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夕眉峰微扬,心念电转。
如此古旧之法,岂非太过陈词滥调?
然而,他虽已洞察舒欣柔之意图,
却未置一词,默然遵行。
“勿得窥视哟!”
舒欣柔戒备地在温夕眼前晃动玉指,警示之色溢于言表。
温夕静如止水,无丝毫波澜。
舒欣柔深吸一口仙气,心绪激荡。
上一世之初吻,乃温夕主动为之。
此番,便由吾主动出击!
“唔!”
随着脸颊边那一抹湿润柔软的触碰,
温夕眸光一闪,重归清明。
眼前,佳人已退数步,遥遥挥手:“温夕道友,吾先行一步归家矣!”
语毕,舒欣柔足踏轻云,遁入小区深处。
此刻,她脸颊微烫,心口如鼓,跳动不已。
虽已结缡多世,诸多亲昵之事皆已共历。
然温夕犹若白纸一张,
此情此景,竟令她心生一丝窃喜!
温夕立于小区门外,愣怔片刻,
遂以手轻抚被吻之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呵呵。”
一笑之之后,温夕转身离去。
归途……
“小池!来,吾父子共庆一番!”
温夕推门而入之际,
陈鑫华急召其至餐桌旁坐定。
桌上,卤味飘香,珍馐满盘。
陈鑫华面露喜色,显然心中甚悦!
温夕略一思量,便知何事。
然他仍故作不解:“父,何事如此欢欣?”
“借汝吉言,为父……已晋升小组长!亦可谓一方小领,非耶?”
陈鑫华笑颜如花,合不拢嘴。
生活之重压,于他而言,实乃常事。
温夕之母早逝,自幼由他一手抚养成人。
随着温夕年岁渐长,所需之资日益增多。
尤其是温夕修行有成,
若不稍加奖赏,
陈鑫华心中亦感不安……
然而今非昔比。
此次大规模裁员,他非但幸免于难,
反因生产线小组组长之位空缺,得以填补。
自然,薪酬亦有所增!
“贺父,吾信吾家之兴隆,指日可待。”温夕笑道。
“嗯……诚哉斯言!吾对未来之晋升,亦满怀期待!”
陈鑫华望向窗外,眼神迷离:“若汝母尚在,此事必令其欢喜。”
“嗯……”
温夕轻轻颔首。
他深知,父之心结,从未解开。
上一世亦然,任凭他如何劝解,陈鑫华未曾考虑再续良缘。
虽不明父母结缘之因,
然他坚信,彼此必深爱彼此。
片刻沉默后,温夕启唇:“父,有一事欲与汝商榷。”
“请讲。”陈鑫华回神。
“昔日汝言,若时光倒流,必不近吾母?”
“自然,否则……岂非害之?”陈鑫华答得决绝。
“然则,母因汝之主动远离,岂不心伤?既相爱,何不重修旧好?”
“然重修旧好,吾恐……”
“不试何知?”
陈鑫华话语未尽,已被温夕打断,“一试,或可改写结局?母若知汝重选……亦不愿见汝与他人相依,正如汝不愿母与他人相伴。”
“……”
陈鑫华一时语塞。
温夕深知,父之思绪,恰似他往昔。
此言,亦出自舒欣柔之口……
“然,何处寻得重启之机?”
陈鑫华苦笑摇头。
“父,母已仙逝十载……是时候释怀矣。”
温夕搁下碗筷,正色言之。
“何意?”陈鑫华愕然。
“既无法重来,母若知汝至今难忘,定然心痛。”
温夕劝慰,“父,或可考虑再觅佳偶。”
一言出,陈鑫华身躯微颤。
片刻,他笑曰:“尔小子……终是长大成人!竟开始关心为父之情事?”
“仅是建议耳,毕竟……万事皆需勇于尝试。”
此言,温夕言之凿凿。
勇于尝试,舒欣柔之教诲也。
亦是他,正践行之道……
“吾,吾尽力便是,先用膳。”
陈鑫华缓缓点头。
饭毕,陈鑫华忽觉不妥!
“顽童,反教训起为父来了!”
陈鑫华玩笑般轻拍温夕头顶。
温夕笑而不语。
父亲因无法悔恨,唯有前行。
故择新侣,乃最佳之尝试。
而他,有幸拥有悔过之机。
此生,他心中唯有一女……
入室,温夕取出灵讯器。
“温夕道友!吾已抵家!”
“在否在否?吾已餐毕!”
“速回消息,温夕道友,勿弃吾不顾,qaq!”
果不其然!
灵讯器内,尽是舒欣柔之留言。
“方用膳毕。”
温夕从容回复。
未几,舒欣柔又讯至:“感受如何?今日乃吾之初吻!已献于汝!汝须负责!”
温夕忍俊不禁,键入回信:“此亦算初吻?”
“咦?不然乎?”舒欣柔疑惑。
温夕眉峰再挑,沉吟片刻,复曰:“接吻非唇齿相接乎?”
“!!!”
舒欣柔惊诧之表情,跃然屏上。
发讯间,她暗自思量。
唇齿相接乃至舌缠绵,又有何妨!
为何仅吻脸颊?
皆因顾及温夕初次,羞涩拘谨。
若惊吓于他,误以为吾轻浮,岂非大祸临头!
然温夕既如此言……吾亦不客气!
“温夕道友,虽汝之想大胆非常!然……吾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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