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齐七吸了一口烟,随即把烟掐灭,神情冷漠,“陈泷,如果你不说,那以后都别认我了。你当你的伍月,我当我的齐七。”
“不要!”
陈泷心里慌张,听到齐七说各走各的路,反驳的话直接脱口而出。
他这么多年一直在为了脱离组织努力,为的就是想要和齐七平凡的一起生活,要是齐七不要他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泪水滑落眼角,陈泷低着个脑袋,抬手擦拭眼泪,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
“陈泷,你不想和我说实话,也不想和我分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要明白这个理。”
齐七声音冷淡带着疏离,他推开楼梯间的门,直接走了出去,陈泷依旧一言不发。
陈泷蹲着崩溃大哭,齐七就站在门外静静听着,听到陈泷哭声小点了,他转身离开。
陈泷一直赖在齐庭身边追问齐七的下落,可齐庭也不知道。
魑今晚出任务,他也跟着出来了。
思绪回笼,魑道:“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问他也没用。
陈泷紧握双拳,两天了。给齐七发的消息石沉大海,一个都没回他,他也托人找了,可齐七常年混迹暗处,最会隐秘行踪,他有心让人找,而他有心不让人找到。
两人恢复安静,魑看向窗外,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魑回到医院,走到齐庭病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里面有人在和齐庭聊天。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齐庭的初恋情人,刑宇航。
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也没有离开。
刑宇航笑得开怀,偶尔能听见齐庭几声的笑意,魑心中苦涩无比,一股寒意席卷全身,让他慌了心神。
“庭哥,你没事吧?你不用起身的,我来就好。”
“没事,我能动。”
“嗯。”
“庭哥,可以亲你吗?”
这句话让魑快速逃离了这里,连跑带走的。
齐庭,你好狠的心。
魑坐在天台,整个人身子缩成一团,双手抱住双腿,把头埋在腿上,抽泣。
早就做好了,他不会喜欢你的准备,魑你在异想天开什么。
魑拿出手机给自己订了最快回南城机票,又给齐庭发了消息,[学校有事,回南城了]
一切做完,魑擦干泪水,往楼下走去,听到有人上来的声音,还有刑宇航的声音,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别催我。”
邢宇航的声音越来越近,魑手下把手机静音,声音什么都调到没有,心紧张的扑通扑通跳。
“我怎么知道?以前他很爱我的,可能是许久不见了,有些疏离。”
“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他重新爱上我的。”
“嗯,你在干什么啊?人家想你了。”
魑心里一惊,之前可以确定是在说齐庭,怎么话题跳的这么快,一下子就暧昧起来了。
魑点开手机录音。
“你真坏,那样子不把我玩坏了吗?”
“哎呀!你真的是。”
魑听到跺脚的声音,他听的鸡皮疙瘩快掉下来了,刑宇航的反差太大了。
“回头?回什么头?”
魑竖起耳朵听着动静,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
然后刑宇航惊喜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会来?”
魑听到两个脚步声快速靠拢,然后听到了让人脸红的动静。
“你别这样子,这里是医院。”刑宇航的声音欲拒还迎的,没会有传来唇舌交织发腻的声音。
“我们还没试过野战呢。”
另个男人开口了,一股子街溜子的味道。
魑拿着手机无语望天空。
两人干柴烈火,没一会不堪入耳的声音钻入魑的耳朵,魑捂住耳朵,手机却还在录音。
不过很快就结束了,两人收拾完,下了天台。魑把录音结束,等了许久,这才走了出来,地上一摊污秽的痕迹,他眸子一冷。
下了楼,来到齐庭的病房,礼貌性敲了敲房门。
正在打电话的齐庭看了一眼门口,“进。”
魑推开门走了进来。
“好,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齐庭的温柔体贴的模样,映入魑的眼里,不用想电话那边就是刑宇航,刚刚和别人在天台翻云覆雨的人。
他冷笑,心也在抽痛着滴血。
齐庭看向他双眼疑惑,挂断电话,“你要回南城?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早。”魑言简意赅。
齐庭没多想,把手机放下,叮嘱道:“嗯,回去后好好上学。”
魑没有应承齐庭的话,而是抬眸望去,举起手里的手机,“这里有份录音,庭哥你要听吗?”
“什么录音?”齐庭发觉魑的情绪不对,很冷,全身都散发着不爽的气息。
魑点开录音,刚刚在天台听到的,现在一字不差落在齐庭的耳朵里。
“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魑看向齐庭,发现齐庭的脸色依旧如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有些无奈。
齐庭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本身就知道刑宇航突然回国是有所图谋,但他不知道刑宇航会大胆到这种程度,打野战。
以前在公共场合连牵下他的手,都要甩开的人,现如今已面目全非。
魑知道,沉默就是答案。
他还以为这份录音能让齐庭回头是岸,没想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无力的扯动了两下嘴角,猛然站起身来,“我知道了。”
在魑要走出病房的时候,齐庭叫住了他,“回来。”
魑不停,抬步就要出去。
“魑,听话,回来。”
齐庭叹气,果然是和小孩有代沟,怎么那么难沟通呢。
想一出是一出,谁干就干,谁走就走。
眼看着魑真的要走出去了,齐庭假装起身,牵扯到伤口。
“嘶”
听到他的声音,魑果然回头了,看见齐庭捂着脑袋,一脸痛苦,什么也顾不上了,跑到他身边,关心询问:“庭哥,你怎么样?碰到哪里了?”
齐庭抓住他的手,恢复平常脸色,看向魑,“坐下。”
魑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气鼓鼓的就要走,可齐庭力气大如牛般,让他动弹不得,最后只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生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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