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错了!大人,这都是会长让我跟您说的啊!我只是一个传话的!”
这个时候,安德鲁商会代表才知道自己犯了大事了,连忙跪下哀求道。
“现在知道后悔?晚了!给我把他抬走!”
在拖走如同死狗一般的安德鲁商会会长后,约翰看着这些已经被吓得战战兢兢的代表们,心里面既生气又高兴,生气是因为这些会长不但不重视,还以为约翰就跟那帮只会享乐的傻瓜贵族一样,只要糊弄糊弄就可以过去了。高兴得则是,这下自己可有机会整治这帮败类了。
于是在酝酿好情绪后,约翰指着这些商会代表怒吼道: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还有不服的,现在都给我站出来,给我把话说清楚!”
这时,有一名商会代表颤颤巍巍地说道:
“约翰大人,您这样子直接将一位自由市的市民送进监狱并虐待他,您难道不怕被国王陛下追责吗!要知道,自由市的自治权可是几百年前就有的,连现在的国王陛下都不敢直接派人到自由市抓犯人!”
“说的好!”约翰指着他说道。
“我当然知道,蒙德马桑是个自由市,蒙德马桑的市议会比国王的命令还管用,甚至还有什么:‘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这样的话来,可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的自由市能够获得自治权吗?”
约翰当着众人就开始讲起了故事:
“几百年前,那个时候米特兰王国刚刚建立,一切都是百废待兴,周围的其他国家都准备瞅准机会侵占米特兰的领土。”
“就在这个时候,同样是西南地区,敌人的军队翻越山脉,直接就将当时西南地区唯一的要塞蒙德马桑给团团围住,蒙德马桑全体军民跟敌军血战数月,等到国王的军队过来支援时,整个蒙德马桑当时一万多人就剩下了几百人,念在这个上面,当时的国王才给了这座城市自治权。”
说到这里约翰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商会代表,继续说道:
“而现在,同样是来自山那一边的敌人,同样是蒙德马桑作为最后的要塞,你们,作为英雄的后代,居然开始靠涨价来抢夺另一批英雄后代的财富。”
“说的好听点你们叫敛财,说的不好听,你们叫发国难财,全部都得千刀万剐,然后把头砍下来挂到城门上,等那边拉纳人打到这里,让他们好好看看,对付你们这些叛国贼,我是怎么做的!”
原本已经感到害怕的商会代表们听到要将他们全杀了,立刻完全不顾原本的气质,立刻跪下来求饶。
看着眼前原本还目中无人的商会代表跟几条狗一样求饶,约翰心里不禁暗叹道:
“这帮人还是好办,就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办了。”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人,真觉得你们在蒙德马桑高人一等,就可以让别人听你们的,换到温达姆,你们这些人,连带着你们的商会会长,死在哪条巷子里都不知道。”
“现在你们能做的,就是赶紧回到你们的商会会长旁边,就说我说……不,我命令他们,一天之内,小麦、大麦、燕麦的价格都得给我下降到1银币60铜币一斤,谁要是超过时间完不成,就别怪我无情了。”
约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然后对着众人说道:
“知道这个小本是干什么的吗?我告诉你们,这个小本是我从黑帮头目波伯那里搞到的,里面全是一些于尤达或者拉纳接触过并收取敌国钱财的人,很不幸,你们当中有几位的老板在我这里挂了名了,等到时候,我就带着军队,把你们老板的府邸和店铺全部查封,然后把他们全部抓走,审个七天八天,最后直接绞刑,接着砍头,最后火刑!把他们烧的渣都不剩。”
说完以后,约翰坐到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对商会代表们说道:
“都滚吧!”
众位代表才在千恩万谢中一个个逃出特使馆,这个夜晚,所有商会会长家中的卧室都闪着微弱的烛光,就连安德鲁商会也不例外。
第二天,当居民醒来时,发现一些店铺的粮食价格从原本两三枚银币,降到了一枚银币的价钱,这个消息很快席卷了整个蒙德马桑,紧接着所有降价的粮店都遭受了一股抢购的热潮。到了中午,所有粮店的粮食连带着库存都被一抢而空。
伴随着降价的粮食,还有关于一系列约翰怒斥商会代表们降价的消息在各个巷子和酒馆传开,市民们虽然不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但是结合约翰这个月所做的事情,这个消息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也就是说除了安德鲁商会,其他商会都降价了?”特使馆内,约翰对正汇报工作的雅克问道。
“是这样的大人,据我的调查,安德鲁商会之所以有恃无恐,还是因为他掌握着远超其他商会储存的粮食,而其他商会的粮食只能够蒙德马桑的市民支撑一个月,到时候市民们还是不得不去购买安德鲁商会的高价粮食。”
“还有一点。”雅克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约翰,接着说道:
“关于您这个月所做的事,包括这次让粮店降价,有一些市民对您颇有怨言,甚至说您是破坏了整个蒙德马桑自由市体制的恶魔。”
“啊?”约翰对此表示什么诧异,头一次听说给灾民开仓放粮,结果灾民不高兴的事情。
“合着他们的意思,我给他们提供低价粮食,他们还不高兴了,非得他们饿死才高兴是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根据我手下人打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听从某些民间宗教团体的蛊惑,才对您有意见。”雅克见约翰有些生气,便急忙解释道。
“这件事,你负责,把事情检查清楚,实在不行,就‘请’他们过来,你亲自招待。”
在雅克走后,约翰突然想到查理之前过来招新兵的事,得派人去催催他,让他赶紧送一批难民离开,不然到时候爆发瘟疫可就不好了。
远在蒙德马桑几公里处的一座难民营门口,白底黑鹰旗飘扬在难民营灰蒙蒙的天空上,底下一名黑色守望的军官正在卖力的喊道:
“当兵吃粮,吃粮当兵,家里有六七岁小孩养不起的,可以送到我们这里当兵接受训练,只要家里有一个孩子体检合格,不但孩子有饭吃,亲属我们也给提供安置,过来看看啊。”
而在旁边十几米处,则排着几条长长的队伍,全都是带着孩子的大人或者是独自一人的小孩。队伍的前头则是一个个戴口罩的医生和士兵。
“测一下身高体重,来张嘴顺便把舌头露出来,啊——,好牙口很好,也没啥毛病,去我后边找军官们签字吧。”
在检测完一名孩子后,后边的军官就带着孩子进了后方的马车,医生擦了擦汗,然后接着说道:
“下一位……等会!”
看着格里菲斯远白于其他人甚至有些病态白的小脸,医生不由得心痛地说道:
“瞧瞧这孩子,怎么贫血贫成这样啊。”
“那个,叔叔。”格里菲斯说道。
“有没有可能,我一出生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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