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不但把陈御真从绿泡泡上删除了,而且也拉黑了她的电话号码。
这倒不是因为许宴被误会后,就玻璃心了。
他这样做,有三个原因。
一。
他不是原来的许宴,也就没理由再像懦弱的原主那样,接受陈御真的细心呵护。
毕竟他已经高中毕业,算是正儿八经的成年人了。
关键是陈御真,不但美艳,据说她当前还是个单身女青年。
如果许宴再和她走的近了,肯定会引起别人的误会。
这对能轻松把许宴捞出来、肯定颇有能力的陈御真,并不是啥好事。
二。
骨子里是个渣男的许宴,和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气质的陈御真,根本不是一路人。
再加上年龄上的差距,双方除了探讨学问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的共同语言。
三。
许宴绝不会去上大学!
那么以后也没机会、没理由再和陈御真有任何的交往。
综上所述——
被陈御真误会后的许宴,帮她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后,就想到了这些。
并在道歉、给陈御真转账后,果断把她“请出”了自己的手机。
可是。
许宴想到的这些,陈御真却没想到!
她只是在确定自己,被许宴拉黑后,痛苦的闭了下眼睛。
喃喃地说:“陈御真啊陈御真,是你自己的思想龌龊。才用龌龊的思想,来分析许宴。于是就在他遭到全家人的奇葩对待,最最需要人关怀时,却用一声尖叫一个耳光,伤害了他那脆弱的自尊心。”
心中悔恨不已的陈御真,搞清楚了咋回事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许宴。
反正他家在哪儿,她很清楚。
可就在陈御真开门上车,准备去许宴家时,却又猛地想到了什么。
刚被她狠狠伤害过的许宴,情绪肯定不平静。
在他的这种状态下,双方很难有效沟通。
“反正我是倾心娱乐的投资人,以后有的是借口找他。没必要急于一时。”
喃喃自语到这儿后,陈御真的眼眸渐渐地亮起,启动了车子。
陈老师的心理活动——
许宴也肯定不知道。
他在把陈老师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请出了手机后,也就把她给抛之脑后了。
左手插兜,吹着口哨,步行快步回家。
八点。
许宴刚一进门,就看到晏倾心端着一碗面条,走出了厨房。
砰。
晏倾心把面条重重的放在餐桌上,随即右手掐腰,左手指着许宴的鼻子,娇叱:“你去哪儿鬼混了?昂!这个时候才回家!知道,我有多么的饿吗?”
许宴——
娘的,我怎么看这个白痴御姐,当前的样子特像悍妻,训斥晚归的丈夫呢?
对此他很是无语。
瞪眼,恶声说:“晏倾心,你只是我的租客、兼合伙人!既不是我妈,更不是我老婆!我去哪儿,又是什么时候回家,关你什么事?你又有什么权力和资格,干涉我的自由生活?饿了?自己做饭就是。怎么,还要我嘴对嘴的喂你?”
晏大小姐——
忽然觉得小流氓这番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可她绝不能承认,小流氓说的很有道理。
立即狡辩:“我呸!谁稀罕你嘴对嘴的喂我?我当然能自己做饭!问题是,你既然收了我的饭钱,更是承诺在合作期间,无偿为我提供一日三餐。那你就该到了用餐的时间,回家做饭。”
许宴——
忽然觉得白痴御姐的这番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却懒得理她。
只是坐在餐桌前,端起那碗鸡蛋面,拿起筷子也不嫌热,稀里呼噜的吃了起来。
他确实饿坏了,对食物的渴望,远超脸皮的厚度。
晏倾心——
呆呆的看着许宴,老半天后就才清醒了过来,大叫:“小流氓!那是我做出来的饭。”
许宴含糊不清的回答:“我知道啊。也只有你这种生活白痴,才会把鸡蛋煮的这样老,才会放这么多的盐。要不是我实在是饿,给猪,猪都不会吃。”
晏倾心——
大怒下,抬起小拖鞋就踹了过去:“小流氓!这是我的碗筷。”
砰地一声,许宴的左腿,挨了一记传说中的无影脚。
不过这点力道对许宴来说,远远比不上一碗能果腹的面,更重要。
他头也不抬的说:“是啊,我知道这是你的碗筷。你放心,我是不会嫌你脏的。”
晏倾心——
真是气的要发疯,真想冲进厨房内拿出菜刀,一刀斩下小流氓的狗头!
算了。
看在小流氓是合伙人的份上,尤其晏倾心想知道他不是孤儿的八卦之火,始终在燃烧。
她决定,就勉强原谅他一次。
反正第一次下厨做饭的晏大小姐,不小心下了足足半锅的面,正犯愁去哪儿找头猪来喂呢。
太咸了。
接连吃了两大碗鸡蛋面的许宴,终于开始挑剔起了食物的可口度。
赶紧喝水。
“以后做饭不好吃了,就喂他好了。起码,不用浪费食物遭天谴。”
坐在他对面的晏倾心,架着小二郎腿,吃相优雅的不住皱眉,心里这样想。
酒足饭饱——
晏倾心立即说正事:“小流氓,咱们来算算,你敢欺骗我的这笔账。说!你为什么谎称自己是孤儿?还有,你家里的人为什么那样对你?”
关你屁事!
许宴张嘴就要说出这句话时,却又改变了主意。
白痴御姐满眼的八卦之火,能把整个世界点燃。
如果他拒绝自暴家丑,她以后还得追问。
为了避免后患——
许宴点上了一根烟:“我一周岁左右时,就被那家人给弄丢。那两口子悲痛欲绝,为了化解痛苦,就在别人的劝说下,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弃婴。那个弃婴,就是我亲爱的弟弟许哲。”
哦,哦。
然后呢?
晏倾心接连点头,示意许宴继续。
“四年前很偶然的机会,他们找到了我,把我从孤儿院内接回了许家。因为我们双方没有感情,养子早就被他们视为亲儿子。再加上我是孤儿院长大,没有家教。”
许宴不屑的笑了下:“总之,他们尽管承认我是亲儿子,却嫌弃我。最重要的是,养子很清楚我的回归,会继承本该属于他的家产。于是就想方设法的,要把我赶出来。”
晏倾心问:“他用什么办法,把你成功的赶出了出来?”
“这几年来,他总是偷我那三个姐姐的东西。”
许宴说到这儿,下意识看了眼晏倾心的腿:“再放在我的屋子里。”
晏倾心——
下意识的一缩腿,瞪眼:“看什么呢?他栽赃嫁祸你,难道你不会解释吗?”
“第一次时,养子就告诉我说,这是玩游戏!”
许宴再次嗤笑:“希望我这个当哥哥的,被许家人冤枉后,也不要说出真相。关键是,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女孩子的东西对男人,还有别的用处。”
晏倾心——
忍不住的骂:“笨蛋。你第一次承认了。那么你以后再怎么辩解,也就没了用。怪不得人家,会越来越厌恶你。”
“是啊。前些天时,养子变本加厉。偷了孟佳丽的东西,再次栽赃嫁祸了给我。那可就触犯了他爹的红线,对我下了狠手。”
许宴语气淡淡:“不得不说,养子小小年纪就能玩出这种花活,他也算是个人物。我很好奇,他爹妈究竟是谁,才能生出这么个东西。”
许哲的爹妈,是谁?
魔都!
某栋别墅内。
一个现年三十五岁,长相妩媚身材很棒的女人,对身边的男人,腻声说:“星云。什么时候,才能把咱们的儿子,从青山那边接回来?哎,眨眼间就18年过去了,我真的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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