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天还没亮,陈岩便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揉了揉眼,起身看了眼时间,才特么五点!
什么鬼,一大早的就扰人清梦。
结果打开门,便看到了异常亢奋的阎埠贵!
“不是,三大爷你干嘛呀,这么早就来敲门!”陈岩打着哈欠问道。
见他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阎埠贵不由啧了一声,连忙说道:“你忘记今天有啥事了?”
“啥事?”陈岩下意识的问道。
“院里办酒席呀,咱们得早早的去买菜,我给你说这会去买菜最好了,下乡的菜刚刚送到,又新鲜又便宜,咱们这样还能多买一些,吃席的时候不就能多吃一点嘛!”阎埠贵顿了顿,不由得叹了口气:“哎,你们现在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过日子,不知道精打细算。”
陈岩见状挠了挠脸,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眼阎埠贵。
得!
还得是阎埠贵得算盘打的更好,自己竟无言反驳。
“得,你稍等我下,我回去穿好衣服。”
就这样,陈岩早上五点便被阎埠贵拉着去买菜买肉了。
你还别说,这个点起床去买东西,还真能省下不少钱,最关键的是一些东西不用票,花钱就能直接买。
这一趟下来,除了花生瓜子这些,其余的基本是都买全了。
看着自行车上刚采购来的东西,阎埠贵心里老自豪了。
另一边,中院贾家。
之前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的贾张氏,居然一大早的就从床上起来,脸都没洗便出了门。
等到了傻柱家,贾张氏劈头盖脸的就是几个巴掌。
好家伙,傻柱差点以为家里进强盗了。
“傻柱,快起床洗菜切菜了。”
喊完,贾张氏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家,把秦淮茹也折腾起来了。
秦淮茹看着精神抖擞的贾张氏,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妈,你确定把院里人都通知到位了吗?”
这次办酒席虽然很寒碜,但也把贾家的家底给掏空了。
这次要是没人来,贾家以后就得喝西北风。
要是有人闹事,那麻烦就更大了。
所以秦淮茹现在心里也非常的纠结,希望人来又不希望人来。
贾张氏闻言当时就不乐意了,指着秦淮茹的鼻子说道:“赶紧闭上你的乌鸦嘴,我挨家挨户通知的,谁敢不来?”
“谁不来,我就去谁家门口吊死!”
说完,便催促着秦淮茹快点起来干活,家里置办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必须的忙活起来。
这样才显得他们贾家真的搞酒席。
说完掀开帘子看了眼厨房,便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不是,傻柱你家地主呀,这么好的菜叶子丢了干啥,还有这白菜帮,炖吧炖吧不一样能吃。”
说着,贾张氏便把地上的白菜叶拿了起来。
这些可都是花了钱的,丢一片菜叶子她都心疼。
傻柱闻言咧了咧嘴,贾张氏可真特么抠呀,那菜叶子蔫吧了都不舍得丢。
中午这大席,怕是会有人不满意吧。
不,不是大席,准确点说是大锅菜,贾张氏是想炖两锅大锅菜,一锅猪肉炖白菜,一锅土豆炖粉条,给院里人一人一碗。
这操作看的傻柱都害怕。
所以他打算做完饭,蒸完馒头,等开席的时候悄悄溜走,免得贾张氏挨揍的时候牵连到他。
这边秦淮茹也已经穿好衣服起床了,简单的洗了把脸便被贾张氏派出去买面粉了。
贾张氏还算有点点良心,知道给吃席的人配个馒头、
只是令秦淮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胡同口偶遇了陈岩和阎埠贵。
再仔细一看,秦淮茹便注意到了自行车上载着的大包小包。
好家伙!
陈岩和三大爷这是要干什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有菜有肉,还有一些鸡和鸭。
就算是当年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办酒席,采买的东西都没那么多。
想到这,秦淮茹攥了攥手,有些震惊的问道:“三大爷,陈岩,你们这么早就去买菜了,还买这么老些东西,吃到年十五也吃不完吧?”
阎埠贵尴尬的笑了笑,转头看向一旁的陈岩。
陈岩则表现的波澜不惊,随口回道:“年十五?用不了那么久,今天就能造完。”
说完,便不再理会秦淮茹,推着车子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阎埠贵见状连忙跟了上去,看都没看秦淮茹一眼。
今天就能造完?
糊弄鬼呢!
秦淮茹看着陈岩的背影,小声的呸了一声。
不过呸完,秦淮茹又羡慕了起来。
她羡慕王红霞生了个好儿子,不仅本事大,而且还很孝顺,很懂事。
棒梗要是也像陈岩这样就好了,她以后哪怕不改嫁都能过上好日子。
不,哪怕有陈岩一半的好,秦淮茹也知足了。
现在的棒梗就像是一颗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被街道或者派出所的人找上门。
不行,今天忙完就去火车站买票,早早的把棒梗送回北大荒。
只有主动回农场,棒梗的事情才能翻篇。
四合院里,为了方便阎埠贵直接把自行车推到了后院,准备待会召集人手来处理洗菜摘菜。
陈岩则已经开始忙活了,在院里支上大锅,开始准备给肉焯水。
阎埠贵站着看了一会,感觉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溜达着回前院了。
等回了家,阎埠贵像是想到了什么,打开衣柜开始翻找了起来。
“哎,孩他妈,中山装,我那件新的中山装呢?”
新的中山装?
三大妈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那件买了快小十年的中山装。
“在柜子最上面呢,那件衣服你一年穿不了两次,我就给进袋子里了。”三大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最上面?
阎埠贵闻言搬来一把椅子,站上去在衣柜最上面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他那件中山装。
因为在柜子里闷了太久,衣服上有股子味道。
但阎埠贵不在乎这些,用手拍了拍,便脱下外套换上了这件中山装。
要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中山装的阎埠贵更显知识分子的气质了。
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阎埠贵又伸手捋了捋头发。
一旁的三大妈忍不住问道:“啧,好端端的穿这身衣服干啥,又不是你过生日。”
“哎,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今天的账房,管事,要是没我操办这酒席就办不起来。”阎埠贵有些骄傲的说道:“陈岩那小子连易中海都敢骂,连傻柱都敢打,还不是老老实实听我的安排?”
看着镜子里焕发精神的自己,阎埠贵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行行行,你最厉害了,待会要是跟贾张氏打起来,你记得把这身衣服脱了。”三大妈懒得搭理臭美的阎埠贵,出门去后院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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