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妄言!”
温夕心头微惊,未曾料到此番。
明明欲揭真相于光天化日之下,
舒欣柔却是面色绯红,樱唇轻撅,怒意盎然。
“吾欲暗中助尔修行,汝若察觉便直言无妨,吾岂会不认?”
舒欣柔似是诡计败露,嘴硬之态毕露,“尚言非十七之龄……谨告尔,无论十六、十五,乃至幼童之身,吾亦必助尔修行!”
???
温夕愕然,此乃何等奇思?
“唉!温夕道友,实则吾非有意为之!”
舒欣柔转念一想,自觉言辞欠妥。
“吾仅以爱恋之道指引于尔,修行之师是也!”
更言之凿凿,析之有理:“女子与尔亲近,即便不能自然回应,顺其自然亦可!尔未经情事,以此荒诞年岁为托词,倒也寻常!”
温夕哭笑不得。
原来,她并未将“非十七”三字视为重生之秘?
“呵呵。”
温夕不由失笑。
此女似乐于与吾重修旧好?
于是,他亦戏言以对:“如此,任一女子近吾身,皆需回应乎?”
“不可不可,断然不可!”
舒欣柔急摇其首,“必为尔心悦之女方可!”
“譬如?”
“譬如吾也!”
……
约莫半时辰后,十一路灵舟于柳岸仙馆附近泊岸。
舒欣柔与温夕步下,仙馆近在咫尺。
步入仙馆,舒欣柔回首望向温夕:“温夕道友,心怀忐忑乎?”
“忐忑为何?”温夕问。
“此乃双亲会面,关乎吾等终身大事也!”
舒欣柔面容肃穆。
温夕以目示意,颇不以为然:“汝以为可能乎?”
“哎呀!吾不过模拟未来,教尔如何应对佳人父母!”
舒欣柔言,“生活如修炼,此等机缘难再!勿以非十七之语,显慌乱之态!”
“呵呵,忐忑者,恐非吾也。”温夕一笑。
舒欣柔惑:“何意?”
“先寻彼等。”温夕手指柜台。
询得温馨兰预订之雅间,侍者引二人前往。
推门而入,陈鑫华已端坐其中,双手合十置于膝上,神色略显紧张。
彼处,除舒欣柔之母温馨兰,更有其父在座。
然其父母案前,竟置一叠……
“小柔,尔等至矣,观此修行典籍,皆为温夕道友言尔必读,下周入学切记携之。”
温馨兰起身高声招呼。
舒欣柔恨不得以桌上凉拌豆腐自砸其首。
如此众多典籍,岂非磨砺吾命?
此时,温夕主动上前:“姨母,周末之时,吾可为舒欣柔道友布置些许功课。”
舒欣柔:“……”
继而,温夕坐于陈鑫华之侧。
舒欣柔则居父母之间。
“来,先谢温夕道友助小柔修行,吾身为慈母,深表感激!”
温馨兰持饮品起身。
其父随之举杯。
众人相碰酒盏,宴席始开。
特邀温夕与陈鑫华共餐,
皆因二子修行之绩。
故而话题,自是围绕修行。
温馨兰夫妇对温夕礼遇有加,赞其上进。
舒欣柔本厌此等枯燥宴席,
闻父母之言,心稍宽。
盖恐重生后,与温夕相遇之时移世易,父母态度亦变!
而今观之,似颇为满意?
温夕成学霸,亦非坏事?
唯情商欠奉!
昔日暖男,今却直男矣!
两家共聚,气氛融洽。
然温馨兰之意,非止于感谢。
餐毕,她试探言其真意。
“陈兄,温夕道友……父母之心,自是望子女修行有成。”
温馨兰羞涩搓手,“吾以为,既为同窗同桌,互助便捷……能否请温夕道友,拨冗更多时日,助小柔修行?”
舒欣柔之父添言:“若过于影响温夕道友修行,便作罢,吾等仅是询问。”
“然也!”温馨兰颔首。
陈鑫华迟疑望向温夕,低语:“此事……小池,由尔定夺。”
“吾已遵师命,每日为其补习文道。”温夕淡然言之。
“非也非也,姨母非此意……”
温馨兰急摆手,“姨母之意,在于寒暑假期,可好?”
“不可。”
温夕断然拒之。
温馨兰与舒欣柔之父心弦紧绷。
温夕续言:“因假期吾欲行外务修行。”
“外务?”
温馨兰与其夫对视,旋即笑开。
若温夕所虑仅此,事便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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