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头小鹿便被李老六给处理好了。
你还别说,李老六常年在村里剃猪,手艺真不错,一张鹿皮几乎没有任何损伤的就被剥了下来。
除了鹿皮,小鹿身上的部位也被处理的很好。
陈岩他们也算是涨了见识,想喊李老六一起在知青小院吃饭。
可李老六摆摆手拒绝了,拿着一些鹿骨和鹿筋便告辞离开了。
陈岩简简单单的炒了盆鹿肉,休息了一个小时,便重新和李大狗上山了。
李大狗预测紫貂是中午出来溜达,如果那些夹子能起作用,现在应该已经抓到了。
去晚了,可能会被其他的大型动物给捷足先登。
只是,上山没多久,陈岩和李大狗便发现了林子里面的一处空地上,看到了一只被啃得差不多的傻狍子。
地上的鲜血格外的引人注目。
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就发生在他们下山的这个空档里。
陈岩仔细打量了一下雪地上的脚印,发现脚印成猫爪状,但大小却比人的脚印还要大。
这一发现,让陈岩忍不住的紧张了起来。
脚印和猫相似,但却大出来那么多,老林子怕是只有一种动物能对的上号。
那就是山大王!
一旁的李大狗显然也发现了这一情况,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快走吧,好端端的山大王怎么从老林子深处出来了?”
李大狗宁愿再去掏个熊仓子,也不想遇到山大王。
这玩意在山里,那件事就是无敌的存在。
陈岩前世只在动物园里见过老虎,但隔着玻璃也能感觉到老虎凶厉。
只是一声虎啸,就能引来其他动物的骚动和不安。
正所谓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老虎能被当地人称为山大王,那地位可想而知,山里的大王!
会爬树,能游泳,追赶猎物的时候甚至能达到每小时四五十公里,轻轻松松的就能追上人。
而且这玩意不仅敏捷,力量也出奇的大,哪怕是陈岩这种身体素质,结结实实的挨上一巴掌也得大残。
所以当他在动物园见过老虎后,便开始质疑武二郎打虎的故事了。
要是有把趁手的刀还能理解,可徒手空拳打死老虎,武二郎怕是开挂了吧?
为此陈岩还特意查了查资料,最终推算的结果是武二郎打的是华南虎,属于老虎中体格最小的一类老虎了。
要是对上东北虎,武二郎估计只能二八开。
想到这,陈岩便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这里。
一路小跑着到了下夹子的地方,他俩先是仔细看了看雪地上的脚印,原本的脚印周围,似乎多了一些踩踏的痕迹。
李大狗没有停顿,放下身后的竹篓后,便开始检查第一个夹子。
没有!
李大狗没吭声,又继续检查了两个。
还是没有。
“哎,把这仨夹子收起来吧。”李大狗有些失望的把夹子递给陈岩。
抓紫貂就是这样,成功率很低,全靠运气。
这么多夹子哪怕抓到一两个,他们俩就已经算赚了。
貂皮大衣是做不成了,但能做个貂皮手套或者貂皮帽子,也是很拉风的。
将架子丢进竹筐里,陈岩走到另一头,顺着陷阱逐个检查。
第一个,没有。
第二个,还是没有。
第三个,第四个,依旧没有。
俩人加一起开了十个夹子了,一点收获都没有,这下连陈岩都失望了。
难不成,这紫貂们今天心情不好,窝在家里不出来了?
可原本的脚印上,又看到新的印记,不该这样呀。
紫貂每次出来溜达,走的路线都差不多,所以只能是紫貂自个踩出来的。
就在他寻思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李大狗激动地声音。
“陈岩,有了有了,夹到了!”
陈岩顺着李大狗的声音看去,那块雪地凹下去一部分,被李大狗刨了几下,一簇毛茸茸的东西便露了出来。
哎呦,真夹到了!
陈岩见状连忙走了过去,李大狗这边已经将埋在雪里的东西连带着夹子刨了出来。
黄褐色的毛发,一对三角小耳朵,体长约莫有半米左右。
单单看模样,这紫貂还挺好看的。
“死了?”陈岩有些意外。
他们清早来下的夹子,下午就回来了,短短几个小时而已,紫貂就死了?
“死了,这小玩意气性大,发现自己逃不掉,一会就气死了。”李大狗咧着大嘴,用手摸了摸紫貂身上的皮毛,似乎手感很不错。
陈岩也仔细看了看,发现紫貂身上的黄褐色毛发还挺长。
“给,你还没摸过紫貂吧?”
“还真没有。”陈岩也没客气,直接接了过来。
入手的瞬间,陈岩便明白为啥那么多人喜欢貂皮大衣了。
很软,紫貂身上的毛虽然是长的,但质地却出奇的软和。
李大狗抓起尾巴,往自己脸上拍了拍,然后笑着说道:“你别看紫貂毛长,但即便拍在眼睛上,你也不会觉得扎。”
哈??
这么神奇?
陈岩闻言,便睁着眼睛用紫貂的尾巴拍了一下。
你还别说,真不扎眼睛!
难怪貂皮大衣那么贵,还有那么多人买,它连眼睛都不扎,穿身上肯定嘎嘎舒服。
将手里的紫貂收好,两人便继续掏夹子了。
这次运气一般般,三十二个夹子,只抓到了四只紫貂。
其中一个夹子上面有一簇紫貂毛,看样子是触发陷阱后又逃掉了。
李大狗气的嗷嗷叫,顺着痕迹找了一会,啥也没找到。
不过,四只也还行了,最起码能做两个貂帽。
将夹子和紫貂收好,两人没有丝毫的耽误,急匆匆的便下山了。
山大王来林子外围溜达,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晚上喝酒的时候得给李长海说一声。
时间一晃,两天时间便过去了。
第三天的清早,陈岩他们三个便早早的起床去大队部了。
豁牙大爷李三牛赶着马车将他们送到了车站,一番叮嘱后,陈岩他们便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还好这次买的是卧铺,三人倒也没怎么遭罪。
三天两夜后,火车终于到站。
陈岩他们从出站口出来,看着四九城车站几个大字,心里那叫一个舒服。
可算到了,离家小半年,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变化没。
正当陈岩准备叫俩人力车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走过去一瞧,陈岩不由一乐。
“哎呦,傻柱!”
“你怎么来接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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