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姝妤言真意切的样子,葛嬷嬷大喜过望,这些年看着几个小主子故作不熟的样子,她也是忧心如焚,
都是将军的骨血即便不是一母同胞,那也是血脉相承,哪里就如仇人一般,相看两厌的,
如今看着姜姝妤开了窍,葛嬷嬷不由得老泪纵横,“该是如此,该是如此,姑娘和两位少爷可是最亲近的人啊,姑娘真是长大了,往后姑娘出阁,两位少爷便是姑娘的依仗啊!日后姑娘的夫家也不敢轻看了去……”
看着葛嬷嬷碎碎念叨,姜姝妤嘴角微抽,但也知道葛嬷嬷是真心为她着想,不过自己有自己的打算,看着葛嬷嬷恢复了平静,姜姝妤这才看向葛嬷嬷:“嬷嬷放心,孰真孰假妤儿已然看清,定然不会再做出那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葛嬷嬷擦了擦眼泪,赞同的点点头,而后便看向姜姝妤说道:“送礼之事重在心意,只要是姑娘送到的,二位少爷必定欢喜!”
“……”
葛嬷嬷说了,又好似没说,姜姝妤认命的来到库房想要亲自挑选,玉阑跟在姜姝妤的身后欲言又止,最后索性跟在姜姝妤身后,毕竟只有亲自看到,小姐才能够看清现状。
姜姝妤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不由得愣住了,这些年不管是宫里的赏赐,还是阮氏的送来的礼物,亦或是兄长的馈赠,都不该如此寒酸,若不是知道定国公府护卫忠于职守,克己奉公,她还以为被人打劫了呢!
姜姝妤看着玉阑平静的说道:“去把玉珠给我找过来!”
当初玉珠在她身边伺候,都是由她保管库房钥匙,幸好今日自己心血来潮想要为兄长挑选礼物,如若不然怕是还想不起来库房之事呢!
玉珠很快被带了过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不由得瘫软在地,
这些年她帮着姜歆雪从库房里拿了不少东西,本以为姜姝妤会一直蠢笨下去,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便被她发现了,
想着事情的严重性,玉珠忙跪在姜姝妤面前磕头求饶。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
姜姝妤看着玉珠平静的说道:“偷窃主家财物可是重罪!你是我身边的婢女,我自然知晓你不会如此大胆,知法犯法,你在我身边伺候了这么久,若是你如实招来,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
玉珠匍匐在地,脑海里百转千回,“姑娘,库房里的东西都是被四姑娘借走了的,奴婢不敢沾染分毫啊!”
姜姝妤手上一顿,漫不经心道:“四姑娘借的?我怎么不知,莫不是你胡乱攀咬,把脏水泼到四姑娘身上吧!”
“奴婢不敢,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确实是四姑娘拿的,四姑娘说她和姑娘不分你我,若是姑娘问起便说她是借的!”
“你可有证据,若是拿不出来证据,攀扯四姑娘,到时候就是我也保不住你!”姜姝妤眸光微眯,
听着姜姝妤的话,玉珠欣喜若狂,忙开口说道:“有的,有的,奴婢害怕小姐责罚,每次四姑娘过来取东西,都会记下,四姑娘每次都会亲自按下手印!”
“还按了手印?”姜姝妤诧异的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嗤笑,不知道是笑她前世太过蠢笨,还是笑姜歆雪是太相信自己,过于自信了!不过想到前世自己那被人更换的的嫁妆,姜姝妤倒是心疼极了。
“这些东西,四妹妹借了这么久,也该物归原主了!”姜姝妤的眸光忽然变得冷厉,而后便浩浩荡荡的朝着二房走去。
……
此时,
姜家二房,
袁佩珊被姜婉蓉缠到没有办法,只能将袁贵妃的谋划说了出来,
姜婉蓉这才得知,袁贵妃竟然准备让那个外室之女做为瑞王正妃,顿时气急败坏了起来:
“袁贵妃怎么如此糊涂,姜姝妤不过是一个外室之女,如何配得上瑞王殿下!”
“闭嘴!贵妃娘娘岂容你来置喙!”
看着姜婉蓉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袁佩珊忙捂住了她的嘴,随即便看向一旁的婢女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待侍女都相继离开,袁佩珊才看着姜婉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要知道祸从口出,若你不收敛性子,还是如此口无遮拦,我看还是不进宫的好,如此我也放心些!”
看着袁佩珊严肃的样子,姜婉蓉不由得哭诉的道:“母亲,这怎么可以,你是知道我的心思,若是不能嫁给瑞王殿下,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母亲你要帮帮我啊!”
到底是自己从小娇养的姑娘,见姜婉蓉哭的如此伤心,袁佩珊也很是心疼,但她知道要想让姜婉蓉成为瑞王妃,还需要好好谋划,轻轻的擦拭着姜婉蓉脸上的泪水,袁佩珊疲惫的说道:“行了,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让你如愿的,只是日后你一切都得听我的!不可再如此鲁莽!”
得到了袁佩珊的准话,姜婉蓉不由得破涕为笑,随即亲昵的依偎在袁佩珊身侧,“我就知道母亲对我最好了,只要能嫁给瑞王殿下,母亲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
此时姜婉蓉小女儿姿态尽显全无,袁佩珊无奈的指着她的额头一脸宠溺:“你啊!虽然袁贵妃有意让瑞王殿下迎娶姜姝妤,但那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她虽然是个外室之女,但谁让她有一个手握兵权的爹呢!
就连阮氏都对她视如己出,要知道阮家作为皇商,那可是富可敌国的,若是姜姝妤嫁给瑞王,那对瑞王可是不小的助力!
便是把瑞王妃的位置让她坐坐又何妨,只要瑞王殿下的心在你身上,迟早瑞王妃的位置非你莫属!你又何惧如此!”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父亲不如三叔,若是现在大将军是我爹,哪里还有姜姝妤的事,一想到她总是压我一头,我到底是不甘心的!”姜婉蓉愤愤的说道,这一刻她对于姜姝妤的妒忌仿佛将她淹没。
“你这孩子,这话可不能让你父亲听到,要不然我也就救不了你!”袁佩珊语气平缓的说道,袖子是里面的手攥的紧紧的,即便手心被掐破也毫不自知,
想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袁佩珊心里的不甘不比姜婉蓉少,甚至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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