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目望去。
就看见齐峰驻和一个体型如同圆柱的女生,在那吵得面红耳赤,周围还围了不少凑热闹的同学。
他看了一圈,没瞧见黄忠飞的身影,只得走了过去。
老师不在的时候,身为班干,他还得处理一下学生之间的摩擦。
“怎么回事?”
陈澈挤进人群。
“课代表,他上课时间看非法视频……”话音落下,圆柱体女生已经指着齐峰驻喊道。这个女生叫做应富珍,嗓门粗大,一米七八,比班里很多男生都高,站在那很有威慑感。
唰!
一众同学立刻朝向齐峰驻望了过去。
陈澈也好奇看去,“什么非法视频,拿出来看看。”
“放屁!”
齐峰驻涨红了脸,立刻拿起手机,给大家展示一下,“跳舞视频怎么就非法了?你思想肮脏,看什么都觉得脏!”
陈澈瞅了眼。
原来是个衣着褴褛的小姐姐,正在跳着风骚的舞蹈。
“这就是擦边视频!”应富珍看向陈澈,“课代表,你说是不是?”
齐峰驻叫道:“这明明是艺术!”
“你放屁,就是擦边!”
“她能跳,我为什么不能看?”
旁边也有不少人开劝,但这个年纪的学生,谁都不愿意退让。
反而当着众人的面,争的面红耳赤,甚至还都要拉陈澈来评理。
换做在云州。
陈澈早就一人一巴掌,让他们闭嘴。
但在这里,只能选择冷处理。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让俩人冷静一下,站在一旁凑热闹的林毅忽然道:“你俩是没长手吗?打一架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费这么多口水呢?”
看热闹的学生,也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是啊!”
“谁打赢,谁就有理。”
“能动手,动嘴干什么?”
被架起来的两人当成愣了一下。
下一刻,应富珍直接一脚蹬出去,把齐峰驻踹了个踉跄,手机都摔在地上。
齐峰驻瞬间上头,从地上爬起来,朝向对方扑过去。
“噢噢噢!”
顿时,周围一阵欢呼声。
林毅见到俩人真的打起来了,顿时兴奋叫道:“杀杀杀,我要看你们血流成河。”
看着相互薅着头发,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俩人,再看着起哄的学生,陈澈忽然间又有些心累。
……
放学后,陈澈去了一趟开锁店。
结果吴师傅不在。
陈澈给他打了一個电话,对方说在他外面开锁。至于之前的那座阵法,可能还需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才能解开。
“为什么这么久?”
陈澈有些疑惑。
“嗯,的确是有些久。其一,是因为这道阵法较为复杂,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目前还有几处节点没有研究出来。”
吴师傅在电话里,和他解释道:
“其二,主要是没有实物参照,我只能根据视频,一遍又一遍的去推算,自然会拖慢进度。而且有时候,我要外出开锁,没办法一门心思钻进其中。”
“但你放心,我是专业的,一个星期肯定可以。”
在电话里,吴师傅还不断向他保证。一旦破解那几个节点,绝对会第一时间联系他。
当然。
对方还说了,如果真的着急,可以找其他的开锁师傅。
挂了电话后,陈澈沉吟了一会。
还是准备去其他开锁店问一下情况,毕竟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所顾忌,担心自己摸进了一个金丹大修的家里,所以估计拖延一段时间,等确认没有风险,再替自己开锁。
只是,没想到那家店的开锁师傅只是看了一眼,就果断摇头说没见过这种阵法锁,以他的水平根本打不开。
接着,陈澈又连跑了几家店。
大家都是一样的说辞,其中一家还拿了张名片递给陈澈:
“咱六洲,有个名叫吴能的开锁师傅,他的技术是行业内公认最好的,我建议你去找他。假如连他打不开,那么咱们六洲的师傅恐怕都得歇菜。”
陈澈接过来一看,发现正是吴师傅的名片,一时间有些愕然,“吴师傅的水平很高吗?”
“当然!”
那开锁师傅低声道:“他以前就是咱们这一片的贼王,没他开不了的阵法锁,也没他进不去的门,他从来没有失过手。甚至有时候,仙门执法部都会找他帮忙开锁!”
好家伙!
陈澈惊讶不已,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么一层身份,怪不得他总强调自己是专业的。
“那他为什么……”
“他有了女儿后就金盆洗手了。”
既然如此,那陈澈只能选择继续等着。
毕竟。
洞府在这,偏殿也跑不了。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白天去地元星上课,晚上去云州洞府修炼,如果时间充裕的话,还顺趟再去坊市逛一逛,日子倒也过得惬意,每回去的时候都在坊市入口见到胡耀。
或许两人年龄相近,一来二去,关系倒也拉近了不少。
不过。
日子并非总是平静,也可以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日。
当陈澈在洞府修炼过后,再次来到坊市,却发现大有不同。
坊市的人明显多了不少,而且要么葛布蒙面,要么斗笠低垂,要么腰挎兵器,行走坐卧之间皆是戒备,坊市内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意。
甚至坊市门口除了胡耀之外,还多了几位不认识的金云谷弟子在看守。
‘这是有大事啊!’陈澈心道。
“哟!道友。”
胡耀招呼道。
“见过诸位道兄。”陈澈拱了拱手。
其他几位弟子也随即看来,也都点头回应。
唯有一位身形瘦高的弟子,非但没有回应,反而冷漠扫了他一眼。
胡耀早就透露过,他与谷内弟子之间也并非一团和睦。甚至与几位还撕破了脸,如今连表面功夫也不做了。
陈澈不以为然,指了指坊市问道:
“道兄,莫非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不知道从哪消息传来,在元和山发现了一处疑似筑基修士的古墓。”
胡耀闻言冷笑一声,扫了眼来往修士:
“这些修士,听到了风声,就和疯了一般赶来。都是为去争夺那些机缘和功法!”
“原来如此。”
陈澈点点头,倒也没有大惊小怪。
只因为,这在云州之中,几乎属于常态。
底层修士缺乏功法、机缘,一旦有消息传来,根本不管真假,无不争的头破血流,只是害怕自己慢人一步。
“你准备去吗?”胡耀转头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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