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坟之外,非清明之日,人迹罕至,幽静异常。
片刻等待,唯有一辆灵车缓缓驶来。
因舒欣柔援手之情,陈鑫华欲令其先行登车离去。
而舒欣柔却嫣然一笑,退让道:“前辈,您先启程吧,我无妨,另寻他处唤车便是!”
“如此,我便先赴职所,小池,今夜或许归家稍迟,自炊蛋炒饭为食。”
“遵命,父亲。”
嘱咐既毕,陈鑫华乘灵车而去。
“温夕同门,吾等步行至驿站如何?”
舒欣柔笑靥如花,转身向温夕言道。
“诺。”
温夕颔首,与舒欣柔并肩沿路而行。
“妙哉!”
舒欣柔双手背于黑裙之后,大方侧首望向温夕。
细雨绵绵之季,与心仪之人同行,实乃世间至美之事!
此等机缘,于舒欣柔而言,实属难求。
无俗务缠身,无契约束缚,唯有温夕!
“饮水乎?”
途经一灵物小铺,温夕驻足。
舒欣柔初时一愣,旋即欢悦笑道:“善哉,君请我耶?”
重生以来,这是温夕首次主动示好!
“诺。”温夕点头。
舒欣柔睫毛微颤:“莫非温夕同门顿悟,愿接纳吾之追求乎?!”
“多虑矣,仅为代父致谢。饮何物?”
收拢避雨之伞,温夕步入灵物铺,下意识欲取肥宅灵液。
盖因知身旁女子嗜此。
舒欣柔却速收伞入内:“山泉即可!”
“山泉?”
温夕眉微挑,仍取两瓶山泉,付账于掌柜。
“怪哉?曾有人言,肥宅灵液虽甘美,于齿不利!”
舒欣柔辩解道。
“惧齿痛乎?”温夕佯装不知。
“自然!谚云:齿痛非疾,痛时要命!昔年一痛,几丧吾命!”
舒欣柔忆及此事,心有余悸。
“请。”
温夕递一水予舒欣柔。
“谢矣!”
舒欣柔接之。
温夕饮一口,却发现她未启瓶盖。
“此乃温夕同门赠吾之首礼,吾当珍藏!待日后取出,必回味无穷!”
舒欣柔言罢,欲将山泉纳入肩挎之小囊。
“能久存者,唯有灵酿,山泉久置,唯生虫耳。”
舒欣柔手一颤,险些弃水于地。
“噫——温夕同门,甚恶也!”
“恶之犹随我。”
温夕张伞,欲行。
“哎!无奈,谁叫吾心悦君?惜哉,吾如何追求,君皆不应!”
舒欣柔轻叹,随出灵物铺。
她欲张伞,见温夕已举伞,遂贴身而近。
“然无妨,君拒吾千百次,吾亦紧随之!”
一伞之下,空间虽狭,足以使二人相近!
“温夕同门,试问……吾追君,君不受,柯倩追君,君亦不理,何故?”
舒欣柔对此惑甚深。
按理,十七之龄,正当情窦初开。
“家境君已见,恋爱之事……待高中毕业再议。”
温夕寻一合理托词。
“哦,如此……且慢!!!吾待君高中毕业,君是否愿为吾之伴侣?”
舒欣柔似觅得破绽。
“待吾至大学?”
温夕一愣。
未料舒欣柔竟出此言。
“然也!吾心已定!但得君允,为君之侣,吾可久候!”
舒欣柔言之凿凿。
“呵,随意。”
此次,温夕未断然拒之,而以暧昧之辞应之。
盖因其心亦矛盾。
若尝试变通,彼日之事,是否可免……
“君已允,已允矣!”
忽地,舒欣柔跃至温夕面前。
“吾允何事?”温夕回神。
“允吾追求!适才言,随意!”
舒欣柔面颊绯红,兴奋不已。
“吾……”
“不闻不问,总之,君已言,不可反悔!”
“……”
温夕连改口之机亦无!
然,温夕本无意反驳。
他淡然言道:“然,君当前思虑者,并非此事。”
“何事?于吾心,君最为重!”
舒欣柔紧握裙边,小拳紧攥。
此乃,她重生之全部意义!
温夕轻言:“周末之后,乃月试。”
舒欣柔:“……”
月试!
成绩不佳,恐将被遣返原校!
qaq,祈天保佑,语文试中,但愿题为《静夜思》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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