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有点别的公务要忙,凌仵作找我有事?”小夏也礼貌的回以微笑。

    “没有事!”凌柯面颊微红,看看旁边慕霖,才拘谨回,“就是还以为你会在寺里,所以才……”

    “小夏,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正说着,季子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吓得凌柯一缩肩膀,慌忙打个招呼就溜走了,后面的话自然也没有说完。

    “哎?这凌仵作……怎么没说完就跑了?所以才什么啊?”小夏满脸不解。

    “你管他做甚?”季子封朝凌柯背影瞪了一眼,才撩起袍摆跨入门槛,“今天事情办得顺利吗?”

    “顺利,我一出马,保证事半功倍,是不是霖大哥?”

    “当然当然,小夏姑娘头脑灵活,让属下自叹不如,昨天寻了一天都毫无结果,今日姑娘只小半天便有重大突破了。”

    “哈哈……”季子封用大手拍拍她小脑袋,竟有种老父亲看女儿的宠溺自豪感。“那咱们进去细说说,你们有什么重大突破性。”

    他拉过小夏手,两人肩并肩往办公院落而去,慕霖跟在后面,三人脸上皆带着不同程度的笑容。

    “大人,你那里呢?早朝时可单独见到皇上了?”

    “见到了,我直接提了诉求,皇上欣然接受,意思就当还你个人情,可话还没说完,冯公公就呈上了季郡公派人送来的奏折,果不其然,还是为引荐那和尚之事,圣上随后当着我的面下达旨意,同意让和尚后日巳时入宫觐见。”

    “哇……这太好了”小夏高兴的一下蹦起来,“皇上真是深明大义啊,此乃一代明君、一代明君!”

    她谄媚的样子又惹得两人一阵失笑,可突然,小夏表情又僵住。

    “对了,那孩子的遗骨呢……”

    “呃……”提起这事,他表情微微一凝,但很快又恢复如初,“我和慕霖从宫里出来就一路去了青云观,那孩子尸骨已经给玉禅大师了,他答应会帮着超度的。”

    “那真不错,潇大哥呢?怎么没随您一起回来?”

    “他去郡公府了,帮我处理林贵秋的事!”

    “哦哦,看来我们这一天都收获颇丰啊”她欢喜的双手合十一拍巴掌,“现在只等着对付幕后大boss就行啦!”

    “什么?”

    “什么斯?”两人皆诧异看向她。

    “啊?”小夏一捂嘴,惊觉自己一时大意竟失言了,“没什么,大人和霖大哥忙自己的事吧,我回我那屋把这几天的案情进展记录一下。”

    说完,她撒丫子跑路,转眼就消失在院门外。

    “喂……你午饭还没吃呢?”季子封喊了一声,见人根本没回头的意思,才无奈摇摇头,再看见她天真烂漫的样子,心里突然泛起阵阵酸涩。

    “大人,您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慕霖早就看出主子脸色不对,就从刚才说起玉禅道长开始。

    季子封站起来,慢慢踱步到窗边,神色说不出的忧郁。此刻他心里确实憋着很多无法言明的心事,见慕霖还算是个能为他分忧解劳的,又不像慕潇那样大嘴巴,所以就跟他吐露了心声。

    “玉禅大师说……让我近三年都不要动婚,也尽量不要和小夏圆房。”

    “啊?这……为何啊?”他知道,大人早就在秘密准备和小夏姑娘的婚事了,还特在城西购置了一套几千平的大院子,想当新房,意思这里太小,怕以后有了孩子会住不开,本来忙完季郡公的事就要请人动工了,可如今……

    “本官前些日子子女宫动,但因为杀了那小蛇和林贵秋,恒生杀戮之下,把子女宫冲散了,玉禅大师预测到,若动婚、便会再次牵动子女宫,可命格以定,在没到六年期限之前,无论动多少次孩子都不会留住,莫不如就不要动婚。”

    慕霖眼神变了变,“啊?还有这等事?那……您不让小姑娘怀孕不就得了?或者喝避子汤。”

    季子封盯着远处的盆栽出神,“你说的办法我想过,但小夏太年轻了,若长期服用避子的汤药,难免对她身体产生损伤,而我自身又真心喜爱于她,现在每每靠近就极尽克制了,如果真成亲,我肯定未必能把持得住,到时遭罪的还得是她。”

    哎!听大人如此一说,慕霖也为难了,全因这字字句句说的都在理,可见凡事都不可能找到一个真正万全之策,这般两相权衡之下,确实还是先不成亲为宜。

    “大人,您和小夏姑娘还年轻,等三年也无妨,但……要不要和姑娘先说一声,别叫她误会了您。”

    季子封手攥攥拳,“过一段时间再说吧,等我和玉禅大师再探讨一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余破解之法,若能破解,不就免于她徒增烦恼了吗?所以你也先别跟她透露半分。”

    “是,属下肯定守口如瓶”他明白,大人其实还是不甘心的,心心念念惦记着和姑娘尽快完婚,所以才想拖延一段时间。

    他回过身来,“你去吃饭吧,记得给小夏也送去一份,若玉都刺史前来求见,直接令人进来即可。”

    “是!”

    人走后,季子封回到案前开始写弹劾李太傅的奏折,探子来报,今日真有媒婆登了郡公府的大门,这老家伙动作还真快,他总得先他一步才行。

    第二日,小夏谁也没有告诉,在季子封上朝后就坐上马车再次朝尼姑庵进发,不过提起季子封……他昨晚表现真怪怪的,一夜都背着她,不会像之前那样把她搂在胸口,但也可能是天气太炎热的关系。

    她没再多想,只记挂着赶紧把尼姑的事弄清楚。

    可这一去不要紧,当她让马车停在小溪那头,一个人缓缓走到拢月庵门口时,竟发现大门紧锁。她立时傻了眼,推开点门缝眯着眼往里瞧,院内居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四处都空空荡荡的。

    怎么会这样呢?她忍不住惊诧,昨天还好好的,她在山上还能看见几个姑子在园中晾晒被褥,怎会一夜之间就人去楼空?

    会不会是她的到来被某人发现了呢?怕她前来造访,会探查到什么,因此才提前想办法让姑子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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