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良久,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阿赞,安排人,密切关注灵丹药厂,印象印刷厂,以及远大商厦……”
说完,又补充道:“几大帮也监视一下,尤其是与以上产业有关的行动。”
不等对面回应,霍东挂了电话,点了根烟,暗暗嘀咕一声。
“不管林老弟真察觉到问题,还是有什么谋划,陪着玩玩呗。”
霍东纵横港岛,地位超群,可不仅仅因为有钱。
你以为是慈眉善目的商人,实际上那是真大佬。
二十多岁,涉足航运。
彼时,港岛到处都是别家特务,秃子残部,岂是一个乱字可以形容?
面对层层阻拦,安全往返,运输物资,没有自己的暗处团队,又怎么可能?
包括濠江何闲,为了支援过江,濠江当地军需库,莫名其妙空了,说他没有人,你觉得可能么?
……
次日,清晨。
林致远前天还没睡,就被刘思旺吵醒。
紧接着,昨天坐船,坐车,坐飞机,赶了一天路。
晚上又历经大战,临近天明才休息。
却不料,想睡懒觉,木得机会。
先是秦王两家,紧接着院内邻居,无不前来寒暄。
林致远只得忍着困意,打着哈欠,洗漱好,应付着。
坐在客厅,山南海北胡咧咧,也算一种放松。
经过攀谈,也得知轧钢厂,以及四合院,近一年的变化。
许大茂上半年结婚,媳妇是街道办文员。
林致远见了一面,大眼睛,柳叶眉,高鼻梁,文文静静。
傻柱媳妇庞小美怀了二胎,傻柱说话依旧很冲。
林致远敏锐察觉,傻柱稳重不少,兴许是为人父责任影响吧。
王爱军喜得贵子,取名王兴刚。
大表哥那个激动啊,咧着嘴,连说了好几遍。
秦淮勇媳妇谭秀秀,再次怀孕,有了女儿,想要儿子,不足为奇。
……
可谓是喜事连连,倒是易家、贾家的几条消息,让林致远有些惊讶。
粮食再次减量,村里不挣工分不分粮。
贾东旭十分庆幸,罗玉英坚持把户口落在城里。
不知受高人指点,还是幡然醒悟。
不管大事小事,一律和罗玉英商量。
贾张氏想作妖,更是被一次次镇压。
南下之前就有预兆,林致远勉强能接受。
易中海把易明新逐出家门,就有点意思。
起因还是易明新婚事,易中海迟迟不给张罗,一次次推诿。
天凉之后,京城涌来不少逃难的人。
街道办要求,各院派人去帮忙。
何大清也没偏薄,大家轮着来。
轮到易明新,这小子帮忙期间,看上一位逃难来的姑娘,一来二去,真就成了。
估摸着心里有怨气,也没打招呼,直接领回了家。
易中海死活不乐意,哪怕易大妈劝说,也不行。
最后,召开全院大会。
何大清不想掺和破事,表示没有资格处理,派人去街道办,把王秀云请来。
了解事情始末,王秀云顿时火大。
斥责易中海封建大家长思想作祟,并当场同意二人婚事。
易中海不服啊,也不敢犟嘴,只表示,这样的继子要来无用,要求划清界限。
王秀云也不含糊,果断拍板。
于是,易明新新婚燕尔,被逐出家门,搬到了大门旁的倒坐房。
两间屋,也不小,两个人,也挺温馨。
轧钢厂,也就李怀德值得说道说道。
和刘艳艳的事,不知怎的,又开始传播,而且越传越玄乎。
有之前调查的经历,上级倒是没当回事,李怀德却有些吃味。
一代风神被风吹,想想就来气。
像一条疯狗,四处刮风。
除了楚晨、楚晓莹、陈忠良,其他几位常委,无一幸免。
……
整整一天,林致远陪着众人聊天,连哄儿子都没时间。
中午,晚上,又连着两顿酒,回家第一天草草结束。
今年没有三十,二十九是除夕。
随后两天,林致远忙得脚不沾地。
二十八。
开始年前拜访,孙家、任家、邓老太太、周家,京大三位大爷,一位老师。
近一年未见,不免都多待一会儿。
临近傍晚,火急火燎去了趟李怀德家。
九点多,才终于回到四合院。
二十九。
一大早,拎着东西,直奔灵境胡同。
西厢房。
旅长叼着烟嘴,林致远嗑着瓜子,二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几分钟后,旅长忧心忡忡,叹了口气。
“前天人多,有些话没说透,你在港岛确定没问题?”
林致远点了点头,“一切都在预期中。”
“那你说上交美刀,也是真能做到?”
“我有把握,您就放心吧!”
林致远说完,想起在各家看到的新版红书,不免有些担忧。
“陈伯,家里没事吧?尤其是李进大将军……”
林致远没说透,旅长也明白,轻笑一声。
“没想到你远在港岛,竟然还了解不少内幕。”
说着,缓缓吐了口烟雾,“放心吧,老当家在制衡,何况有我和克浓在。用你的话来说,一切都在预期中。”
林致远可不放心,到了后期,连老当家都要动手,能放心才有鬼。
沉吟良久,看似开玩笑,笑问。
“如果是个人崇拜呢?你和李伯伯怎么做?一起反对么?后果有没有想过?”
林致远越问,旅长眉头越紧,烟也忘了吸,久久不说话。
林致远却没准备停,又加重砝码,继续追问。
“高举,紧跟,相当于尚方宝剑,反对者想干什么?
前几年,老当家放权,结果现在民不聊生,他老人家会怎么想?
家里有内贼,还是有修士?
判断不清,为确保人民做主,会不会刮大风?
风起时,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
旅长一动不动,陷入了沉思。
林致远从他手中拿走烟嘴,重新换了一根,点好后,又递了过去。
“陈伯,您教过我,谋划在前,行事在率。要么,提前部署,扼杀萌芽,要么,尽早脱身,保全安全。”
说着,指了指烟嘴上的烟,嘿嘿一笑。
“机会就像燃着的烟,稍不留神可就没喽。”
旅长回过神,吸了口烟,打趣道:“行了,臭小子,关公门前耍大刀,你也不怕关老爷生了气,冲出去把你的大刀给撅了。”
二人对视一眼,继而齐齐笑了几声。
旅长挑了挑眉,笑眯眯道:“咱爷俩打个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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