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让我去掉衣服？
季雅一呆，那会儿刚有的镇定，随着许宴的要求，瞬间就像被大风吹走了那样。
再也不见一点。
“不错，我说坦诚相见好好聊聊的意思，就是不喜欢你穿衣服。”
许宴慢条斯理的摘下指虎，放在口袋里：“季总，看你也是有文化的样子，不会不懂得‘坦诚相见’，这四个字的意思吧？”
季雅肯定有文化。
可她所理解的坦诚相见，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啊。
“你可以选择说不，因为这是你的权力。但我，也有我自己的权力。那就是。”
许宴说到这儿时，忽然抬手狠狠一个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
啊！
季雅惨叫。
啪。
许宴及时抽在她脸上的耳光，就像一把刀，让她的惊叫声戛然而止。
也彻底的呆住。
有些女人啊，三分钟不打，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这不——
两个耳光下去后，意识到他真敢打女人的季雅，就乖乖的照做了。
“季总，你真得很美。”
许宴好奇的问：“你都是七八十岁的老娘们了，身材怎么还这样好？难道，还没生过孩子？”
季雅自动过滤他说自己七八十的屁话，本能的颤声回答：“我，我有儿子了。”
“哦，真是可惜了。”
许宴嘴里哔哔着，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录像功能，放在了茶几上对准了季雅。
这才礼貌的说：“季总，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
“我不能——”
季雅嘴里说着，伸手就去拿手机。
啪！
她的耳边，却再次传来了炸雷的声音。
是许宴用一个耳光，制止了她的动作。
“我建议，我们坦诚相见的好好聊聊，你也答应了。”
许宴原本文静秀气的脸上，满是桀骜的狞笑，说：“如果你再敢言而无信，老子就抽烂你这张逼脸。”
季雅——
呆呆看着这个，看年龄也就和她不知在哪儿的亲儿子，一般大的大男孩，忽然想到了一个字眼。
怕。
其实。
她从上小学一年级时，就知道“怕”字怎么写了。
但这三十五年来，季雅却从没深刻体会过“怕”的真正含义。
今晚的此时——
看着满脸狞笑，却目光森冷的许宴，季雅终于明白，怕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季总，请。”
许宴收敛了不友好的表情，帮女王般的季总，端起酒杯放在了她的手里。
又给自己倒了一点红酒，和季雅的酒杯轻轻一碰。
喝了一口红酒——
却噗的一声，全都吐在了季雅的怀里。
嘴里骂道：“什么狗屁红酒？喝起来，就像是在喝马尿。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傻逼娘们，怎么个个吹捧这玩意。”
季雅再次呆住。
就是她这呆逼的样子，极大破坏了许宴的好心情。
懒得再废话，干脆说：“季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黄图文化幕后大老板的女人。你们试图通过许得山，来拿走那首黄昏失败后，心有不甘。还会因此，觉得我不识抬举。不过，就凭你们的逼格，是不可能把一首歌放在心上的。也绝不会因为我的不识抬举，就让季总你，亲临青山来找我。”
他放下酒杯，问：“季总，我说的对吗？”
季雅呆呆的点头。
“你来，是因为那个季采美，急需这首歌来所刷热度。”
许宴继续说：“那个季采美，可能也是黄图文化大老板的女人。枕头风一吹，非得要。”
季雅再次下意识的点头。
“你们就设定了，巧取豪夺的计划。会说这首歌是季采美原创，是被我捡到，或者是偷了原稿。并抢先在马小莫的直播间内，唱出了这首歌。”
许宴点上了一根烟，说：“你们为此，还炮制出了很多证据，来证明我就是剽窃。反正你们是强者，可操纵水军在网上黑我。而我则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没什么背景，怎么能和你们抗衡？最多也就是你你们打官司！这，正是你们想要的。因为你们可以通过打官司，来为季采美刷热度。”
季雅的眉梢眼角，微微哆嗦了下。
再看向许宴的眼神里，已经带有了明显的惊惧。
只因许宴，竟然说出了她想出来的办法！
说实话。
季雅想出来这个办法，其实也不是太高明。
无非就是颠倒黑白，恃强凌弱罢了。
圈内的老鸟一看，就能看得出来。
可问题是——
年龄和她儿子相仿的许宴，是圈内的老鸟吗？
他就是个高中刚毕业的大孩子罢了！
尤其根据季雅的了解，许宴在高中时，性格懦弱寡言少语，不善言辞，只懂得埋头苦读。
这样的一个大男孩——
不但一拳放倒了保镖刚子，打晕了助理，逼着她“坦诚相见”，更是说出了她想出来的计划！
这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吗？
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个老流氓好吧！
换谁是季雅，谁不怕？
许宴可不管她在想什么。
继续说：“你约我八点见面，应该是季采美在这个时间段，在某个舞台或者app软件上，表演、上传了这首歌。你玩的这一手，就是先斩后奏。本来吧，你想和我好好的聊聊。希望我能识时务，把那首歌卖给你们。再配合你们打官司，给季采美刷热度的。可是。”
哎。
许宴叹了口气，左手抬起。
语气幽幽：“当你看到我的本人，看我如此的年幼，瘦弱，可欺后，就笃定我没有胆子，配合你们演戏打官司，帮鸡太美刷热度。于是，你就懒得和我费口舌了。索性以极其霸道的方式，让我交出那首歌，再滚蛋。”
季雅——
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却因心中的恐惧，或者别的原因，身躯却不住的颤。
“抱歉，季总，我今晚的行为，可能损坏你男人的利益，还请你能原谅。”
许宴满脸的歉意，拿起了案几上的手机。
关掉手机。
他站起来对季雅说：“季总，既然那个鸡太美已经开始行动，我也来不及追究了。关键是，我刚才侵犯了你男人的利益。做为回报，我配合你把那首黄昏的热度炒上去。等炒上去后，我再收回来。三天后，晚上八点，我会在马小莫的直播间内，证明这首歌就是我的原创。届时，还请季总捧场。”
季雅——
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总，你真美！真想给你儿子当继父啊。”
许宴又好好欣赏了下季雅，感慨的说着，拿起手机。
嘟，嘟嘟。
他拨了几个号后，声音沙哑，带着惊恐的问：“妖妖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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