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权利能让人满门抄斩,可是却能制造一场意外。”季筠悠悠地说道。

    正说着,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随后就是开门锁的声音。

    “苏承业,出来,县令大人问话。”

    季筠一把拉住父亲,“爹,你不能去,姓胡的肯定没安好心。”

    苏老爷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儿啊,如果你能有机会出去,把爹未完成的事做完。”

    苏老爷挺胸抬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走出门的。

    如果能用自己的死,换来这么多人活着,他愿意去死,说不定来生也能和夫人再续前缘。

    只是他赴死的决心并没有用上,到大堂上,被几个衙役按着在口供上画了押,就又被推回去了。

    他连胡县令的面都没见着。

    众人一看这么快苏老爷就回来了,还都挺庆幸的。

    苏老爷没出事,想必也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遭。

    可是苏承业却是心事重重,他不知道那口供上都写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都是莫须有的罪名。

    “爹,他们把你叫去问什么了?”季筠问道。

    苏老爷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问,把你叫去做什么?”子虚道长诧异道。

    “把我按着在口供上画了押,我们这些人可能都出不去了。”这是苏老爷的预感。

    苏老爷这句话刚说完,门外和窗外就响起了叮叮当当钉木板的声音。

    “坏了,他们把门窗都钉死了,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季筠说道。

    几个胆小的丫鬟听到季筠这么一说,便呜呜咽咽的低声啜泣起来。

    婆子们虽然没有哭,可是她们的心也慌了,尤其是王婆子,她若是出不去了,她那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越想越难过,眼泪也不由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大家不要慌,现在外边的衙役比较多,等天黑了,衙役们换班的时候,我把窗子弄开,到时候大家逃出去。”崔虎说道。

    大家一听能逃出去,心中立马就升起了一丝希望,也没有那么慌了。

    “你们逃出去可就成了逃犯了,以后就要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子虚道长的话,又让刚刚稍微稳定了一些的情绪躁动起来。

    是啊,就算是他们逃出去了,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呜呜呜,哭声更甚了。

    小焉宝瞪了一眼徒弟,“不会说话就当哑巴。”

    她是最见不得谁哭的,不论是谁一哭,她都想送符纸。

    她伸手去掏符纸,才发现如意袋不在身上。

    此时,县衙的后堂里,胡县令正拿着小焉宝的如意袋翻来覆去的看。

    “赖三,你不是说这破布袋子里有宝贝吗?怎么里面什么都没有?”

    赖三挠了挠头,“大人,是我表妹说的,说这破布袋子里装了很多符纸,那符纸老厉害了,还有阎王爷给的丹药。”

    胡县令把破布袋子一把扔给赖三,你自己看,毛都没一根,更别说什么符纸和丹药了。

    赖三把破布袋子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也什么都没找到。

    “大人,要不,把那小娃娃押到这来,看她能不能从里边拿出东西来。”

    “嗯,这是个好主意。”胡县令眼睛一亮。

    可是随后又说道,“不行,这小娃娃估计是真有点儿本事,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怕是对付不了她。我已经派人去请天蝎阙的人了,等天蝎阙的人来了再说。”

    “好,好,还是大人想的周到。”赖三拍马屁道。

    胡县令手里拿着破布袋子,心里盘算着苏家的那一片家业他不能明目张胆地霸占过来,得把周氏摆在前边当个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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