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没有迟疑,撩起门帘,走进屋内。
身后,众人目瞪口呆,又齐刷刷望向秦淮武。
王全有轻挑眉梢,“致远不邪性,小武才邪性。”
秦满仓深表同意,“有理。”
……
客厅。
林家梁坐在沙发正中,两边大腿,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小家伙。
小书尘和小书鸿,张牙舞爪,咿呀呀乱叫,甚至还伸手去挠林家梁胡茬。
林家梁也不恼,反而乐在其中,努着下巴,陪着玩儿。
面前,小书凡、小朝云、小兴康,问东问西,也没落下,句句有回应。
可把林家梁忙坏喽。
吴霞、林翠兰、秦淮茹等女眷,聊天打趣,好不热闹。
“二叔,您这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突然袭击么?”
林致远嘴角噙着笑,问了声好,也没往前走。
外面太冷,浑身上下带着寒气,几个小家伙抵抗力差,还是要注意点。
林家梁爽朗一笑,转而笑骂道:“说什么屁话,发电报不要钱啊!”
林致远无语,你一个大领导,每月三百多,搁这省钱呢?
“得,是我欠考虑,您老说得对。”
话音刚落,屋外众人一拥而进。
“梁子,一年多没见,风采依旧啊!”
“林叔,您真的回来了?”
……
七嘴八舌,一人一句,林家梁听不过来,也回不过来。
寒暄片刻,总算明白。
林致远怎么知道,林家梁自然门清,也不点破,笑呵呵打着哈哈。
“别听致远胡说八道,他就是瞎蒙的。”
屋内本来人就多,又进来十几号人,甭说坐了,站着都有些挤。
聊了几句,众人散去。
林致远又送出门。
傻柱凑到秦淮武旁边,搓着指尖,翁声问道:“小武哥,致远哥真邪性,你说他咋就知道,难不成他还会算?”
秦淮武知道个屁,之前也就是胡咧咧,被问到脸上,也只能搪塞。
“我怎么知道,兴许吧!”
许大茂煞有其事点着头,插了一嘴。
“还别说,真有可能。早前雨水被拐,致远哥说是凭感觉找到雨水。你们想,你们仔细想。”
闻听此言,何大清面瘫脸不禁一抖,忙呵斥一声。
“都别瞎掰扯,传出去可不是好事。没听见你们林叔说么,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傻柱几人麻利闭口,至于怎么想,天知道。
落在最后,林致远翻了个白眼,全当没听见。
将众人送出月亮门,返回屋内。
刚坐下没聊几句,林曼玉和林致豪放学归来。
一进门,看见林家梁,林曼玉登时一喜,忙不迭打招呼,“二叔。”
林致豪稍稍矜持,笑呵呵问了句,“爸,回来待多久?”
“不好说,年后才知道。”
有一搭,没一搭,闲扯着天。
突然,林曼玉想起什么,嘟着嘴来了句。
“二叔,你之前给家里邮寄的什么啊,可把我害苦了。”
林家梁登时一怔,微微蹙眉。
“我什么时候给家里邮寄东西了?”
吴霞一听,立马提醒,“还好意思说,那什么螺蛳肉干和榴莲。”
林翠兰也跟着补充,“东西是好东西,你也不提醒一下,家里可是出尽了洋相。最后,何家父子去味,我们尝了尝,蛮好吃呢。”
林家梁满脸诧异,又否认一句,“我没邮寄啊!”
林致远心中一动,有个不确定的想法。
“二叔,你是不是给陈伯邮寄了?”
林家梁点了点头,“对啊,听说他身体不好,那玩意富含什么营养,我和小高捞了半个月呢。”
吴霞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我就说么,你怎么突然转性,知道往家里邮寄东西,我也是想瞎了心。”
林致远心中腹诽,得嘞,当时还觉得邮寄东西,通过旅长转交,十分奇怪,还倒是管得严,合着是这么回事。
又想起林曼玉哭,以及旅长异常表现,眼珠一转,只怕有乐子喽。
“二叔,您这么关心陈伯,赶明儿去他家坐坐,指定能受到热情款待。”
林家梁面露狐疑,总觉得不对劲,还是应了声。
“还用你说?回到京城了,肯定得去。”
晚饭。
秦王林三家,凑吧凑吧,成了大锅饭。
王爱民下厨,几十号人的饭菜,也不是问题。
女眷在小跨院,大老爷们在东厢房。
林致豪不喝酒,没上酒桌。
秦家父子三人,王家父子三人,林家叔侄,总共八个人。
全是烟囱,得亏做了隔断,里屋房门可以关上。
要不然,回头酒局散场,屋里根本没法待。
反正明天礼拜天,也不用上班。
早在王爱民做饭,王爱军和秦淮勇二人,相跟着出门,一人搬了一箱二锅头。
一瓶八毛七,一箱十二瓶,十块四毛四,一分没给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几位小辈轮番敬酒,林家梁来者不拒,一盅接一盅。
林致远生怕等会他诗兴大发,给整一首,当即笑呵呵道:“咱们慢点喝,聊聊天。”
林家梁嘴角不禁一勾,挑了挑眉,“成啊,致远,你替我喝几盅,我缓几分钟。”
话音刚落,王爱民撇撇嘴,嘟囔道:“二舅,你开玩笑呢吧?我致远哥放开了喝,咱们一桌子都不是个儿。”
秦淮武狠狠点头,“就是,林叔,他一个对瓶吹的人,咱们这酒盅,还不够他塞牙缝呢。”
王爱军打趣道:“有理,真要这样,我和大勇一人还得再去搬一箱。”
……
林家梁轻挑眉梢,饶有兴趣问道:“怎么,我不在家的时候,有故事?”
秦淮武当即给讲了起来。
“那可不,夏天,厂里来了三个老毛子。我致远哥对瓶吹,陪了一个多月,把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林家梁一怔,“不能吧,早前我和他喝过,也就二斤的量吧。”
林致远干笑一声,解释道:“嗐,喝酒分人,也分状态,我平时也就一斤的量。”
“姐夫,你就谦虚吧!”
……
次日。
临近中午,林致远悠悠醒来。
揉着额头,暗暗叫苦,不开挂,喝一斤多,真特么难受。
起床,洗漱,吃完午饭,终于满血复活。
林家梁喝了口茶,提议道:“致远,咱们歇几分钟,一块去你陈伯家转转,晚上蹭他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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