“沐涵妈妈上诉赢了!法庭判决孩子爸爸停止对她人格权的侵害!她很快就能接回孩子了!下一次我们将直播沐涵妈妈接沐涵回北京的过程!下面,我们采访一下这个案子的主办律师宁律师!”
手机镜头转向宁稚。
“宁律师,这个案子赢了,让我们所有紫丝带妈妈都看到曙光!我们更有信心要回孩子了!”
宁稚对着镜头笑了下:“法律在不断完善,大家都要有信心。”
直播的紫丝带妈妈感谢了宁稚,结束直播,收起手机和自拍杆,说:“今天一共有三万多人在线看直播,弹幕里很多说自己的孩子也被抢走了,本来束手无措,但看到咱们的直播,瞬间有了力量。我让她们都加直播群,回头我都拉进微信群里。”
罗薇薇说:“对!多拉一些人,这个群体越大,声音就越大,就越能引起重视,咱们找回孩子就越有希望!”
她挽着宁稚的手说:“大家如果想像沐涵妈妈这样打官司,一定记得来找宁律师!”
说完问宁稚:“你带名片了吗?”
宁稚赶紧从包里拿出名片夹分发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们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到所里找我。”
众人接过,小心翼翼地将名片收进包里。
……
宁稚回到律所,屁股还没坐上椅子,小骆就兴奋地走过来说:“宁律,您要火啦!从早上十一点到这会儿,至少有十几个电话打来所里,问有没有一位宁律师,想找她打人格权侵害的官司找回孩子!”
宁稚笑着拉开椅子:“那些紫丝带妈妈里有媒体人,这几场庭审都做了同步直播,听说今早在线看直播的人有几万。”
“几万?”小骆惊呼,“如果来个十分之一,几千,那您好几年都不用愁案源啦!”
宁稚笑:“几千,想得美嘞。”
她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准备工作。
这时,程儒言出了电梯,阔步走来,经过宁稚工位,竖起大拇指:“案子办得不错。”
宁稚笑着站起身:“谢谢程律!”
人还未坐下,座机响了,她赶紧接起来:“你好,我是宁稚。”
“宁律,这里是前台,有一位女士想委托您代理案子,说是看了早上的直播来的。”
宁稚一怔:“这么快啊。”
“啊?”
“没事没事,请她进小会议室,我这就过去。”
……
宁稚走出君天大楼,天已经黒透。
黑色迈巴赫依旧泊在老地方等她。
她拉开副驾车门坐了上去。
萧让把笔记本电脑和托板收起来,和她的包一起放到后座去。
“那案子今早不是宣判了么?”萧让启动车子,“怎么还这么晚?”
宁稚扣安全带,叹了叹气:“下午又有几位紫丝带妈妈来所里找我,想让我代理她们的案子。”
萧让笑:“好事儿啊,叹什么气?”
“一下子来了太多案子,应接不暇。”
“分点给组里其他律师做?”
“不行呢。她们就只认我。”
萧让看着前路,唇角一侧弯了弯:“你也有自己的粉丝了。回头注册一个短视频账号,让她们都去关注你。”
宁稚这才想起来:“啊对!我之前说过要发短视频普法的!”
她立刻拿出手机,下载了app,建立账号。
萧让瞥一眼,问:“名称叫什么?回头我也关注。”
“君天宁稚。”
“你这是打算在君天、在程儒言手底下干一辈子?”
“没呢。以后的事情谁知道。现在在君天,那就先挂君天的名头呗。”
“说说今天的庭审过程。”
宁稚就把今天的庭审过程转述给萧让听。
“我一提起《人格权侵害禁令》,对方律师都惊呆了,全程只能强调被告是无精症患者、没有生育能力……根本接不住我的话。被告全程黑脸,毕竟也是,谁愿意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不能生呢。”
萧让静静听完,笑说:“这个策略果然无懈可击。”
俩人回到家,简单吃了点晚餐,宁稚到楼下看张晗。
张家父母在北京住得很习惯,张晗在他们的照顾之下,脸色越发红润。
张晗拉着宁稚到房里说话。
“卓宇行要我跟他一起去美国,我读书,他工作。”
宁稚惊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前几天。他来了家里一趟,直接跟我爸妈说的。”
“啊?那叔叔阿姨同意吗?”
“他们不是很同意,说我想读书,在北京就行,不要出国了,念叨着国外不安全。”
宁稚点点头:“也是,毕竟他们不清楚对你而言,北京才是不安全的地方。那你呢?你怎么想?”
张晗低下头:“我也不想去。去了美国,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他,而他要忙工作,我怕我又要发病。”
宁稚想了想,说:“我听萧让提过一嘴,卓宇行担心李文康过不了十年八年的就被放出来,所以之前就有带你去国外的想法。”
张晗叹气:“但这算什么呢?我和他只是朋友,他将来终究要结婚生子,带着我这么一个‘朋友’,叫什么事儿呢?”
宁稚看着她:“他跟萧让说,说自己还是喜欢你。你真的不考虑接受他吗?”
张晗摇头:“我现在不想碰感情。”
“我和萧让也认为他着急了些。”宁稚拍拍她的手背,“没事儿,我让萧让跟他说,你不用有负担,怎么开心怎么来。”
宁稚坐了会儿,回楼上,一进家门就跟萧让说了这事儿,萧让答应劝卓宇行。
翌日,宁稚一上班就忙起来。
手头有七八个案子,都是昨天下午找来的紫丝带妈妈。
她得好好筛一筛,有些没必要起诉的,就实话告诉当事人,劝她们不要浪费时间和金钱。
快中午的时候,程儒言被主任叫走,去了楼上,再下来,黑着一张脸,指着宁稚说:“你跟我进来!”
宁稚赶紧停下手头的活儿,跟着他进办公室。
门被程儒言用力摔上,他走到落地窗前,双手叉腰,俯瞰脚下cbd半晌,转过身,大声问宁稚:“你在搞什么?为什么要劝当事人结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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