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克浓点了根烟,暗暗腹诽。
特经局大计划,不是已经搞定了么?
大侄子这是……
难不成,为了抵消除虫影响?
还是有新的谋划?
不管哪种,都必须配合出演,果断安排下去。
林致远呢,哼着小调,收拾好办公室,坐在沙发,抽烟,喝茶,静等放假。
大约一个小时,一队十人前来。
在上百名下属面前,林致远满脸失落,被扭送回家。
甚至十人也没走,分成两队,轮番守在林家门口。
特经局可谓是人心惶惶。
翻译李玉江,协助林致远搞定计划,只觉跟着有能力的领导,绝对可以走得更高,更远。
结果,没开心一天,便欣赏了一出带走审查的戏,整个人都傻眼了。
尤其是,看见潘飞若无其事,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和潘飞上演了全武行。
“潘飞,你个混蛋,林局对你那么好,你特么居然跟个没事人似的,吃老子一拳……”
“李玉江,你特么别发疯。”
“发你大爷!”
……
当事人林致远回到家,可把秦淮茹吓坏了。
“致远哥,你这是怎么了?还有大门口那些人是干嘛的?”
林致远嘴角噙着笑,温声安抚,“放宽心,正常审查。”
“审查?”
秦淮茹秀眉微蹙,想到什么不好的事,忙追问,“你犯什么错了?”
林致远没多解释,打了个哈哈。
“放心吧,没事,正好能休息十天半个月。”
陪着秦淮茹说了会话,待后者情绪稳定,林致远径直走去西耳房,也就是书房。
本就是计划一环,半个月闭关生活,不找个事干,得多无聊?
早前准备好木料,也是时候变成摇椅。
家里常来大佬,两把根本不够用。
敲敲打打,叮叮咣咣,木匠林闪亮登场。
……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好几拨人表现不一。
先生忙了大半天,终于梳理好特经局报告,喜上眉梢,声音都有些颤抖。
“好,好啊,致远所图甚大,没想到还真给办成了。”
说话间,站起身,踱了几步,又喃喃自语,“财神怕是乐坏了吧?”
话音刚落,赵茂丰大步流星跑来。
“先生,林致远被审查……”
“什么?”
先生猛然回头,“小赵,你说什么?”
“他挂职您的秘书,肯定要通知办公室……”
耐心听完,先生稳了稳心神,沉思片刻,如释重负。
“怕是致远和老爷子在互动,你去忙吧,我去问问。”
离得不远,几分钟就到。
闲聊几句,先生笑问,“您和致远演戏给谁看呢?”
老爷子面露狐疑,不答反问,“什么戏?”
先生温和一笑,“就是他被居家审查嘛,您还要瞒我么?”
老爷子一怔,抿了下嘴,点了根烟,琢磨片刻,笑骂一声。
“这个小家伙,言辞凿凿说我是他偶像,结果现在倒好,让偶像背锅,你说说,他怎么好意思的?”
先生心中一动,只一秒便想通,也不禁跟着笑起来。
“合着是致远自己加戏?那我明白喽,柯约翰三人只怕该着急喽。”
“哈哈哈,着急好啊,答应什么不重要,做到才算。”
……
柯约翰三人何止着急,急火攻心,心急如焚……
吕锡安愁眉不展,悠悠长叹。
“咱们怎么办?林致远被审查,恐怕会影响计划。”
契尔沃狠狠吸了口烟,语气阴沉。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兔子当真好算计啊,先处理掉林致远,然后拒绝履行合同……”
柯约翰站在窗前,望着街景,沉思半晌,转回身。
“不,合同必须履行,登报正好帮了咱们一把。如今,事情摆在全村人面前,兔子难道会不顾名声,一意孤行?”
契尔沃撇撇嘴,不认可这种说法。
“不顾名声又怎样?一意孤行又如何?只要给林致远扣上一顶特务帽子,接下来无非是扯皮。”
吕锡安静下心,暗暗琢磨片刻,试探性提议。
“加快进度,送来设备,把事情做实。兔子忙着打扫家里卫生,无暇多顾,咱们不给兔子反应时间。”
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真到那时候,哪怕兔子再言辞凿凿,村里其他人只会认为,兔子此举,是为了贪墨咱们东西。”
此言一出,契尔沃和柯约翰二人,无不双眼放光。
“好。”契尔沃一拍大腿,咧嘴直乐,“柯约翰,成与不成就看你了,你必须加快速度啊。”
柯约翰双眼微眯,点了点头。
“从美洲走海运,到兔子家最少六周,时间还是有些长。”
说着,长呼一口气,似是下定决心。
“这样吧,我去处理。一部分让脚盆鸡供应,一部分用准备送去凤梨、狮城、乃至南棒……调动所有资源,优先供应兔子。”
吕锡安忙不迭催促。
“柯约翰先生,那你快去,通讯不方便,再加上运输,拖一天有一天的风险。”
……
关于设备早点送到兔子,这事吧,双方都挺着急。
唯一不同的是,林致远只能干等,柯约翰三人却有主动权。
三家的电报员,轮番上阵,人歇机器不停。
林致远安排,外面监视的信息组,都特么快傻了。
二十四小时信号不间断,这特么在讲故事么?
……
最后一抹余晖消散,旅长回家。
临到门前,不禁皱眉,当即询问。
“你们干嘛的?”
小队长也认识旅长,敬礼,回道:“报告,接到命令,在林家门口巡逻。”
旅长挑眉又问,“那我能进去么?”
小队长忙道:“报告,可以,我们只巡逻,不管事,任何人都可以进出。”
旅长一愣,心中暗暗腹诽。
不管事,那不就是摆设么?
又一想,致远这个臭小子,和克浓搞什么鬼?
也没多说,点头算是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西耳房门口,林致远正在打磨零部件。
旁边,小书寒和陈家老五小陈亚,好奇,窃窃私语,就这么看着。
旅长径直走来,还没到跟前,先是笑骂一声。
“致远,你小子又憋什么坏呢?”
林致远抬头,继而嘿嘿一笑。
“陈伯,瞧您这话说的,再推一把呗,难不成我还能假公济私,特意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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