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何曾行差踏错,一切皆遵道法自然!”
舒欣柔心神微动,四顾而视。
毕竟在慈母眼中,她仍是一朵未绽的花蕾,年方十七。
适才与温夕那般亲近,万一被洞悉丝毫端倪,恐将波澜骤起!
然而……
舒欣柔之母的目光,却如灵识般精准地锁定了温夕。
她非愚钝之人,自家女儿与学堂中的修士如此亲近,定有蹊跷……
此时,温夕上前一步,淡然言道:“长辈安好,晚辈以为,吾等或可助舒欣柔同门精进修为。”
“咦?精进修为?”
舒欣柔之母一时愕然。
未料此青年竟能如此泰然自若,与她交谈。
似是,他心中并无半点涟漪?
此景不禁令她生疑,莫非先前所察有误?
小女并无早涉情缘之兆?
否则……
此青年怎会突转话题,谈及修为?
“正是。”
温夕颔首道,“蒋师命我辅助舒欣柔同门之文道修行,故而,晚辈认为需向长辈禀明其需突破之处。”
“哦?小柔所言即是你……”
舒欣柔之母神色渐缓。
此前,蒋淑丽已告知舒欣柔试炼成绩之讯息。
她非盲者,小柔于文道之进步,她自是了然于胸。
若真有同门助吾女修为精进,
今日,她亦欲郑重致谢……
“对了,你方才言及,小柔之修为尚有提升空间?”舒欣柔之母询道。
“然也。”
温夕从容而言:“虽此次舒欣柔同门试炼得百二之数,然多数难题乃晚辈协助梳理,实属超常发挥。若欲在下次月试及后续考验中再创佳绩,还需更加勤勉。”
妙哉!
一旁的舒欣柔眼前一亮。
昔日何曾察觉,夫君幼时竟是如此聪慧?
以超常发挥解此月试之绩,往后即便无法借力,稍有逊色,亦能自圆其说?
“呵呵,原来如此,这位同门,多谢你了。”
舒欣柔之母微笑,客套道,“对了,你言她尚有提升之处?作为母亲,我该如何?”
“多购修行典籍,此乃晚辈适才于掌中罗列。”
温夕递过手机,供其观览。
《经文背诵大全》、《古文必修录》、《教材秘解》……
皆为此时代修行不可或缺之宝典。
“嗯……好,家长会毕,便令她购置。”
观温夕手记所示,舒欣柔之母心宽几分。
适才见女儿与其相近,手持手机,
原是共论修行之道!
“对了,还未请教同门名号,虽是师命辅助小柔,但她之成就,多赖你助。”
舒欣柔之母向温夕询问。
“娘亲,他名温夕!”
舒欣柔急切介绍。
他人不知,她却明晓。
岂料仅是母亲见一普通同门?
谬矣!
此乃母亲初会未来女婿,亦是夫君初见岳母!
“那么,温夕同门之修为应是不俗吧?”舒欣柔之母随口问道。
“娘亲,若无意外……蒋师将于家长会上宣读温夕同门之绩,因其……实在太过惊人!”
“是吗?我倒颇感兴趣。”
舒欣柔之母点头,边行边言,“我先进去了,小柔,收敛你那喜怒无常之性,温夕同门乃助你修行之人!”
“嗯嗯!”
目送母亲离去。
舒欣柔松一口气,又向温夕投以两瞥:“温夕同门,竟能让娘亲信服?”
“信服?何出此言?”温夕淡然问道。
“因娘亲前来时,显然以为我俩关系有悖常理!”
舒欣柔肃容道,“温夕同门,早涉情缘不可为父母所知,否则后果堪忧!”
“我并未涉足情缘,此事与我何干?”温夕淡然道。
舒欣柔眼神微黯,旋即释然:“但我教你情爱之道,易生误会!故你如此说服娘亲,倒是不错!她只关注我之修为!”
温夕低首,轻触手机。
舒欣柔好奇欲窥。
温夕抬头,言于她:“抱歉,我并未欺瞒长辈。这些典籍,每日修行之量,我皆有规划。”
舒欣柔瞥向手机。
仅一眼,她眸光大张。
习题、抄经……近乎平日双倍之修行任务!
愣怔许久,舒欣柔目光转向温夕,复杂言道:“温夕同门,一事需确认。”
“请讲。”
“我言让你视我为道侣……你可曾入耳?”舒欣柔平和问道。
“尚可,你吩咐之事,我自会照办。但需知,此皆非真。”
温夕答得轻松。
“好!无论真假,既已视我为道侣——”
舒欣柔换气,忽而崩溃哭诉,“为何赐我如此多之修行课题!你是否好虐之道?”
“……”
家长会,随即启幕。
陈鑫华坐于温夕座上,心神不宁。
子又夺魁……
按理,此乃喜事。
如同温夕首次夺魁,他参会时之惊喜。
然此次,他心有异样。
他学子,成绩斐然,父母皆有厚赏。
而他,仅是一部手机……
此乃当今修真高中生活之常备。
闻后座女子之母通话内容可知。
“夫君,小花此次成绩颇佳!若期末能持之,寒假携她海外游历如何?”
海外游历……
陈鑫华叹气。
自身尚面临失职之危,何谈携子远游?
即便有暇,亦无财力……
笃笃笃。
高跟鞋声响起。
一位装扮青春之妇人坐于他侧。
其步态举止,显露出不凡气质。
她径直落座陈鑫华旁,主动问候:“阁下安好,您便是温夕之父吧?”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32_132163/37252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