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萍从来不敢跟刘南风对视,他的眼神会刀人,他是个“远近闻名”的地痞恶霸,他温柔只会给宝妹,彩萍是知道的,所以从不敢招惹他。

    “我看彩萍这丫头挺好的,这婚礼也办了,明天把结婚证领上去吧!”

    刘南风闷闷不乐,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刘南风越想越生气,总得想个对策出来,先把娘忽悠过去再说。

    “你家可真行啊!为了坑我,真是不择手段,就算缺钱,也不必这么过分吧!”刘南风压低了声音,在彩萍耳边小声说着。

    彩萍不知道刘南风的话什么意思,只是傻傻地看着他。

    一宿没睡,刘南风突然想通了,不就是结个婚吗?她敢嫁,他还能不敢娶?

    大不了,找人画个假的,只要能应付得了母亲就行了。

    这事办成了,自己能在母亲那边搪塞过去,过阵子找个机会,也可以把这娘们卖了,毕竟她是来还债的。

    至于那档子事,他本来没想过,自己虽然劣迹斑斑,可也算洁身自好,可是……彩萍仿佛很喜欢缠着自己,难不成是对自己有意思?如果她投怀送抱,自己也能勉强笑纳,顺便报复一下她。

    想到这里,刘南风拉起彩萍就走进了登记处。

    登记员赵怀抬头看看两人,还真不像处对象的。

    赵怀与刘南风是旧相识,这次冒着风险,纯粹是为了帮忙。

    “俩人都是自愿的吗?”

    “是!”刘南风先回答了。

    彩萍却迟迟没有开口。

    “问你了。”南风用胳膊肘碰了碰彩萍。

    彩萍看刘南风点头了,自己也跟着点了点头。

    短短几分钟,“结婚证明”就被盖上了大红章。

    刘南风嫌弃地捏着两张结婚证的放到了娘的面前,这下自己可算能交差了,娘看了看这张不起眼的结婚证明,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就回屋休息去了。

    自从娘住院回来以后,就把刘南风盯得死死的,不许彩萍在睡在柴房里,刘南风也实属无奈,只能一边赌气,一边把陈彩萍的床铺丢到了自己的房间。

    刘南风的房间里传出打闹声,刘丹和母亲虽然习以为常,可是多少也有点坐不住。

    “这怎么行,丹丹,你去找找你哥,跟他说不能这么欺负人家姑娘。”

    “他俩在屋里,穿没穿衣服都不一定呢!我进去……这怎么行。”刘丹虽然才十六七岁的样子,但也知道害羞了。

    在你来我往的拉扯中度过了一夜,彩萍和刘南风抢床抢了一夜,最终还是彩萍输了。

    刘南风把彩萍的床铺丢到了床边,还是不许他靠近自己的床沿,现在的刘南风绝不会碰彩萍一下,上次被咬的阴影还没有消除,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他也有些发怵。

    折腾了一宿,俩人都累到不行,刘南风这个倒霉蛋,又累又疼,短短一宿就被彩萍咬了好几口。

    彩萍虽然是咬人的那一个,但心里却委屈的很,刚一进门就睡地铺,后来因为咬了刘南风又被赶到了柴房,现在娘回来了,自己还是没床可睡。

    刘南风睡觉打鼾,吵得自己难以入眠,好几次捂住耳朵,可还是无济于事。

    彩萍已经在地上睡了好几天,每天早上都浑身疼痛。

    虽然彩萍有些呆呆的,但也知道睡床更舒服一点,轮也该轮到自己了。

    “哥,还不起床啊!”妹妹刘丹的声音把这俩人惊醒。

    刘南风立马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已经来不及收拾凌乱的床铺,慌慌张张下来开门。

    “你怎么总是欺负嫂子啊!”刘丹噘着嘴,实在看不惯。

    “谁欺负她了,我一会就走。”

    “你又要去哪?”

    “你甭管!”

    在家住的这几天,刘南风真是不舒坦,刚回来没几天,就想回县城了。

    “那,你去跟娘说吧!”

    母亲知道刘南风要走,知道这跟娶来的媳妇有关系,纵然知道儿子千百个不愿意,可是却也没有办法,其实仔细想想,彩萍除了傻点,也没有哪里不好,自家儿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经过昨晚上这一折腾,老母亲反而有些后悔了:儿子这德行,能对人家好吗?以后自己不在了,这好人家的姑娘不得被她欺负死?

    “过几天再走吧!”母亲淡淡地说。

    “娘,我有急事,今天就得走。”刘南风想了想又说,“大概两周,我就回来,您就放心吧!”

    “娘现在病的这么重,你就要走,家里真出点啥事,我自己哪里照顾得了?”妹妹一听哥哥这话,立马不高兴了。

    “家里这不是来了新人了吗?”果然,刘南风还是对母亲喜欢彩萍这件事耿耿于怀,“不住了,意思意思得了。”

    在家住?连证都是托人画的,有什么可住的?

    “娘,您就别操心了,好好养病,我得出去给你们挣钱去,回来了咱们再商量。”刘南风很担心母亲的病情恶化,可是这一大家子人张嘴吃饭,他得去挣钱。

    “那你不带嫂子去了?”

    “笨手笨脚的,我还带她?她要是能伺候我还行,你看她那样!”刘南风对彩萍十分不屑。

    “那不等于守活寡了啊?”刘丹脱口而出。

    “你会不会说话?别在男人面前提什么‘寡妇’啊‘守活寡’的,不会说话就别说。”刘南风虽然无奈,但对于妹妹还是很有容忍度的。

    刘南风回屋收拾了几件衣服,都没多看彩萍一眼,就走出了卧室。

    “娘,妹妹,出了咱们村之后,不许说她是我媳妇,丢死人了。”

    “这怎么行,人家跟了你,难道连个名分也没有吗?”

    “就是啊,再说了,村里人都知道你娶了亲的。”

    “他们知道了,我也没办法,总之,别让外村的人知道了,还有,我县城里的朋友更不能说,”刘南风几乎要哭出来,“娘,我就这点要求。”

    母亲看儿子受了委屈,也觉得心里酸酸的:“行吧,那就先不说,但是过阵子你得回来,也不能在外面勾三搭四,咱们可不能做这种昧良心的事。”

    “知道了,人家要是问,你俩就说……”刘南风想了想说,“就说捡来的。”

    彩萍一个人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没什么反应,只觉得浑身酸痛,身上也被他撕扯地破了好几处。

    看刘南风收拾东西要走,彩萍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惹到了他,可是转念一想,他走了,床就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彩萍假装睡着了,她用被子盖住了头,可不能被刘南风看到自己在偷笑。

    这可没躲过刘南风的双眼,自己走了,这小丫头可就滋儿了,已经钻到被子里偷笑去了。

    真是越想越气,他快要气炸了!

    想到这,刘南风决定晚几天再出发,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再怎么着,他也得给她点教训,等占了便宜,他就撤,绝不会给她任何回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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