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领命!”群臣应是。
“嗯”大乾国君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就是昭告四海,这件事交由户部礼部吧,务必把好消息散出去!行了都回去吧,该干什么都干什么!”
“臣领旨,老臣愿与国君一同缩衣节食!为边关的将士尽一份微薄之力!”马瑾急忙说道。
“儿臣附议!”
大皇子二皇子皆是急忙表态,这时候大乾国君都这样了,他们再不表现一下,那就真的没眼力见了。
“好!诸位爱卿如此这般,真是让寡人大感欣慰,到时候大乾的将士会感谢你们的,都下去办事吧!”大乾国君摆手笑道。
等到群臣离开,大乾国君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最后深深叹息了一声:“哎可惜啊,可叹”
“陛下您这又是怎么了?”一旁的老太监关切道。
大乾国君摇头道:“我感叹啊,感叹这世道竟然如此不公”
老太监有些疑惑:“陛下这话何意啊?这世道何时公道过?”
大乾国君微微一笑:“那倒也是,寡人欣慰却又觉得可惜,一时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陛下这是念旧了?”老太监试探道。
大乾国君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这位大乾国君内心怀揣着何种心思
-----空城泪旧无痕
“舅父!舅父!没想到这凌不凡居然有如此实力!真是我大乾之幸啊!”二皇子快步跟上,语气激动的说道。
马瑾面色阴沉:“殿下真如此觉得?”
二皇子满是不解:“舅父此话何意?”
马瑾满脸愁容:“凌不凡越是强大你就越是没有希望!陛下如此坚持,绝对是因为凌不凡!
前些日子武瑶亲自赶赴乾京,之后大乾国君就铁了心,非得与金国掰掰手腕!这其中只怕有这小子的手笔!
而凌不凡跟姬缨乃是至交!反而与你就不一样了,到时候的结果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二皇子面色一变:“那岂不是说”
马瑾摆手:“此事就看陛下如何了,实在不行就找大皇子合作吧,到时候实在不行”
姬无殇面色陷入挣扎:“可城中不是还有姬无命”
马瑾眼睛眯了眯:“那就找机会!只要陛下把位置传给你就好!”
“舅父,我们何故如此?这”姬无命神色很是不愿。
“你懂什么?今日大乾国君是冲着我来的!明明就是一个月的粮草,硬生生在我身上翻了三倍!
陛下这是摆明了宰我!自作主张他都忍而不发,只怕就是在等今日!”马瑾内心一阵憋屈!
简直就是拿他的家产买这个位置,他还不得不买,不买二皇子就将失势!
这是逼着马瑾拿家产下注!刀刀不见血,却能让马瑾刀刀大出血!
“可,我们如今没有太大实权,如何能”姬无殇有些不甘,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马瑾却是摆手“这件事老夫会帮殿下想办法,今日我再教殿下一件事,那就是作为帝王心得狠!欲成大事切莫优柔寡断心慈手软!”
姬无殇叹息了一声:“一切皆由舅舅做主”略显
马瑾点了点头:“只要让姬缨先出局,那么其他的都好办!”
就在两人边走边聊的时候,正前面却是出现了一道白衣身影,那是一个翩翩公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如今俊逸公子在乾京怕是得属头一号了,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阴柔感。
姬无殇和马瑾看到此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甚至眼中有些意外
只见那公子缓缓走来,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着一幅山水图。
“二哥,马大人”公子的声音温和如玉,令人如沐春风。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乾的三皇子姬缨!
姬无殇和马瑾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警惕之意,对于姬缨,马瑾还是相当忌惮的,因为他深知此人的城府绝对不一般!
“原来是三殿下,老夫有礼了。”马瑾露出和善的微笑。
“原来是三弟啊,你这是上哪啊?”姬无殇拱手笑说道。
“这不闲来无事随便逛逛罢了,若是两位不介意,不如一起走走,谈谈这京城的趣事?”姬缨笑着提议道。
“难得殿下相邀,那就走走吧!”姬无殇和马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都觉得姬缨突如其来的出现有些异常,不过主动邀请定然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就是为了合作而来
就在告示发布的同时,一直处于压抑中的大乾总算是在几个月中吐了口气,举国上下皆是一片欢腾之色!
那些文人才子对凌不凡的所作所为无不感到钦佩万分!
远在金陵的武府内。
武烈听着这些消息目光微微眯起:“这凌不凡不是去西夏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边关?
陛下就没有给出一点消息?”
“回国公爷的话,这件事还真就没听说过,只是前些日子武小姐前往了乾京与陛下说了些什么,大概率是您女婿这件事”回话的正是孙却。
武烈面色顿时不悦起来:“他不是我武烈的女婿!我武烈更没有她这么个女儿!”
“这这武小姐好歹是您的女儿嘛,虽然可能惹您不高兴了,可她毕竟是宗师,而且凌公子更是打出我大乾的威名,此等人物也算是勉强配得上国舅爷家的金枝玉叶了。”
孙却那是相当为难,稍微说错话就得得罪武烈,如果不得罪武烈搞不好又得得罪凌不凡或者武瑶,他是真的难
“回不吧到时候朝中有消息麻烦孙大人跟老夫说道说道。”武烈摆手道。
“国舅爷您放心就是下官告辞。”孙却行了一礼,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武府。
“哼大乾的威名”武烈并没有因为此次的大胜而感到如何的喜悦,有的只是一声莫名其妙的冷笑
滴答。
随着落子声的响起,湖畔处两人正在博弈着,一老一少,老者头发略显花白,一张老脸显得格外慈和,而另外一人则是一个年轻女子,女子滴尘不染的白色衣裙。
貌若惊鸿,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肌肤胜雪,远盛绝代佳人。
唇角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忧愁。
身姿婀娜,轻轻落子间,动作尽显优雅与雍容,既高贵又神秘,就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动人的气质让人窒息。
滴答声时而出现,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冷冽寒风了。
“没想到你的棋艺比起你爹还要强上几分,只怕不出五年,大乾就无人是你对手了。”李长春放下手中的棋子,笑呵呵的说道。
武瑶恭谦道:“李伯伯说笑了,我只是学了些许皮毛罢了,要不是您一直让着,这棋怕是没得下了。”
李长春则是摆手:“谦虚了谦虚了,你这方面的棋艺显然是高于幼长的,真要说起天赋他不如你。”
武瑶微微一笑,继续落子:“我家夫君的棋艺绝对是要高于我的,就算天赋再高如是没有悟性,只怕也不是我家夫君的对手,真要说起来,我还是要稍逊他一筹。”
“哈哈哈,你们小两口还真是”李长春顿时哭笑不得。
“李伯伯,你为何要让幼长去边关,这未免有些不恰当吧?”武瑶皱眉问道。
李长春扶须道:“小瑶啊,其实并非我要这般,而是不得不为之”
“还请李伯伯明示!”武瑶面色肃然道。
李长春只是淡淡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机会到了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有太多太多东西需要做了
多到让我我举步维艰,甚至我自己都不清楚,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将其做完
如果真是那般我会不甘的”
武瑶内心微微一沉没有说话。
李长春深深叹息了一声:“你可知大炎这些年一直在干什么吗?
或者说他为何一直处于旁观者,注视着所有大国的发展。”
“他想坐山观虎斗?做那个渔翁?”武瑶不解道。
李长春笑了笑:“大错特错,你可知在大炎的北边是什么地方?”
武瑶摇头表示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你若是知道那么就不会显得过于稀奇,其实在大炎的北面是莽荒之地,此地最初是一个蛮夷小国,后来是被东陵的国君收复了
此地的人极为恶劣,生性就是跋扈之辈,四书五经在他们那还不如出恭用的实在,可就是这样一个蛮夷之地,却被东陵的国君用有些巧妙的法子收复了,而且没有动一兵一卒。”
李长春的语气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好像觉得这件事还挺有意思的,特别是在小辈面前讲。
武瑶柔声道:“那这东陵的国君还是蛮厉害的,那他到底用的什么法子?”
李长春笑道:“说来也简单,就是替他们修建屋子,教他们四书五经,甚至把东陵的很多东西都毫无顾忌的拿给了对方
东陵国君这种以德报怨的法子,其实是一种文化的渗透。
他没有用武力去征服,而是用文明去同化。
他派遣了东陵的学者和工匠前往那蛮夷之地,不仅帮助他们建造房屋,改善生活条件,还教授他们东陵的文字和礼仪。”
武瑶听得入神,不禁问道:“那蛮夷之人,怎会接受这样的改变?”
李长春笑着解释道:“起初,他们自然是抵触的。
但东陵国君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没有强迫,而是以利益为诱饵。他让蛮夷之地的人民看到了东陵文明的优越性,让他们自己选择接受。
他通过贸易,让蛮夷之地的人民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然后慢慢地,他们开始模仿东陵的生活方式,学习东陵的文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蛮夷之地的人民逐渐被东陵的文化所吸引,他们开始渴望成为东陵的一部分。
东陵国君又适时地开放了一些官职,让蛮夷之地的精英有机会进入东陵的官僚体系,这样一来,他们就更有了归属感和忠诚度。”
武瑶点头,表示理解:“所以,东陵国君实际上是用文化和利益,将蛮夷之地的人民变成了东陵的子民。”
李长春点头:“没错。这种方法虽然缓慢,但却非常稳固。那些蛮夷之地的人民,现在不仅在生活上依赖东陵,而且在文化上也认同东陵。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蛮夷,而是以东陵人自居。”
武瑶若有所思:“这样的方法,确实比单纯的武力征服要高明得多。
甚至还不废一兵一卒,它不仅避免了战争的破坏,还让被征服者心悦诚服。”
李长春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种方法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智慧,但一旦成功,就能得到长久的和平与稳定。”
“那这与大炎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大炎现在正在收复莽荒?”武瑶皱眉道
李长春微微低头:“不错,如今大炎的后方就是莽荒,而自从东陵走向灭亡,底下的臣子无不被屠灭殆尽,剩下的则是留在金国,而这些留在金国的东陵子民地位仅次于狗,他们不得考取功名,不得封侯拜相,甚至只能做最为底层的平民百姓”
武瑶目光微微眯起:“这些我倒是知道,可见金国的手段是有多残忍”
李长春摆手:“倒也算不上残忍,这不过是一国衰败后的具现化罢了,而还有一些则是逃去了蛮荒之地,也就是如此的蛮夷!
大炎让他们交出东陵的余孽,本以为这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谁料那些蛮夷不识趣,自始至终都不曾交出”
武瑶点了点头:“没想到当初最为桀骜难驯的蛮人,反倒成了东陵最后拥护的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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