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说完就看向司必清,目光炯炯有神,很是期待的样子。
这时荷花榭中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司必清的身上,司必清心下一紧,推脱道,“当时大厅里那么多人,我哪里记得是哪个佣人说的。”
“如此说来,您就因为一个样子都没看清的佣人说的一句话将所有的司家人都给带到了客房?这,未免太过儿戏了吧,”苏酥看着司必清好奇的问道,“您就没想过,这个佣人万一是无中生有随便说说的呢,又或者,这个佣人是别有用心存在着什么阴谋呢,如果当时客房里不是我和司伯夷两个大活人,而是准备的什么暗杀啦,陷阱之类的,你不就害了大家了!”
“你,你简直血口喷人!”司必清急得站起身吼道,毕竟苏酥的这项指责帽子扣的太大,自己一个弄不好就被苏酥颠倒黑白,成了不怀好意者的帮凶,甚至再怀疑下去自己都快变成整个事情的主谋了。
“大哥,我也是为了我们司家的声誉,当时压根没考虑这么多,才会相信了对方,再说我怎么会无端去怀疑老宅里的佣人呢!”
“可您却轻易的怀疑了我和司伯夷,如此看来,我们两个竟然连老宅里的佣人都不如了呢!”苏酥在一旁凉凉的补充道。
原本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司伯夷听苏酥如此说道,木着的脸竟难得的染上了几分笑意。
只是这边司伯夷神情轻松,司必清的心情可不怎么好了,奈何苏酥的嘴太厉害,简简单单几句话硬是把不利于司伯夷的局势给扭转了过来,反倒是让自己陷入极其被动的困境,现在落得要自证清白的地步。
“你闭嘴!”不再端庄的司必清朝苏酥呵斥道,转头着急的向司必谨解释,“大哥你不要听她胡说,你是知道我的,我做什么都不会背叛司家。”
“就是,大哥,你不要听这小蹄子乱说,二姐怎么会害你害司家呢!”司必盛也跳了出来说道,场面一度开始混乱起来。
“我……”苏酥刚想反驳,司伯夷一个跨步,挡在了她的面前,竟是把娇小的苏酥整个都罩住了。
“父亲,我也是听到佣人来说苏……姨有事,才会去客房查看的。”司伯夷终于说了第二句话。
苏酥神情一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司伯夷口中的那个“苏姨”指的就是自己,一股恶寒袭来都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也不记得那个佣人的样子了?”司必谨抬了眼皮看向司伯夷,带着浓浓的警告,虽然是个问句,但很显然他要司伯夷给他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司伯夷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只瞟了司必清一眼,就立刻克制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头回答道,“没有,我记得那人的样子。”
“很好,找出来。”得到自己想要的,司必谨点头吩咐道。
“是。”司伯夷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司伯夷的嫌疑还没洗清,让他去找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威逼利诱,万一佣人被屈打成招……”司必盛看司伯夷要走,又急忙开口阻拦的说道。
“四弟,”司必谨看向司必盛,语气淡淡的,但是充满了警告,“慎言。”
司必盛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司必燕一把拉住扯到一旁,不得不愤愤不平的住了嘴。
“的确,自己一个一个去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别到时候又要被某些人说成是故意拖延时间了。”苏酥从司伯夷身后冒了出来说道,这个“某些人”指向性太明显,就差指名道姓了。
“温伯。”司必谨叫了一声。
跟在一旁,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的管家温伯立刻上前一步,行礼道,“老爷。”
“将宅里的佣人立刻召集过来,”司必谨抬眼看向司伯夷,继续说道,“给伯夷好好认认。”
“是。”温伯行完礼,转身离开。
“哎呀,好累啊!”苏酥这时又叫了一声,跟着就貌似软弱无力的倒在了一旁的座位上,倒是又成功吸引了一波众人的目光。
顺利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后,苏酥这才继续自己的表演,“毕竟我刚刚死里逃生,又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说了那么多的话,体力不支坚持不下去了,姚先生,我头晕,你快帮我瞧瞧!”苏酥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递到姚先生的面前。
姚先生摸着自己的胡子装模作样了一番,“大病初愈,的确不好太过劳累,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是啊,可惜我这人见不得人被冤枉,尤其还是因为我的缘故,谁让我心善呢!”苏酥不无夸张的继续说道,“这才强撑着身体过来,可这事儿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掰扯不清楚了,但我这身子实在是支撑不了了,不知道能不能先回去休息?”
司必谨看向苏酥,说没发现她今日的不同自是不可能,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也不能细查,再说苏酥身上的伤毕竟是实打实的,人也是他自己带来的,自然也不能放任不管,便挥了挥手道,“让人送你去客房休息。”
“那让林妹妹送我回去吧。”苏酥刚刚还虚弱的脸立刻变得笑盈盈了起来。
简一原本站在司伯青身边,完完全全一个局外人,妥妥路人甲,背景板,她连荷花榭里几人的关系都还搞不清,此刻冷不丁听到苏酥说林妹妹,貌似好像似乎指的是自己,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我?”简一还抬手指了指自己,可是现场好像也没有其他人姓林了。
苏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对啊,就是你,这里也就你看着顺眼一些。”说着苏酥上前来就拉了简一的手,亲密的挽了起来。
简一想说自己其实和她不熟,对这司家老宅也不熟,但是想到苏酥身上有伤,也不好拒绝,对苏酥主动的亲近也不敢推拒,只得小心的扶住了苏酥,跟着她走。
司伯青倒是不客气的挡在了苏酥面前问道,“你要带她去哪儿?”
“休息啊,我是伤患,看不出来吗?”苏酥一个白眼翻过去,说话也很不客气。
“知道路吗?”司伯青出声提醒道。
“原路返回不会吗,我又不傻。”苏酥说道。
司伯青看了苏酥一眼,这才让开了路。苏酥欢欢喜喜的拉着简一向前走去,姚先生作为大夫自然跟着,在路过司伯青时颇为同情的拍了拍司伯青的肩膀,使了个眼神给他,让他放心,自己会帮忙瞧着。
司伯青点点头,便没有跟着,依旧待在荷花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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