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聊得火热,厨房也不遑多让。
吴霞、秦淮茹、林曼玉、叶令仪,四个女人有说有笑,捎带手把晚饭做好。
八点多,分两桌。
老爷们在客厅喝酒,女眷和小孩在东厢房吃饭。
令人意外的是,林致豪坚持不喝酒。
“那啥,我不喝酒,早前看书,说是喝酒容易误事。”
此话一出,倒是让人没想到。
旅长不觉间点了点头,“哟,可以,那就说到做到,滴酒不沾。”
克浓跟了句,“时刻保持清醒,合该如此,当初我在魔都,如非必要,也不喝酒。”
林家梁爽朗一笑,“好啊,致豪这点比我强。”
……
林致远不禁侧目,瞟了一眼,也没多说。
林致豪暗暗嘀咕,就跟大哥喝了一顿,好几天才缓过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克浓漫不经心,随口询问。
“致远,百姓日报,你这又刮风又点火,到底想干嘛?”
林致远笑呵呵一声:“当然是提醒我的客人,该登场了呗。”
克浓叨了口菜,又问,“还有么?”
林致远一怔,想到什么,摆了摆手:“嗐,你说的这个,纯属意外。”
“那就好。”
克浓没有多说,端起酒杯,张罗一句,“来来来,咱们走一个。”
……
反正明天休息,大家都没事,直到半夜,酒局才散。
次日,晌午。
吃完饭,林家梁背着手去隔壁串门。
吴霞几女,相跟着出去逛街。
大街上积雪可不低,十几公分是有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致,林致远表示不理解。
林致豪呢,搞不懂是玩心大起,还是童心未泯。
领着陈李林三家的小家伙,打雪仗,堆雪人,玩得不亦乐乎。
林致远和林致辉,坐在客厅,抽烟,聊天。
“致辉,昨晚也没问你,这次回来换工作了,还是仅仅休息几天?”
说完,又补了句,“涉密的话,就不要说。”
“嗐,也不算涉密,回来探亲,年后回金银滩。”
林致远拥有前世记忆,尤其是余敏做什么,怎么可能不知道?
“说起来,我能早早从港岛回来,还得感谢你们,比我预想的要早好几年呢。”
林致辉一怔,“哥,你知道?”
“猜也能猜出来。”
林致远笑了笑,努着下巴,语重心长道:“给你们负责人说清楚,基地有什么需求,放心大胆往上提,港岛有远大,会尽力帮你们。都是为家里奉献,不能委屈你们。”
林致辉吸了口烟,爽快应下。
“没问题,保准把话带到。”
说完,又感慨一声,“你还别说,要没要远大,说不定真会拖几年呢。这么一说,咱们是互相成就。”
“哈哈哈,这么一想,倒也有理。”
林致远说完,嘱咐道:“回来待不了几天,多陪陪书鸿,孩子懂事,什么也不说,你也别太过分。”
“明白。”
……
正说话间,潘飞匆匆前来。
一进门,有些着急,特意看了眼林致辉,只说了句,“林局,单位有事。”
早前有交代,放假期间不理事,如非必要,潘飞不可能来。
林致远只一秒,便站起身,“致辉,你出去陪着孩子玩吧,我这边先去单位一趟。”
“好得,哥,你去忙吧。”
离开林家,一路上,人多眼杂,二人也没说话。
直到走进办公室,林致远才开口询问。
“说吧,什么急事?晚几天都不行么?”
“您稍等。”
说完,潘飞去对面,拿来两份文件,“您看一下。”
林致远低头查阅,潘飞忙着沏茶。
第一份,草原漫天大雪,比往年更大,时间更长。
根据蒙省提交的资料,来年牛羊势必大减,恐怕只有八成。
早前做过统计,草原大概三百万牧民,粗略计算,大约一千万只羊,西北诸省,合计不到四千万。
一只羊,可以出羊绒十斤左右,最少能做八套保暖内衣。
总的来说,勉强够用,哪怕有缺口,也不会太多。
要不然,林致远可不敢答应毛熊。
如今,蒙省减量,作为计划中的候补,外蒙势必更严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进口。
……
林致远点了根烟,指尖轻敲桌面,沉思良久,问了声。
“有没有计算,预计缺口多少?”
潘飞拿出本子,翻了一页,“如果不算进口,一千万只。”
“国内其他地方,公社肯定也有饲养,收集收集,足够应对。”
说着,林致远往前一靠,胳膊肘枕在桌上。
“文件什么也没说,急在哪儿?”
“我也不清楚。”
潘飞说完,摇着头,仔细回忆几秒,又补了句。
“对了,徐秘书送来文件,特意说了句,家里羊少,机遇难寻。”
林致远一怔,继而陷入沉思。
不多时,忍不住轻笑,暗暗嘀咕。
有点意思,这点我倒是没想到,果然啊,兔子擅长迂回……
再次低头,将这份文件拿起,放在一旁。
第二份,港岛新社传来消息,大漂亮外事部柯约翰,秘密入港,请求会面。
林致远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可真够迅速,看来这位客人是个急性子。
“联系新社,帮忙传话,客人前来不进门,算怎么回事?”
说完,又问了句,“对了,消息给上面汇报没?”
“汇报了,赵秘书传来先生原话,谁的客人谁招待嘛,我就不过问啦。”
林致远笑道:“那成,客人不远万里前来,咱们确实得好好招待。”
说话间,将文件聚拢,站起身,递了过去。
潘飞接过文件,眼见林致远要走,急忙又道:“林局,还有呢,郝德庆代表想见您一面。”
林致远停住脚步,端起茶杯,喝了一半。
“他?不去找契尔沃,找我干什么?”
嘀咕一声,顿了顿,拒绝道:“年后再说吧,给他解释一下,我家有人常年在外工作,好不容易团聚,希望他理解。”
潘飞抿了下嘴唇,“林局,毕竟是北棒代表,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真没骗人,我弟出去八年,好不容易回来。”
林致远笑着说了句,又耐着性子解释:“而且,现阶段,也不方便和他见面。”
潘飞不理解,想了想,忍不住提醒。
“如果他在您的计划内,主动求见,您干脆拒绝,会不会有些生硬?毕竟,咱们早前主动送了羽绒服。”
林致远微眯双眼,轻笑一声,“是人是鬼分不清,真真假假难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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