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感觉张邵刚认出了他,不仅冲他多看了两眼,而且在卷子后,把他当做的重点作弊对象,一直在他座位前面站着。
如果是一般学生,不管是不是作弊的,被监考老师如此注视,早已慌了心神忘记答题,但他可是二班的,自然不会慌,而是一遍在心里问候对方家慈,一遍奋笔疾书。
足足过了十分钟。
张邵刚确定面前的明星学生没有作弊后,便转身在阶梯教室内巡考,不知疲倦的溜达,或许是看到的不少在打小抄的学生,他直接喊道:“同学们,我在强调一遍考场纪律,不许作弊,不许帮人作弊,发现后立即取消本门课考试成绩。”
张邵刚知道偏文科类的专业,期末考试都是背诵内容,属于是作弊的重灾区,想要维持纪律,最好的办法是杀鸡儆猴。
本来鸡他都挑好了,奈何就是不上套,所以他只能重新物色新的人选。
作弊的学生们在听到张邵刚警告,都心头一紧,微微抬头打量左右的情况,胆子小的已经悄悄移动左手,将小抄收起来,不过胆子大的依旧我行我素,决定来一场猫鼠游戏。
主打一个分数险中求。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的老鼠,都叫杰瑞,有逢凶化吉的本事。
“穿蓝色卫衣,皮肤比较黑的同学,你站起来。”
随着张邵刚的这句话传出,整个教室内的学生,都齐齐的看向第三排的中间过道,将目光投向那位倒霉学生。
陈锦年同样回头看去,他还挺好奇那倒霉孩子是谁,接着,他便看见挂着死鱼脸的蒋中策站了起来。
蒋中策心里都要把李昊宸和周游骂死了,要不是李昊宸吃饭拖拖拉拉的,他们宿舍来不来这么晚,以至于他只能被迫坐在前排。
要不是周游把小抄做的太精致,翻来覆去找不到答案,他也不至于被监考老师逮住。
张邵刚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从衣服袖子里摸出了打好的小抄。
“老师,我还没有开始抄呢,不信你看看我试卷。”蒋中策试图蒙混过关。
“我没空听你解释,卷子上写上名字,立刻交卷出去,按我说我的做,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不往上报你的作弊行为。”
张邵刚用冷峻的眼神凝视着对方。
蒋中策咬咬牙,算是认栽了,弯下腰在试卷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交卷走人,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前来检查的辅导员高旭。
高旭看了看张邵刚,又看了看蒋中策,问都没问,冲着他屁股就给了一脚,随后揪着他耳朵出了阶梯教室,不用问都知道是作弊被抓了。
蒋中策都要哭了,他感觉自己今天就不应该出门,弃考还能少在大家面前丢人。
高旭把蒋中策收拾完后,便客气的和张绍刚攀谈起来,他是学校的行政岗,和张邵刚这种其他学院教师岗其实说不上话,单单层级就差了很大一截,所以仅仅聊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至于学生们会不会挂科,那就自求多福吧。
陈锦年没有理会在四处出击的张邵刚,他抓紧时间写完,提前交卷。
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中,他走上了前方的讲台。
不是,才一节课就交卷了,这么快吗,时间的紧迫感让众人都开始慌起来。
“安静,做好自己的卷子。”张邵刚猛拍两下桌子维持纪律,随后认真的看向他,低声说道:“你的电影我看过。”
张邵刚扫视递到手里的卷子,正反检查有没有遗漏的,接着往下说,“拍的有些差,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陈锦年无语,他算是知道对方为什么经常被骂了,就冲这张怼人的嘴,确实是凭实力挨揍的,好好的当大学老师不香吗。
“是,拍的不好,比《启功》差点。”
“你看过我的电影?”张邵刚高兴的说道,甚至还有点小得意,那张大圆脸上完全不藏事。
而他闻言却忍不住的腹诽,“什么你的电影,那是丁导和马老师的电影,你能出演完全是外形符合,而且没有你招黑的体质,片子也不会只有四十万票房。”
不过这些心里话并没有讲出来,维持住了成年人的体面,开口说道:“看过,马老师的演技很好,将那种宽厚温润的气质全部呈现了出来,丁导也很敢拍,在电影里展示十年浩劫,我很佩服,反正我是不敢。”
“那我的表演呢。”张邵刚继续追问。
面对如此没有分寸的提问,陈锦年也放弃了,他直接毫不客气的用对方的话回怼,“演有些差,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没想到张邵刚笑了笑,“我觉的我演的挺一般的,但说差吧,那还不至于,因为差的都被丁导删去了。”
聊完这些后,他便兴致索然,摆摆手让他离开。
陈锦年奇怪的看着对方,短短的几句交谈,实在是琢磨不透对方的性格,要说脾气好吧,哪有第一次见面就毒舌怼人的,但说脾气差吧,还是很随和的一中年大胖娘们。
给人的感觉是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并且脑子后面还撵了条狗,时不时的人脑子和狗脑子之间来回切换。
剩下的一周的时间,每天都有考试,除去作弊被逮的外,他都是第一个交卷,连英语考试也是如此。
而跟在他后面的就是王一笛,两人做完试卷就溜,根本不在教室里逗留。
最后一门课考完,他在走廊等着,见王一笛出来后,便上前接过她的背包和外套。
“最近几天你从不回宿舍,是不是闹矛盾了?”
王一笛撅着嘴翻了个白眼,“你才看出来啊。”
“啊。”陈锦年脑门上写满了问号,“不是我没看出来,是我压根没往哪里想,你最近几个月都不在学校,能有什么矛盾啊。”
“你不用管,女生之间的事情你打听什么。”王一笛拨开他的羽绒服,伸出双臂搂住他,求安慰抱抱。
陈锦年打开手里的外套,披在她的后背上,“还说不用管,你都委屈成什么样了?”
“我才不委屈,是她们嫉妒我。”王一笛憨声憨气的说道,说罢,还用额头轻轻撞击陈锦年的鼻子进行撒娇。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委屈,咱们先回趟公司,然后下午和晚上的时间你来安排,我都听你的怎么样。”
“回公司干什么?”王一笛起头问道,陈锦年不是勤奋的人,甚至不是勤奋的老板,这点她是很清楚的。
“当然是有客人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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