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沉稳的夫子,在她撩拨下慌了神,羞得眉眼不敢抬。
“夫君再若阻拦,妾身可要生气了。”言清拿过帕子,轻易探入他衣襟替他擦身。
只指间湿帕欲往下时,被他抬手截了过去。
“夫人还是让为夫自己来吧。”男人墨眸沁薄雾,神色里含着抹祈求。
乌发散落胸前,敞开衣襟半遮半掩,俊脸绯色浅染,如清冷谪仙坠落凡间。
端方禁欲间,晕开一抹诱人蹂躏的情态。
言清收回手:“夫君无须这般勾引,妾身应了你便是。”
“夫、夫人莫要取笑为夫。”韩盛猛地咳嗽几声,被自己口水呛了去。
女人贴在他胸膛替他顺气的柔荑,沾了火星般烫得他身子一缩,差点崩裂了腿上伤口。
言清贴心的问:“不若还是妾身来吧?”
韩盛红着脸摇头:“为夫自己来。”
可在她灼灼含笑的眸光里,他实在做不出擦身之事,再提要求,又怕小夫人强行要来帮忙。
他挪动着腿背过身,将自己缩进薄被里,囫囵抹了一通。
“莫要脏了夫人的手。”捏紧快要干透的帕子,他眼睫颤动。
言清看他脸快烧起来,没再刻意逗他,将盆端来,任他将帕子放进水中。
一个月的时间恍然流过,韩盛肩上的伤已痊愈得七七八八,只大腿新长的肉还未全部愈合。
为防摩擦,言清禁止他在伤彻底好全前下地。
这阵子她每天粘着韩盛,陈晏殊也便没了接触她的机会。
只偶尔借着关心臣子的名义,来被她刺上几句,而后阴沉沉的盯着她与自己的夫君秀恩爱。
被气得拂袖离去多次,也仍然乐此不疲。
夜里,烛光摇影。
韩盛握住言清的手,肃着脸嘱咐:“夫人万万不可再胡来了,陛下大度不与我等计较,可他到底是一国之主。”
当朝天子手握生杀大权,真要惹恼了他,只会引祸上身。
“知道了。”言清敷衍应声。
他无奈轻叹:“夫人。”
言清攀在他身上:“不跟他胡来,妾身可否跟夫君胡来?”
“这……”男人一时语塞,耳赤面红。
言清指腹划过他菱唇,圈住他脖子向自己拉近:“夫君真觉得,山中刺杀的两拨人马是一路人吗?”
韩盛眸光微闪,迎着她清透的目光,面上神色滞了滞。
陛下刚出现在平南,就有另一波人参与刺杀,且其武功路数似正统训练的暗卫。
其中关窍洞若观火。
“值吗?”言清又问。
轻贱人命如草芥的君主,值得他效忠吗?
韩盛将她抱在怀中,目光清明:“谢家势力猖獗,鱼肉百姓,牺牲我一人能救千万人,足矣。”
言清把玩着他胸前长发,撇撇嘴:“夫君心系民众,某人却非如此,不过是为了皇权专制罢了。”
“夫人,此话切莫乱言。”韩盛认真叮嘱。
言清将他推倒:“不讲这个,我们玩些别的。”
欺唇而去,辗转檀口。
男人羞赧仰躺,眼尾沾红,乌发披散,衣裳半敞。
呈现出与平日端方肃正截然不同的风情。
如高岭之花坠落神坛,蛊惑着人将他撕扯玷污。
她整个人伏在他怀中,指尖在他胸膛肌理游走,一吻深情难舍难分。
韩盛禁不住握住她素白小手,与她十指紧扣以防她作乱。
“夫人可想好了?”他挣扎在水火之间,忍耐着血液的沸腾叫嚣。
言清挣脱他力道不重的控制,似半身蛇妖将他裹缠,娇声软语:“夫君此刻该让妾身没有思考空间才是。”
韩盛莞尔一笑,宛若冰山融雪初露春景百花。
俯身轻吻,温柔至极。
唇齿下落,攀折那绣在赤红小衣上的并蒂双莲。
烛火蜿蜒青烟,床帏可窥春光。
二人气息交掩,如明月映海,分不清月在天上还是在海底。
气氛正当浓烈,屋外陡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左相大人,陛下有请。”
韩盛失控理智回笼,将言清臂上轻衫收拢:“夫人,我……”
瞥见衣前芙蕖沾水,他白玉面容绯色未退又见殷红。
言清环住他脖颈,娇嗔:“此刻鸳鸯帐暖,哪顾得君君臣臣。”
外面良久没听见动静,又重复一句:“左相大人,陛下有请。”
她将韩盛推靠在床头:“我去回他。”
男人欲要阻止,被她横眼撩过,只得低头看了眼自身状态,扯起一旁薄被遮掩。
言清开了门,冷笑一声指桑骂槐:“哪个不知趣的狗东西,月上寒宫时扰人清梦。”
敲门的侍卫尴尬回头,看了眼双手负于身后站在院里的皇帝。
陈晏殊挥挥手,几步走到房前,视线从她艳丽唇瓣移到白颈红花。
点点嫣赤可窥春闺浓情。
“朕寻爱卿有事相商。”他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阴鸷的眸光定格在她如绽桃花的面颊上,乌沉沉的墨云在眼里聚集,似有风雨欲来。
言清双手抱胸倚在门边,嗤之以鼻:“夫君旧伤复发,此时状态不佳,请陛下明日再邀。”
陈晏殊想将她扯入怀中,不知想到什么,伸出的手握拳合拢最终收回藏进广袖。
“阿清可是忘了朕的话?”他低声警告。
言清掩唇轻笑:“什么话不话的臣妇不知,陛下故意深夜来访,莫不是想围观臣子床笫之事?”
她故意提高声音,退到一旁的侍卫头埋得更低,像是要从脖子上掉下来。
陈晏殊面色森冷:“既然爱卿身体不适,朕自不会强人所难,夫人切记要看顾好他。”
“臣妇替夫君谢过陛下关怀。”言清装作听不出他话里的威胁,笑吟吟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
看着男人甩袖离去,她嘴角弧度落下。
回到房中,韩盛抬眸问她:“陛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言清褪下外衫:“夫君还不明白吗?”
韩盛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联想到他修养期间,陛下每每被夫人气得拂袖而去,却从未怪罪的场面。
他瞳孔剧烈收缩,面上闪过不可置信。
一国之君,如何会对臣子之妻有不轨之心?
“良宵苦短。”言清坐进他怀中,“夫君有伤在身,便由妾身主宰春秋可好?”
“为夫可以……”韩盛的倔强挣扎,被她悉数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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