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忧虑之事,如影随形。
当夜,舒欣柔的家母便以灵讯传来音讯。
缘由竟是,班导蒋淑丽已将她摸底试炼的成绩,告知双亲。
而她慈爱的母亲,自是怒意滔天!
“若月试无显著提升,你须回归故土,继续修真!”
诚然,她对双亲行事之风,洞若观火!
于是,次日晨诵之时。
舒欣柔伏于案上,脑海中仍混沌未清,此事盘旋不去。
“阿嚏!”
突来的喷嚏,令她措手不及,忙以云纱拭鼻。
起身上往后方弃置纸团,却觉双腿虚浮,力不从心。
一灾未平,一难又起!
母命难违,月试之事尚无头绪,
而今,自身又遭风寒侵袭!
勉力至教室之后,将纸团掷入灵尘回收器。
归位之际,舒欣柔忽地一顿。
“瞧瞧,舒欣柔打喷嚏的模样亦是娇俏可人!”
“哎,休提!若非她初来便心仪温夕,我早已被其萌态所动,欲表白矣!大方又可人的仙子,我实难抗拒!”
“你不过自知各方面皆不及温夕罢了!”
“莫非你不能给同桌留些颜面?”
后排二男,悄然窥视,低语议论。
“!!!”
舒欣柔闻之,怒火中烧。
打喷嚏亦能成赞?
若可行,她必扼其颈,诅咒曰:愿尔等日日喷嚏,家族共此疾!
“舒欣柔道友,可是染了风寒?”
归座时,身后有人以指轻触。
一听声息,舒欣柔即知是林夏花。
“正是……夏花,你可有云纱多余?我自觉所携不足……”
舒欣柔索性转身面对。
未料,转身瞬息,又是一声——
“阿嚏!”
“稍待,我为你取来!”
林夏花急从储物戒取出云纱递予舒欣柔。
舒欣柔感慨:“多谢……还是道侣贴心,不似班中男子那般低俗!”
“咦?你说我……是你的道侣?”林夏花愕然。
毕竟,她与舒欣柔相识仅两日……
察觉失言,舒欣柔连忙补救:“嘻,然也,我感你人极善,故欲结为道侣!”
“多谢!我亦欢喜于你!”
林夏花笑靥如花,复好奇问:“对了,你说班中男子何事?”
舒欣柔将所闻告知林夏花。
林夏花听罢,亦掩口轻笑:“无妨,终归是夸赞你!”
“哪有如此夸人者?罢了,且不说,若温夕此刻入室,见我萎靡,恐生不悦!”
舒欣柔轻拍脸颊,欲振作精神。
毕竟,在她心中,
夫君对她的印象,犹如空白符箓。
一旦烙下不良印记,日后欲除,谈何容易!
“若温夕如彼二人般夸你,你可还会恼?”林夏花思索片刻,问之。
舒欣柔不假思索,哼道:“何恼之有?卖萌而已,我当即对他‘嘤嘤嘤’!”
“哈哈,舒欣柔道友,你真逗趣!”
林夏花笑得泪光闪烁。
此时此刻——
“诸位道友,晨诵之时勿扰他人,否则,我有权调你至末席!”
“你奈我何!”
舒欣柔转身,直视眼前女子,目光凌厉。
今日晨诵为文修,领读自是文课代表。
能如此训诫者,非柯倩莫属!
“身为文科代表,为何不可管你?”柯倩一脸得意。
茶香四溢!
未料,高二之始,其本性已露!
“柯倩,是我主动搭话,与舒欣柔无关,我们不言便是。”
林夏花在一旁和稀泥。
“夏花,与你无碍,我看她是挟私报复,欲离间我与温夕道友!”
柯倩之私心,被舒欣柔一语道破!
“即便如此,我亦有理!”柯倩傲然道。
“你要讲理是吗?”
舒欣柔气势凛然站起,十七岁的女帝,威严不容小觑!
正当她欲与绿茶理论之时……
“阿嚏!”
一喷嚏,气势尽散。
“呵呵,你这模样还想讲理?”柯倩嘲讽道。
“你!!莫得意太早!”舒欣柔愤然抽云纱,瞪向柯倩。
“晨时乃最佳修炼时,若要争吵,勿在我座前。”
冷冽之声,突兀响起于二人侧。
回首,乃温夕步入教室。
“温夕道友,抱歉打扰,但今日何故迟至?”
柯倩见温夕,瞬变乖巧。
林夏花暗自腹诽:“太过做作!”
“与你何干?无事,请让路,我要归位。”
温夕冷睨柯倩。
“是,是……”
柯倩点头离去。
舒欣柔喜滋滋凑近温夕,“温夕道友,你让柯倩离去,而非我,是否意味着,你更倾向于我?”
“你想多了。”温夕淡然落座。
“总该有因由吧!”舒欣柔觉其嘴硬。
温夕却以看待愚者的目光望向她:“原想令你也退,然你座不在此乎?”
“……”
“另,勿喧哗之言,亦包括于你。”温夕语气冷漠。
“我并未喧哗,只是风寒……阿嚏!你看!”
舒欣柔边抽云纱,边委屈望向温夕。
昔病时,温夕皆温柔照料,伴她谈笑!
然,念及温夕现下对她全无记忆,又何来期盼?
唉!!
心情郁结,万事皆显黯淡!
舒欣柔叹气,伏案,以求混沌之脑稍安。
恰此时,一掌置于案前。
“嗯?”
舒欣柔抬首,侧目望去。
只见温夕漫不经心一瞥,淡淡言:“风寒需服药,非与人争执。”
言毕,温夕撤掌。
而舒欣柔案上,遗下一盒九九感冒灵。
“!!!”
舒欣柔顿时激动。
这熟悉的绿盒,乃她每次风寒必服之药!
“温夕道友,我知你迟到之因!
舒欣柔挺直腰板,“定是见我风寒,特往医馆为我取药,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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