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夕将符箓粘贴于灵网之上,瞬息之间,一则讯息跃入眼帘。
乃是一则关于昨日飞车之祸的灵讯。
据云梦医宗所言,两位涉险的修士已逃出生死簿,暂无性命之忧。
然而男子一手被囚于御器之中,遭受重创,骨骼碎裂。
二人尚陷昏迷,未得苏醒……
“存世便是万幸。”
温夕微微颔首,向舒欣柔传音一道。
“诚哉斯言!存世即是最上佳音!”
舒欣柔亦在另一端感叹不已。
观其传音,舒欣柔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浅笑。
“温夕,若吾等亦遭此横祸,料应能幸免于难乎?”
“未知也。”温夕速答。
“吾坚信必能!”
舒欣柔坚定回应。
虽不能如那对道侣般即时逆转生死,
然二人仍于尘世,以另一种形态修行……
温夕深吸一口灵气,传音道:“或有可能,但愿此灾不临吾身。”
“诺诺,吾亦不愿……非也,吾等定无此劫!观吾言,皆为假设之辞!”
温夕戏谑道:“日后勿再玩笑于此类假设。”
“确然!”
舒欣柔回复,“然则……若汝为彼男,吾为彼女,即便汝四肢俱损,吾亦愿照料汝一生一世!”
“……”
虽知舒欣柔言出肺腑,
温夕观此言,心中却莫名生出一丝寒意?
“温夕道友,吾与汝交谈已久,此刻定有闲暇!吾往寻汝共修如何?亦或……亲至汝处?”
舒欣柔话锋一转,跃跃欲试。
温夕望向窗外,天色已沉。
他淡然回道:“吾所赐元旦修行之课,汝已完成否?”
“qaq,宗门内见!”
……
收起传音符,温夕审视陈鑫华先前的浏览痕迹。
一炷香时,他仅查阅两位女修之资料。
其一,三十八载春秋,离缘,育有一子,十岁。
其二,三十六载春秋,离缘,育有一女,十二岁。
由是观之,陈鑫华即便于择偶之事,亦虑及吾之感受。
二者皆携幼子,自不会嫌弃于他。
而其子女皆年幼于他,亦不会有所欺凌……
温夕本欲询问陈鑫华是否愿意见面。
然转念一想,终是作罢。
若陈鑫华进展顺利,自会告知于他。
既未相告,足见陈鑫华尚未心满意足。
毕竟再续仙缘,急躁无益,温夕亦深知此理……
元旦假期之末两日。
陈鑫华赴炼器坊,温夕则沉浸于灵市之讯息。
周二重返宗门,舒欣柔习惯性地将一壶灵乳置于他案前。
让温夕心生疑惑。
因舒欣柔手持一罐绿意盎然之灵酪。
无论记忆中,亦或是重生以来,
舒欣柔皆偏好灵乳。
故温夕侧目一瞥,问曰:“转嗜灵酪乎?”
“自然!”
舒欣柔旋动包装,指其上文字:“观之!木瓜之味,吾需紧抓成长之机,勤勉修行,以免夏日邀君同游碧波,人言吾辈似那海尔双童!”
“……”
温夕啼笑皆非。
原来此事她仍耿耿于怀!
“舒欣柔道友!”
林夏花亦步入教室。
她径直至二人座前,询曰:“跨年之夜,尔等何往?可知……广场之上,生变矣!”
“知晓!”
舒欣柔和温夕皆点头。
“真真吓煞吾与沈沁!彼时道路封闭,吾等下山只得徒步!累得吾在家休养三日,仍未恢复!”
林夏花幽怨言之。
“其实,吾还好。”
舒欣柔嘀咕,“下山并不甚累。”
“非也?汝耶?”
林夏花狐疑望向舒欣柔。
经近一学期之相处,
她对这位闺蜜已是了如指掌!
虽非全无修炼天赋,
却是骨子里的慵懒!
让她自南山之巅徒步而下,
岂非如同索命?
“她自是不会累。”温夕无奈言之。
“咦?为何?”林夏花好奇。
“因温夕负吾下山矣!”
舒欣柔甜蜜言之。
“……”
林夏花一时语塞。
“小花,此处有汝爱食之糕点,可愿品尝一二?”
舒欣柔欲与其共享早膳。
林夏花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罢了!饱矣!”
柳市跨年夜于南山广场之侧所发之飞车祸事,
终究引得民众广泛关注。
乃至晚间修行之时,蒋淑丽不惜分秒,告诫众人假日宜居家,外出务必谨慎。
“另,一月即期末,故本月试炼取消。”
随后,蒋淑丽又宣一令。
舒欣柔心中暗喜,稍感轻松。
“然,诸位切莫于期末试炼上掉以轻心!”
“……”
舒欣柔心中暗叫:若师尊指的是吾,直言便好!
然而……
一月之期,吾真能取得佳绩乎?
坦白而言,舒欣柔心中亦无把握。
虽每日皆完成温夕所授之课业,
未经试炼验证,终是信心不足……
“温夕道友,此次吾欲认真求教于汝!”
于是,舒欣柔转身,将典籍与课本置于二人案间。
“可。”
温夕颔首。
“观汝试卷,问题在于古诗咒译解与经文背诵。”
温夕言道,“背诵之事,多抄数遍即可,至于译解,依吾之法行事……”
温夕耐心讲解,舒欣柔侧耳倾听,专注异常。
然听之愈久,她以眼角余光窥视讲坛,复又望向温夕隐于案下的手。
师尊正埋首阅报,那……于课上悄然牵手,应无妨吧?
然舒欣柔甫一伸手,温夕即抬首,目光如炬。
“啊?言之有理,所言极是!”
舒欣柔忙点头,佯装不解。
温夕岂是轻易被骗之辈?
“汝手欲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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