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身形一闪,直奔炼气室而去。
赌约失利无妨,若在餐宴之上失态,那才是真个颜面扫地!
约莫一炷香时光。
江凡步履蹒跚,自炼气室外重返席间。
“江凡,你可安好?”沈沁观其面色,颇感不妥。
面如纸白,行走间似力竭之状。
“不……不可,容我稍息片刻……”
江凡瘫伏案上,状若昏迷。
“我意我们应少饮灵酒,毕竟皆为修行弟子!”林夏花忧虑言道。
“此乃他执意为之。”
舒欣柔无奈轻耸肩。
语毕,她转眸望向温夕:“然尚有灵酒未尽,温夕道友,何不与我共饮?我发现你于饮酒一道颇有天赋!初尝灵酒便能一饮而尽!”
“呵,怎知这是我初次饮灵酒?”温夕淡笑。
“我猜也,可好?”舒欣柔笑靥如花,举杯在手。
“那便饮之。”
温夕并无异议。
两杯相碰,一饮而空。
数杯之后,舒欣柔心生一计。
她凑近低语:“温夕道友,可愿我教你如何与心仪之人共饮?”
“有何图谋,直言便是。”
温夕白她一眼。
见舒欣柔之态,必又生奇思妙想。
“如此,非我占你便宜,乃授你法门!嗯……如此饮之!”
言罢,舒欣柔举杯,腕与温夕交缠。
“干杯!”
模糊间,江凡闻声强撑抬首。
短暂调息,视线略清。
抬头之际,眼前一幕令其哑然。
真乃荒谬!
先前观赏《灵界使者》乃吾之提议,反遭二人撒糖,罢了。
为何连饮酒之事,亦见他们行交杯之礼?
此番作为,不应助我在林夏花前展露风采?
“罢了罢了,此糖吾食之!”
江凡复又伏案,心中暗道,权当我助兄弟一臂之力……
“温夕道友,再饮一杯如何!”
或因交杯之乐,舒欣柔和温夕杯来盏往,不绝于口。
“哎哎哎,小舒,足矣!菜肴未尽,你我岂能仅旁观尔等欢饮?”沈沁不悦。
“那……那又如何!”舒欣柔得意哼唱。
然而,她察觉眼前景象渐趋模糊……
“你已醉矣,勿再饮!”林夏花忧心忡忡望向舒欣柔。
“我?醉?怎……怎可能,我善饮!常饮应酬之酒!”
舒欣柔言语含糊。
“瞧你,已语无伦次,切莫再饮!”林夏花劝阻。
此时,温夕亦将舒欣柔侧畔酒杯移开。
因他察觉,舒欣柔脸颊因酒色泛红!
此等迹象,显然为醉酒之兆!
然何故?
她与我同为重生者。
为何同样饮酒,我未醉她却醉?
毕竟,在记忆中,舒欣柔酒量丝毫不逊于我,甚至更胜一筹。
有时,我无法帮她应对酒宴。
然今日二人不过各饮数瓶灵酿……
理应不至于令她醉倒!
“老陈,你家舒欣柔醉矣?”江凡再度恍惚抬首。
“许是她只顾与温夕显摆,忘却自身斤两。”
林夏花无奈摇头。
沈沁亦耸肩,惊异地望向江凡:“你非醉倒?怎如此快便醒转?”
“盖因我常修炼也!”
江凡理所当然道,“体质强者,体内灵酒挥发速也!虽醉时确难受……”
说罢,江凡略显尴尬地挠头。
“体质?”
温夕闻言,似有所悟。
我,因重生之故,体魄远超常人。
舒欣柔之躯,仍为十七岁之态……
虽知晓饮酒之术,
然其体质并未适应灵酒。
故饮数瓶灵酿,自然如常人初饮般醉倒……
“倦矣,吾先歇息片刻……”
此刻,舒欣柔终难忍,伏于案上。
案面似不适,她复起身,向温夕靠去……
“菜肴已尽,不如归去?我与沈沁送舒欣柔道友回居。”
林夏花提议。
“嗯,我先结账。”
温夕点头,欲起身。
然舒欣柔伏于膝上,只得召来侍者付账。
“小舒,走矣。”
沈沁轻拍舒欣柔肩。
然而……无响应。
“舒欣柔,我与沈沁送你归家!该行矣!”
林夏花耳边呼喊。
舒欣柔身躯微震,缓缓抬头,一脸迷茫。
“吾……吾不走!疲矣,还需休憩片刻……”
嘟囔间,她又伏下。
“她莫非故意为之?”沈沁疑心重重。
毕竟在她印象中,舒欣柔总寻机与温夕亲近!
舒欣柔却似未闻其言,毫无反应。
“看来她确实醉了。”林夏花附耳言道。
“那个……老陈,抱歉。”
江凡挠头至,歉然言,“毕竟是我提议饮酒……”
“非你之过,吾未阻止她也。”
温夕摇头,对林夏花与沈沁道,“二位先行,我待她清醒后再离。”
“温夕,汝意……送小舒回家?”沈沁诧异。
在她印象中,除却舒欣柔之恋爱情境,温夕对舒欣柔颇为冷淡!
而今……
“嗯,尔等先行,夜已深矣。”
温夕重重点头。
沈沁笑道:“哈,那便如此!小舒醒来定欣喜若狂,或许正盼我们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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