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廷沿着队伍往后走,快要经过苏瑾身边时,不经意的扫视,故意放慢了脚步,发现这女生脸色白的有点吓人。
下一秒,杜瑾捂着肚子往前倒下。
顾言廷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将她接住,
触碰到她的手指,冰冷无力,额头出冷汗,和这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形成明显的反差。
同学们看到有人倒下来,也围过来看,顾言廷丢下一句“我送你去医务室”便拦腰抱起苏瑾就往医务室跑。
怀里的女孩很轻,身体很柔软,自带清淡的体香。
医务室离操场有段距离,顾言廷一路狂奔,很快就把苏瑾送到医务室,把她放到观察床上。
医生把布帘一拉,顾言廷礼貌地退到外面外面等待。
抹着额头的汗珠,竖起耳朵关注里面的动静。
校医:“同学,你是痛经吗?”
苏瑾:“嗯”苏瑾发出微弱而痛苦的声音。
因为实在太痛了,医生给她打了一支止痛针,喝了糖水才缓解。
不一会班主任和同桌张蓉也赶来了。
校医:“很多小姑娘来月经头一两天都会有不舒服的情况,这位同学体质比较寒,所以痛得有点厉害,
先在这里观察半小时,无大碍。回去有条件的话煮点生姜红糖水喝,可以用暖水袋热敷一下,注意保暖,不要吃生冷的东西。”
班主任了解了情况,表扬了顾言廷,留下张蓉陪着苏瑾,就和顾言廷离开了。
止痛针很快就见效,苏瑾慢慢觉得没那么痛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顾言廷骑着自行车,校医的话绕在耳旁,经过超市,停下来,进去买了两袋红糖姜和一个暖水袋。
骑车返回医务室时,发现她们已经回宿舍了,于是顾言廷又骑着车去到宿舍大门口。
女生宿舍,异性是不可以进的,他只能拜托宿管阿姨帮忙拿上去。
那一晚是顾言廷长这么大第一次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一闭上眼睛,大脑里全是苏瑾的样子,像播放电影一样,并且不断地重复着她站在喷泉边边上拥抱阳光、坐在教室里发呆、站起来说谢谢、操场上脸色发白的样子。
还有被他抱在怀里柔软感觉及属于女孩清淡的体香。
半夜起来把站在水池边的苏瑾画了下来,那是他第一次画苏瑾,在画的右下角轻轻地写上“y girl”
第一次感受到这是喜欢一个人的滋味,酥酥麻麻、亢奋又有几分烦躁。
再后来,顾言廷还在上课时偷偷画了很多苏瑾的素描,其中有一本送给了苏瑾,不知道她还保留着吗?
想到这里,顾言廷走回房间,在苏瑾的身侧躺下,
轻轻拨开黑滑的长发,从脖子下伸过去,给苏瑾当枕头,另一只手握住苏瑾的左手,轻轻抚摸她虎口的伤疤。完全把苏瑾圈在臂弯里。
静静看着入睡的女孩,时光飞逝,七年了。
在这看不见的七年时光里,顾言廷以为他对苏瑾只有恨早已经没有爱了。
然而他不知道,有时候恨比爱更难忘怀,爱恨交加更是另一番滋味。
七年前,联系不上苏瑾的日子,他在美国发了疯似的到处打电话,发现大家都没有她的消息,听说录取通知书也是别人代领的。
好不容易等到他想方设法弄到护照回来,到处找她,想亲自求证她是不是真的为了钱就这么残忍离开他,
那间苏瑾曾经梦寐以求的大学里根本没有她的影子,
他托人查了,结果是当年苏瑾根本没有去z医科大学报到,
找到苏瑾的老家,发现她们搬了家,邻居们也没有她家的消息。
那天他一个人站在十字路口,大脑一团糟、之前胸口堵得发慌、现在却心里空了一大块,不知道如何填满
失魂落魄,看着路上的车来车往,不知道该往哪走。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他的心由一开始的慌张转为绝望。
为了500万,接受了妈妈的条件搬走了,走得多么的彻底,连梦寐以求的大学也可以放弃?
这是她认识的单纯善良的女孩吗?
。
伤心欲绝的顾言廷回到美国后,他更愿意相信苏瑾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才不和他联系。
在美国的第一年最难熬,尤其是节假日,西方人最喜欢仪式感这东西,大街小巷都是节日的气氛,
这些简直像给他伤口撒盐,提醒他所有过得甜蜜和伤害,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接受得了这样的理由?绝望、愤怒、怨恨,像千百只蚂蚁蚂蚁,啃咬着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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