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乌云绝对不正常。
黑袍人手里的白幡越舞越快,黑云就像猛兽一样撕咬着往房子里钻。
黑袍人猛喝一声:“进!”
也就在这“进”字声落下,无数道金光从房子里飞出来,把那些黑云打得四分五裂。
那还不算,金光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追着黑云打。
黑袍人香案上的坛子,“咔嚓”一声,碎裂了一地。
他手里的白幡也忽地一下燃了起来。
黑袍人急忙把手里的白幡扔掉,倒退出好几步远。
天黑,又离的远,所以没有人看到黑袍人的嘴角是挂着血丝的。
他暗暗抹了一下嘴角。
胡县令急忙走过去,“尹仙长,这……”
“没事,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你的后手也用上吧。”
“这……那你说的那如意袋可就拿不出来了。”
“如意袋是宝贝,火是烧不掉它的。”
胡县令一听,立马吩咐后边衙役,“点火。”
衙役们得到命令,把手里的火把用火折子点燃,纷纷抛向房子。
袁忠差点没叫出声,他们这是要把苏家所有的人都烧死?
“救人!”少年丢出两个字,身形就飞向了着火的房子。
离浅和归雀也从房顶上飞了下去。
就剩下袁忠一个人趴在房顶上,上不来下不去,把眼睛又紧紧闭上了。
可是他还担心公子他们的安危,纠结来纠结去,还是把一只眼睛欠开了一条缝。
这一看不要紧,他吓的差点从房顶上滚下去。
就见对面房子的火瞬间就着圆盆了。
根本就无法救人了。
少年还想往里闯,被离浅和归雀拽住了。
“公子,不能进去了,他们在这房子上泼了松油,我们……无能为力了。”
少年一把捶在自己的胸口,他感觉那里疼得慌,“我早就该想到的,早就该出手救人的。”
胡县令和衙役们被突然出现的三个人给吓了一跳。
“他们是谁?哪来的?”胡县令质问道。
“大人,好像是二堂里关着的那三个人,他们是怎么跑出来的?可是,那三个人里不是有个老头吗?怎么变成小伙儿了?”
“别管老头还是小伙儿,都给他们扔到大火里面去,一了百了!”
少年是又心痛又懊悔,听到胡县令还要把他们一起烧死,真是无法无天了。
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放火,草菅人命,把岚国的律法置于何地?
真把自己当成一方的土皇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就是岚国的皇帝都不敢这么随便的杀人。
真不知道这些年四康县有多少人死在这个胡县令的手上。
“离浅,去把那个狗县令给我绑了。”少年语气冷厉道。
离浅答应一声,他早就想对这个狗县令动手了。
瞧他那嚣张样,不像是皇后的什么拐弯亲戚,倒像是皇后他爹。
不,皇后他爹镇国公都没这么嚣张。
衙役们手持大刀,个个凶神恶煞,一副少年他们若是不自己跳进火里,就把他们碎尸万段的架势。
离浅冲着围过来的衙役一招手,“你们一起上,我若是用手都算我学艺不精。”
衙役们互相看了一眼,你不用手还用嘴咬不成,你又不是狗。
本来他们又没想单打独斗,一窝蜂扑向离浅,手里的大刀齐齐向离浅砍去。
离浅只是轻飘飘的一纵身,所有的衙役手里的刀就砍空了,还没等他们把刀收回来,离浅的两条腿在半空中踢了一圈。
衙役们都被踹倒在地,抱着脑袋哀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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