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财阀大少爷爱上我 > 第11章 无需言传的领悟
    霞之丘诗羽当然无意如此,但她欣然接受这赞美,毕竟这只是玩笑。

    她傲娇地扬起下巴,笑道:“对,我就是如此工于心计,若荻原公子不吸取教训,下次还会被我戏弄哦。”

    荻原明显得有些苦恼,随即释然地耸肩:“也好,那就再来几次吧。”

    “咦——荻原公子竟是喜欢被人戏弄的吗?”

    “生活需要情趣,如此有趣的挑逗,有何理由不喜欢呢。”

    调笑过后,他们的关系进一步升温。荻原明将一缕秀发缠绕指尖,轻轻搓揉。

    霞之丘诗羽放心地依偎在他怀中,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即使不知这份温情是否真心,但有时真假并不重要。

    许久,她想起昨晚困扰自己的原因,抬头看向荻原明:“所以,昨晚你摇头,并非认为我已失去价值?”

    荻原明回想,记起昨晚提议将她的帮助视为回报时,她如此询问,而自己确实摇了摇头。

    他轻笑:“当然不是。”

    “那就是说,我的回报令你非常满意,还是觉得亏欠我了?”

    “也不是。”

    霞之丘诗羽正欲责备他的顽固毒舌,却听到这样的回答,愣了愣,问:“那是什么意思?”

    荻原明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我的意思是,无需再计较得失了。”

    即便时间已久,霞之丘诗羽仍记得,荻原明曾说过,对亲近之人不必太过计较。

    她想了想,发现自己与他的关系确实……亲密了许多,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

    特别是肉体,早已跨越了界限。

    霞之丘诗羽向他怀里蹭了蹭,轻笑道:“好吧,我也不再计较了。”

    荻原明皱了皱眉。

    昨晚的两次并未尽兴,话说完后,他的思绪已转向不妙的方向。这时,霞之丘诗羽主动靠近,做出撒娇的模样,这考验了他的忍耐。

    对荻原明来说,忍耐的程度取决于理由。他知道昨晚不够温柔,走出修炼室的霞之丘诗羽的确有些疲惫,他不想在她尚未恢复时再施加压力。

    然而心意已动,那撒娇般的亲昵让他身心都有所反应。

    感受到被窝里的动静,霞之丘诗羽抬起头,警惕中透着诱惑。昨晚的记忆、氛围以及接触,使她自然流露出迷人的风情。

    她本就有种妩媚的韵味,经过一夜的交融,她的双眸初展风情,天生的妩媚如同初放的花朵,既娇艳又不失纯真,美得令人窒息。

    先前未曾显现还好,如今暴露出来……

    霞之丘诗羽的警惕神色加重:“荻原公子,即便是情人,也该珍惜一下吧。”

    荻原明无奈地耸肩:“你太诱人了,怪我吗?”

    此言让霞之丘诗羽的警惕稍减,取而代之的是得意。

    她轻哼一声,摇着手说:“这样可不行,荻原公子,若我只需勾勾手指,你就像被驯服的野兽扑来,未免太失体面了吧?”

    荻原明神情严肃,沉思道:“确实不好,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你先让我修炼一下吧。”

    “诶~像训练宠物那样吗?”

    霞之丘诗羽娇笑着,勾了勾手指。

    荻原明立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愣住,连忙说:“不对!不是这样!你要有体面……”

    荻原明捂住她的嘴,带着关怀的微笑,轻叹道:

    “这不是在床下衣冠楚楚,而是在床上赤裸相对,哪来的体面呢……” 在修真世界中,身躯是否纯净,关乎着修炼的根基,只要有追求,便无法逃脱我的掌控。

    天界之灵插手?那就令其堕入魔道,成为魅惑众生的魔女。

    恕我直言,我并非轻浮的妖魔,而是真正的修罗,令人敬畏的存在。

    洛风注视着渴望登临棋道巅峰的空银子,立志改变人性的雪之下,以及誓要守护挚友的拉菲尔,嘴角勾起一丝满足的微笑。

    长久以来,霞之丘诗羽对于自身灵体是否足以承载荻原明的关怀、引导、抚慰,乃至那救赎般的符咒,始终心存疑虑。

    毕竟,清灵之躯太过虚无,有的女子或许仅因些许金银便轻易交易,或在炽热恋情中迷失自我,甚至为寻求刺激而轻易舍弃。尽管道德约束着她,不愿轻易失去,但她并未自视甚高,认为这清灵之躯价值连城,不禁暗问:“我竟如此珍贵吗?”

    然而,经过昨夜与今晨,她改变了想法,甚至觉得有所亏欠。

    霞之丘诗羽趴在餐桌边,不满地盯着厨房。

    她未曾料到,成为伴侣竟是如此辛劳之事,既要承受疲倦,又要忍受疼痛,尽管并非全然痛苦,即使哭喊着“不要”,却仍遭更猛烈的对待。

    若真如此,她恐怕今日无法下床。

    想到这里,霞之丘诗羽心中愤慨。

    最后,还得忍受饥饿。

    她上一餐是昨晚的晚餐,中间只吃了几个刚出炉的小面包,此时已是午后,再过些时辰,便是整整一天未进食。

    综上所述,作为伴侣,霞之丘诗羽不求金钱,不求馈赠,却要承受劳累、痛苦与饥饿,堪称史上最悲催的伴侣。

    即便荻原明“屈尊”成为不听话的侍者,笑容满面地端来七海预先准备好的只需加热的午餐,霞之丘诗羽也无法感到喜悦,更无法得意。

    将恰到好处、丰盛的午餐摆放好,荻原明拉过椅子坐在霞之丘诗羽身旁,以温柔的嗓音和笑容询问:“需要喂食吗,诗羽姑娘?”

    抛开这令人尴尬的提议,光是那个诡异的昵称,就让霞之丘诗羽浑身发寒。

    然而,这温柔的声音和笑容,又令她心跳加速。

    她厌恶地转过脸,同样嫌弃地回应:“如果荻原先生想用亲密的称呼,我可以接受,但请保持正常。”

    荻原明假装哀伤地叹了口气。

    “哎呀,好冷淡啊,刚才还主动亲吻我,为何一下床就变了呢?”

    “那是神志不清的行为!”霞之丘诗羽狠狠拿起筷子,“况且,我认为,一下床就冷淡,总比在床上不做人要好些吧?”

    荻原明的笑容愈发深邃,轻描淡写地说:“说到床上不做人,诗羽你昨晚在床上倒更像只猫,还发出了一声猫叫呢……”

    若继续争论,霞之丘诗羽并非无言以对,但她脸皮薄,已无法继续下去。

    于是,她只能将愤怒转化为食欲,低头专心享用午餐。

    荻原明含笑共进午餐,随后将霞之丘诗羽抱上楼,当然,这次是送回她自己的房间。

    “好了,再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收拾一下。”

    想起自己的床单,荻原明头疼不已。

    当初早坂爱流的血并不多,或者说,经常运动的女子,尤其是骑马、跳舞者,初次往往无血,毕竟那层薄膜脆弱,很可能早已因活动而消失。

    而霞之丘诗羽是文学系,似乎未曾有过剧烈运动,保存得很好。昨晚的荻原明有些失控,所以床上的痕迹十分明显……

    当然,这些知识源于网络,荻原明不至于为了追求纯粹而侵犯初夜的女子,哪怕是有偿的。

    但除了原则问题,剩下的不过是代价不足或欲望不强。一旦欲望产生,付出可心安理得的代价,他终究还是犯下了错。

    霞之丘诗羽缩在被窝里,唤来游荡的小光,听闻荻原明要去收拾,她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这么害怕被青山小姐发现吗?”

    荻原明想了想,回答:“如果你不介意,就留给青山收拾吧。”

    霞之丘诗羽非常介意。

    伴侣的身份终究不宜公开,尤其不能暴露给真正的光明,更何况那些痕迹太过私密,怎能让别的女孩处理。

    在她挥手驱赶的示意下,荻原明进屋换掉床单,仔细清洗染色之处,用吹风机吹干,重新铺好确认无误后,将昨晚和今早用过的两件避孕工具及一团卫生纸单独装入垃圾袋,未动屋内的垃圾桶。

    想了想,他又拿出粘毛滚筒清理了一遍床铺,扫了扫本就干净的地面,连浴室和洗手池也没放过,将撕下的粘毛纸和扫到的头发一同放入垃圾袋。

    虽未做过偷窥之事,但人总有些事无需教导,如吃饭睡觉,如男子偷欢时的细心与证据销毁,只能说是一种奇妙的本能吧。

    望了望窗外仍在细雨纷飞的世界,荻原明撑伞出门,找到路边的垃圾桶随手丢掉,回来后站在屋檐下,看着院中的雨,点燃一支午后的烟。

    完成了身心舒畅的最后一环,荻原明转身回屋,推开霞之丘诗羽的房门,见她慵懒地蜷缩在被窝里,玩着手机,抱着猫,无论是姿态还是气质,都与怀中的猫高度契合。

    这让荻原明有种服侍主人的感觉。

    “今天不回家了吗?”荻原明问道。

    霞之丘诗羽缓缓转过脸,以无精打采的幽怨眼神回应:“这副模样怎么回去……反正书包带来了,明天直接去学校就好。”

    “那么,趁着小七海还没回来……”

    荻原明挽起袖子,在霞之丘诗羽如防兽般的警惕眼神中,说出了服侍主人中最痛苦,此刻却显得愉快的事。

    “要不要先帮你沐浴?”

    提着新购的灵材,七海踏入尚有积水的庭院,心中构思着今晚的炼丹之法,穿过那排灵植,步入屋前空地,望见了悠然躺在二楼阳台,缓缓吞吐着灵烟的荻原明。

    称其为躺,是因为荻原明在二楼阳台安置了一张修炼椅。

    那是上次购置各室法宝时,应荻原明之需额外添置的。

    七海对此微有异议,担心原本就如闲云野鹤般的荻原明,有了修炼椅后会更加放任自流,然而作为侍女,她不能违背主人合理的修炼需求,只能暗自腹诽,却仍挑选了最舒适的修炼椅供他使用。

    眼前的场景……确如她所料,呈现了彻底沉浸修炼的模样,但望着荻原明散发出的那份自在与悠闲,她的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上扬,挥手呼唤:“荻原大人,我回来了。”

    荻原明闻言转首,也举手示意,微笑回应:“欢迎回来,今日修炼可有劳累?”

    “毫无疲惫!只是日常的功法演练和阵法模拟,休息时间充足得很。”七海并未急着进屋,就在楼下仰视,注意到荻原明半干的发丝,“荻原大人怎在这时沐浴了?”

    荻原明淡笑:“闲来无事给灵猫清洁,不料沾湿了衣物,索性一同洗净了。”

    这让七海生出些许失职的愧疚:“唔……每月为灵猫沐浴一次我记得的,大黑和小白过几日确实该清洁了,让我来就好。”

    “无妨,闲暇之时,正好修身养性。快进屋吧,刚下过雨,有些凉意。”

    “荻原大人自己也别刚洗完澡就出来吹风啊,万一受寒怎么办……”

    七海边叨叨边步入屋内。

    换好鞋子来到厅堂,七海首先看到毛发尚湿的大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大黑那双乌亮的眼睛透着几分委屈。

    她从沙发上取走常放的毛毯,轻轻擦拭大黑的毛发,确认不算太湿,应该不会在屋内受凉,便持着毛毯上楼,径直来到荻原明的修炼室阳台。

    将毛毯覆在毫不在意的荻原明身上,她又似抱怨般絮叨几句,这才转身离去,顺道巡查霞之丘诗羽的居所,确认稍后需要整理的事务。

    不料竟发现霞之丘诗羽并未离开,而是慵懒地蜷缩在被窝里,一副昏昏欲睡的神情。

    “今晚也留宿吗,霞之丘小姐……嗯?你也给猫洗澡了?”

    虽然霞之丘诗羽的头发未湿,走近后,她还是嗅到了一丝沐浴灵液的香气,不禁感到诧异。

    霞之丘诗羽伸出被窝的手轻轻摆动,算是打了招呼,半闭着眼睛答道:“嗯,给猫洗澡时不小心弄湿了,就顺便洗了个澡。”

    七海愣怔片刻,终于眨了眨眼:“你和荻原大人……一起洗的?”

    霞之丘诗羽像蹭枕头般摇头:“我只是想尝试给猫洗澡,结果发现颇费周折,便请荻原大人帮忙收尾了。”

    听闻此言,七海松了口气,随即脑补出刚才发生的情景——霞之丘诗羽试图给脾气暴躁的大黑洗澡,结果失败,便唤来了荻原明,结果两人都被大黑弄湿,于是……各自沐浴更衣。

    似乎颇为有趣,只是过于活泼了些。

    七海又叹了口气:“把弄湿的衣物给我吧。”

    “已被荻原大人放入灵洗机了。”

    “好吧,我明白了。”

    七海无奈地离开了房间。

    待七海走后,霞之丘诗羽脸上的困倦瞬间消散,面色不善地咬了咬指甲,随后低声喃喃:“呵,这就是偷欢的男子吗……”

    最后,两件睡衣被略微沾湿,扔进了灵洗机。

    直至荻原明一边弄湿睡衣一边与她对证时,她才明白为何荻原明突然要给猫洗澡,同时也意识到男子在偷欢时的机智程度。

    虽然一直认为荻原明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但在那一刻,她觉得荻原明的智慧已超出她的认知。

    带着几分刺激、几分戏谑、几分不屑、几分惊惧,如同调色盘般复杂的心情,霞之丘诗羽慵懒地窝在被窝玩着灵机,期间还小憩了一会儿。

    直至七海唤她下楼用餐。

    她起身活动一番,感觉已恢复不少,只是因腿部酸软加之刚沐浴过,行走间略显无力。

    经过一番活动,霞之丘诗羽终于下楼。

    七海今日并未着女仆装,这也是荻原明完美偷欢计划的一部分,因为穿上女仆装的七海太过镇定,似乎还具备某种奇异的洞察力,让人难以隐瞒任何秘密。

    七海正忙碌地从厨房端出食物,晚餐前并未露出端倪,但晚餐结束后回到房间,她还是被七海看穿了。

    “霞之丘小姐,身体不适吗?你走路似乎轻飘飘的……?”

    按照荻原明提前告知的理由,霞之丘诗羽若无其事地回答:“没什么,只是今日躺得久了,有些瘫软。”

    七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话说回来,早坂小姐暑假时也曾这样瘫软过,即便是假期,也不能过度休息哦。”

    早坂小姐,暑假?

    这话听起来并无问题,霞之丘诗羽只知道她是七海的女仆导师,但她还是忍不住瞥了荻原明一眼,总觉得此事与荻原明有关。

    仅是这一眼,就让荻原明觉得……女性的直觉,真是无法理喻的存在。

    因昨夜修炼早歇,诗羽难得在清晨的课时中未入梦境,令师长深感欣慰。

    而她对学道的专注竟也大幅提升,同样令师长们心生宽慰。

    然而,无人察觉,那学道诚挚的“光明”背后,暗藏着名为颓丧的幽影,犹如一面壁障的两面,即便正面光芒万丈,背面的阴霾也无法消散,只是愈藏愈深。

    直至日暮时分,久违的门派集会再度开启。

    “哎呀,诗羽师姐,你来了……”

    “剧本完成了?拿来吧。”

    诗羽踏入门派学堂,放下炼道笔记,以全然的修真者姿态直入主题,无半分客套,亦无丝毫烦躁。

    这等专业气场令安艺伦也不敢多言,连忙取出灵玉存储器。

    诗羽冷静接过,连接笔记,开启卷轴,细览那些令她皱眉的文字,思索如何弥补逻辑,修正文辞,改写描绘,增添意境,润饰对话,将新手的稚嫩之作,转化为可供展示的修真剧本。

    英梨梨搬来座椅,坐于一旁,望着诗羽深思熟虑的认真神情,忧虑地轻声问道:“喂,诗羽,你近来……”

    未待她问完,诗羽目不转睛,平淡回应:“我很好啊。”

    英梨梨并不信服。

    曾几何时,她以为诗羽是一座蕴藏着诸多负面情绪的火山,只待压力极致便会喷发,然而至今,预想中的爆发未曾降临。

    她意识到自己误解了,那看似平静的激流并非等待爆发,而是真的仅在单纯压抑,压抑,将所有负面,所有情感,连同握笔的梦想一同熄灭,由活跃的火山变为冰冷寂静的死火山。

    正如她在他人眼中的形象。

    那些愤怒是彻底消逝,还是深藏于无形深处?

    抑或是转化成别的情绪,流向他处?

    英梨梨无从知晓,她只是以创作者的身份,产生了这些模糊的疑惑,却不知如何启齿。

    面对诗羽的封闭,她更是无法言语。

    她瞥了一眼满怀期待与不安的安艺伦也,将疑问吞回心底,慢慢酝酿。她明白,自安艺伦也伤害诗羽后,诗羽对他的态度已降至冰点。

    非关系冷淡,而是如零度般无感,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比见面即嘲讽的负数更为糟糕,象征着彻底的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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