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
许宴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在足疗城内“只卖艺不卖身”的八号技师,竟然是原主的亲大姐。
许诗同样没想到,这个点了自己来服务的人,会是许宴。
俩人四目相对——
呆愣半晌后,许诗最先清醒,慌忙低头转身就要逃出包厢。
其实她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都不露头。
一个多月之前,她在许宴的心中,那就是身价亿万、一呼百应、高高在上的“女神”大姐。
许宴腆着脸的巴结了她四年,都没有换来她正眼看一次。
现在呢?
她却沦落到来到了城乡接合部的足疗城内,当八号技师的地步!
偏偏点了她这个钟的客人,就是以前她看不起,非打即骂了四年的亲弟弟。
换谁是许诗——
许诗开门就要逃出去时,却又猛地想到了什么。
反正许宴已经看到了她的狼狈样,就算她逃走了,就能改变这个现实吗?
看到她要开门逃出去时,清醒过来的许宴,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即便他从没有,把许家人当作亲人来对待。
但当他跑来这种男人、女人都懂的地方消费时,点的八号技师,竟然是原主亲大姐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怪怪的。
许诗能掩面逃走,最好。
也免得大家尴尬。
可她怎么又轻轻关上了门,慢慢地转身,低着头的走了过来?
莫名其妙的,许宴紧张了起来。
下意识的盘膝坐起,伸手拽了下浴袍,遮住了腿。
“先生,我是您点的八号技师诗诗。很荣幸,能为您服务。”
许诗双手放在小腹前,对许宴欠身后这样说。
许宴——
这娘们不赶紧滚蛋,却把我当作陌生人,要继续为我提供服务。
她这是搞什么呢?
许诗屈膝,直接跪在了地板上。
别的技师被客人点了大宝剑后,在两个小时内随便干啥,都行。
许诗却只卖艺不卖身,但她必须得提供传说中的跪式服务。
其实。
就算足疗城没有这个要求,她也会私自为许宴提供跪式服务的。
不是她犯贱,更不是想让许宴作贱自己。
而是因为——
在她要开门逃走的那一刻,觉得就算逃走也改变不了什么的同时,也觉得这是个对许宴道歉的最佳机会!
她唯有跪在许宴的面前,无论他能不能原谅在过去的四年内,自己对他造成的伤害,心中才会好受点。
许宴见状,眉头一皱却没说话。
他想看看这个本该逃走,却没逃走反而“落落大方”的样子,为他提供跪式服务的女人,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先生,我带来的这些药包,都是足疗店提供的中草药。用它们来泡脚,可以起到解乏、安神、健肾等效果。”
许诗轻声解释着,从带来的布包内,拿出了一些草药包,放在了木桶内后,开始放水。
很快。
随着热水从管道内注入木桶,草药特殊的气息,开始在包厢内弥漫。
隔壁——
传来了清晰的,不雅叫声。
为这个气温迅速上升的包厢内,平添了些许说不明的气氛。
这该死的隔音效果!
许宴本以为远离老王,就能避免这种现象的发生了。
没想到隔壁的某位仁兄,可能比老王更猛。
弄得技师情到浓处有,哥哥爸爸的乱叫唤。
许诗的脸,红的更像滴出血来。
却强作镇定,低着头的说:“先生,请您把脚放下来,水温稍烫,您请小心些。”
既然她一个女人都这样了,许宴还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于是。
许宴就把那双跑了一整天,散发着“清新芬芳香气”的脚,放了下来。
还别说。
许诗洗脚的技术,虽然粗糙不规范,但却温柔有力,让人觉得很舒服。
难道说,许家的三姐妹,都有干技师的天赋?
许宴点上了一根烟,淡淡地问:“干这行,多久了?”
低头给他仔细洗脚的许诗,如实回答:“第一天。你,也是我的第一个客人。因为我不提供别的服务,价格还是最高的。因此,别的客人不会点我。”
许宴又问:“好端端的,怎么做起了这行?”
许诗回答:“没钱了,我得吃饭。我还想在最短时间内攒点钱,去南方的羊城,看看能不能找到正当的工作。”
许宴奇怪:“你会没钱?”
“嗯,我确实没钱了。”
许诗嗯了声,说:“我做了让爸妈不高兴的事,他们停掉了我的银行卡。我以后,都不会再回那个家了。”
呵呵。
许宴讥讽的笑了下:“你可是得山集团的长公主,备受他们两口子的疼爱,怎么能舍得离开家呢?”
“曲曲毒发的那天,我心疼的要命,在医院抓了许哲的脸。咱。我父母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还打了我。那一刻,我深深感受到了你那些年来,所遭受的折磨。就赌气没有回家,外出游玩散心了一段时间,再回来后,才知道许哲被割了。警方也查出了买凶毒害曲曲的人,就是许哲。”
许诗说:“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连忙回家,回家。”
说到这儿后,她忽然用力咬唇。
心痛委屈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扑簌簌的落下。
许宴冷眼看着她。
她爱说就说,爱哭就哭。
即便当着许宴的面上吊,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他就是来拿了钱放松的,许诗既然拿了他的钱,就得为他提供对等的服务。
等时间一到,许宴绝对会拍拍屁股走人。
就当从没有来过这儿,从没有见过许诗!
滴答。
一滴泪水洒在木桶内后,许诗抬手擦了擦脸颊。
继续低声说:“我以为,爸妈看清许哲的畜牲真面目后,肯定会顿悟。但我做梦都没想到,他们不但原谅了许哲!还要继续把他当亲儿子,来对待。我大声骂他们糊涂,应该把你接回家时,他们再次打了我,骂我滚,并停掉了我的银行卡。我对他们,彻底的失望。”
“许诗,你的爹妈还真是牛逼。”
许宴满脸的赞叹,对许诗竖了个大拇指。
却也懒得再听她说这些,看她那张哭丧着的臭脸!
平躺下来,拿起手机玩起了游戏。
他花钱来这边是放松的,不是来听一个臭女人诉苦的。
他的内心,许诗能清晰感受到。
却不会因此,就责怪他没啥人滋味。
只是默默的帮他泡脚后,站起来跪坐在了他身边,准备给他捏腿。
许诗的手,刚掀起浴袍一角。
砰!
随着一声巨响。
包厢的房门就被人踹开——
啊!
受惊后许诗本能尖叫时,两名警员冲了进来。
大喝:“不许动!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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