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合适!”
林致远接过烟,拿出火柴,把烟点好,吸了一口。
“谁的儿子,谁管教!这又不是一年半载,没人欠你,给自己找罪受。再说了,即便有人答应,你就能放心,真就是道德模范,甘愿奉献?”
何大清眉头不由得更紧,叹道:“我这不是没办法么?”
林致远嗤笑一声,“就你刚才所说,有苦衷?什么苦衷,女人床上下不来?”
“致远,你……”
早就有预感,林致远会猜到,何大清也不扭捏,摆了摆手。
“肯定不会只因为这点事!”
“那是因为什么?大清都亡了,鬼子也跑了,人民群众早就翻身做主了,谁敢为难你?”
“我……”
何大清沉吟片刻,狠狠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我以前给鬼子做过饭!”
林致远撇撇嘴,“就这事?你要相信党,相信政府,相信国家。形势所迫,没人会追究你!”
“不能吧?我听说,要规划成汉奸,拉出去批斗。”
林致远不屑道:“说句不好听的,你算哪根葱,还批斗你,你真够不上格!”
说完,林致远好奇问道:“到底谁给你说的,这种无凭无据的谣言,也能说出来,这不是给国家抹黑么?”
“老易说的!”何大清琢磨几秒,“不应该啊,老易没道理骗我啊!”
林致远登时来了兴趣,招手道:“来来来,我给你捋捋。
易中海给你说完,你担惊受怕直接跑了。
临走前,把傻柱兄妹托付给易中海。
易中海就平白得到一个打手兼厨子。
以后再让傻柱帮衬帮衬贾家,他那徒弟不得起飞么?”
说到此处,林致远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至于傻柱兄妹会怎样,和他易中海有什么关系?有人问,就说管不了,傻柱不听话呗!”
何大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能吧……”
林致远无语了,“对对对,你说得对!不能,肯定不可能!易中海就是道德模范,甘愿为你们何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这么多,林致远也不想继续再说了。
本来就是临时起意,想着给易中海挖个坑埋点土。
谁知道,何大清居然这么执迷不悟。
算求,爱咋咋滴吧,反正又不是自己儿子。
狠狠吸了一口烟,没烟嘴就是不好,劲大不说,还容易烫到手。
随手将烟熄灭,林致远转而道:“何叔,你自个慢慢琢磨吧!正好呢,我也有个事,向您打听一下。”
何大清早就被林致远一顿喷,说得魂不守舍。
回过神,干笑道:“行,我回头琢磨琢磨。你说,什么事?”
“咱这院子都是谁的?我见空着不少,我想再买两间。你看我这马上就得结婚,我弟也大了,我也得提前准备准备。”
何大清看着林致远,一时间感慨万千。
老林早就死了媳妇,我特么也是!
老林的儿子,做事有理有度。
我那傻儿子,干啥啥不行,惹祸第一名。
特么的,为什么林致远就不是我儿子?
良久,何大清叹道:“房子都是后院聋老太的。”
林致远眉峰一挑,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好好聊天,你叹哪门子气?
“嗯,我猜也是!”
何大清微微摇头,“致远,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要买房子,我估计够呛,聋老太应该不会卖!”
林致远不解,当即反问:“为啥?”
“收租多好,卖房就是一锤子买卖,收租可是细水长流!”
林致远一怔,这方面他还真没想过。
按照现在的形势,还真是收租更好!
可是,林致远确实需要房子。
至于说,搬出去,林致远压根没考虑过。
大杂院有大杂院的好处,院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有个什么事,也有人照应。
独门独院也有独门独院的坏处,真遇到什么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都没地方哭去。
至于说,换一个大杂院,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
谁敢保证,下一个大杂院,就一定没有蝇营狗苟?
接下来,再喝酒,两个人都感觉不是味儿。
何大清一脑袋浆糊,傻傻分不清,谁是真人,谁是妖怪?
林致远心里都是房子,一时半会想不通,该如何从聋老太手里弄他几间。
“何叔!”
“致远!”
二人异口同声。
林致远笑了笑,“何叔,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了,今天跑了一天,这会开始犯迷糊了!”
“好,我也有点酒劲上头,那咱们下次再约!”
“好嘞!”
八仙桌旁,林致辉语气温和,耐心地讲解,林曼玉咬着笔头,皱着秀眉。
回到家,推开门,林致远就看到这一幅画面。
顿感欣慰,上前,揉了揉林曼玉的头发。
“知道学习是好事,也别熬太晚。养足精神,才能提高学习效率。”
“大哥,我头发都乱了!”林曼玉歪了歪脑袋,“马上就好,二哥给我讲完这道题,就去睡觉!”
“不就是弄乱头发么,晚上睡觉,明天不还得梳么?”林致远呵呵一笑,“行了,我先去休息了!”
走进里屋,林致远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闭上眼睛,脑海就是房子的事。
从国家政策,到院里人的性格,林林总总,想了不知道多久,还真让林致远想到一个好主意,这还得多亏何大清的事。
嘴角一弯,林致远侧过身,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
林致远感觉有人在不停地推自己,耳畔也传来一道声音。
“哥,快起,你今天上班呢!”
昨晚想事,也不知道几点才睡,林致远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
坐起身,定了定神,摆手打发道:“行,你带着小玉去学校吧,照顾好小玉!”
“好嘞,我知道了!”
说完,林致辉领着林曼玉,就出了门。
瞥见房门已关,林致远闪身进入空间,一个意念,洗漱好,换上工服,然后就出门直奔轧钢厂。
轧钢厂现在也就三千来人,还不是后来的万人大厂。
一路上,撞衫的人群,那也不少。
也碰到不少熟人,有说有笑,悠悠哒哒就来到轧钢厂大门口。
结果,刚准备进厂的林致远,被保卫员张勇拦住。
“致远,有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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