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特兰北部森林之中,一支向着森林深处行进的军队惊起一阵阵鸟向天空飞去。
“玛德,这么多藤蔓和蜘蛛网,这帮贵族老爷跟那帮土着有啥深仇大恨的,恨不得把他们老家给扒了。”一名佣兵一边将前面的藤蔓用刀砍掉一边抱怨道。
“我的刀可不是用来做这个的啊。”
“省省吧,现在累点到时候就轻松了,那些土着我以前见过,他们打架的时候基本上都不穿盔甲的,手上的武器也不知道是从哪个黑心商人买的,估计到时候都破不了咱们的防御。”旁边的佣兵团长说道,不单单是他所带领的佣兵团被雇佣,在这附近的其他佣兵团也被领主们用高额的奖金所雇佣。
这也让一些佣兵团长所疑惑,以前帮着当地领主与其他领主解决领土争端都得不到这么多的报酬,现在帮忙打打那些土着就能获得以前赏金的五倍,除了这些贵族老爷被光明神托梦从而变得心善,否则就是前线打输了现在缺人。
当这些佣兵团长向雇主询问战争地走向时,那些领主只是回复了一句“一切正常”之后,便将之前的赏金又提高了一些,如此含糊的回答加上莫名其妙的加钱让一些清醒的佣兵团长拒绝了雇佣,然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些人为了那高额的赏金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森林的征途。
然而这笔钱并不是那么好赚的,从进入树林的第一天起,这帮佣兵就成为了军队中的先锋,负责给大部队开路,这件事让很多佣兵团团长抱怨。
按道理来说,作为干了这么久的佣兵,并不会因为领主将自己的佣兵放在最前面而抱怨,但这次他们进的是森林,他们不但成为了士兵而且成为了伐木工,白天挥舞着刀剑砍断各种植被为后面的士兵们开路,夜晚忍受着蚊虫的叮咬睡觉,就这么刚干三天,就已经有佣兵得病被送回了后方,能不能治好还另说。
更让他们抓狂的是,他们已经在森林里行进了三天却连土着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而后面的领主却以削减报酬的名义催促他们赶紧工作,这使得他们不得不减少自己的休息时间来进行无意义的砍伐工作。
“在我看来,这个领主的军队都是一群蠢猪,非但没有将那些土着打败,还没有给我们这些后来的部队留可以通行的道路,这么失败的军队还留着干啥用。”
佣兵们抱怨着领主和他的军队,连带着砍植被的动作也快了几分,仿佛面前的不是植被而是领主的那张大脸。
作为佣兵团的核心,团长自然要激励佣兵们的士气,一名佣兵团团长爬到高处,对着佣兵们喊道:
“兄弟们,再坚持一下!现在累一点,将来打土着的时候就轻松了,那些土着打架都不穿盔甲,连米特兰的乞丐都能打三四个,到时候直接把那些土着抓回去给咱们做牛做马,拿着赏金回去买地当地主!”
不得不说,任何领袖都需要学会给手下画大饼,随着团长的话语,佣兵们想着以后地主生活的好日子,也更加卖力的砍伐着植被。
“嗖!”随着箭矢发射的声音以及一声惨叫,佣兵们发现自己的团长从树上跌落到地面,众人赶忙扶起,却发现自己家的团长脖子上插着一支箭矢,已经离死不远就。
在其他佣兵团的地方也是如此,那些没有受到保护的佣兵团长们纷纷被箭矢击中,有些箭矢甚至直接击穿的盔甲射中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佣兵团长。
就在众人不知道所措时,周围的树林里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叫喊声,只见一堆穿着用木头盔甲的土着拿着用木头制作的武器向着佣兵们冲了过去。
没有总指挥的佣兵们只能在千夫长或者百夫长们的指挥下各自为战,然而他们却发现,自己以往被磨得锋利的刀剑劈砍到这些木头上却只能留下一道小小的豁口,而自己的盔甲却被对面木头制作的武器砍出了一道大口子,要不是之前参加过战斗,这些佣兵甚至以为自己的装备是哪里淘来的劣质品。
一名佣兵百夫长找准时机一剑插到了一名土着的脖子上,伴随着拔剑时带出的血液,百夫长朝着其他指挥们喊到:
“这些土着太邪门了,咱们赶紧撤吧!”
话音一出,迅速引起了各位指挥的响应,佣兵们迅速将盾牌举在前面组成盾墙向后撤离,然而那些箭矢却直接击破了盾牌上的铁皮,连带着佣兵们举盾牌的手臂也被射穿,一时间惨叫的声音响彻在佣兵之中。
“啊!!!我的手!”
捂着自己的手臂的佣兵给盾阵打开了空缺,一些土着趁势向着盾阵的缺口冲了过去,与里面的士兵扭打在了一起。
见阵型已经无法保持,佣兵们的士气也直接崩塌了,纷纷夺路而逃,于是逃跑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整个森林里都是正在逃跑的佣兵和后面追击他们的土着,原来屠杀别人的变成了对别人屠杀的。
一些佣兵在逃跑的过程中掉入了土着人的陷阱,成为了血淋淋的肉串,附近的佣兵们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更是不敢和那些土着交战。
当战争结束后,那些侥幸逃脱的雇佣兵逃出了森林,而那些不幸的则是被土着们俘虏带回了部落。
笼子里的雇佣兵们看着外面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土着们,有些甚至已经快哭出来了,他们没想到明明打个土着这么简单的活却被搞成了这样。
紧接着雇佣兵们被抬到了一处类似于祭祀用的广场上,不同于那些普通土着们的图腾,这里面就如同一座木制的古帝国神殿,那些见多识广的佣兵们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些是原来古帝国的神明。
就在此时,外面的人群传出一阵骚动,数十名土着抬着一个巨大的宝座,而上面坐的,是一个头戴一个用不知名叶子环的一个小孩。
当宝座距离这些佣兵们越来越近时,一股无形的压力逐渐压迫着佣兵们的五脏六腑,仿佛自己好像随时都被压扁,有些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佣兵此时都有些喘不上气。
最终,宝座在距离他们一定距离时被放下,同时那个压力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佣兵们在喘气的同时也望向宝座上的那个孩子,他头发为金黄色,身材娇小,推测在十岁左右,而明明此时应该是天真烂漫年纪的他却没有一点青春的活力,而通过眼神带给佣兵们的只有冷漠与杀气。
“对他们施行十一抽杀律。”孩童在打量了一番跪在地上的佣兵后用着冷漠的语气缓缓说道。
这句话虽然让在场的佣兵不舒服,但从中也听出了这个孩子不打算赶尽杀绝,因为这个来自古帝国法律很多佣兵都知道,是古帝国对逃兵的一种惩罚,往往是十个逃兵里面抽一个杀,现在也被一些领主的法律运用着,也就是说被杀的概率只有十分之一,在坐的佣兵们只能期望自己不是那一个倒霉蛋。
很快十名佣兵就被选了出来站在高台之上,一名拿着一把木刀头戴面具的人在这些佣兵面前走来走去,仿佛是在选商品一样选着被杀之人。
“光明神,作为你忠实的信徒,一定要保佑我别被杀……否则我下辈子可能就信别的了。”佣兵们纷纷心中默念起光明神以祈祷自己不会被杀。
终于在一阵挑选后,那个土着好像选好了一般,对着一名佣兵的心脏处就插了进去,那把木刀以不符合常理的锋利插入了佣兵的心脏,随着木刀被拔出,汹涌的鲜血喷洒而出,而这名佣兵也在抽搐中成为了一个血人。
旁边的佣兵在震惊之余为自己的存货得以兴奋,结果刚笑出来,那个土着就将带血的木刀插入了他的心窝。
“不是十一抽杀率吗,怎么还杀!”旁边的一名佣兵咒骂道紧接着被察觉到的土着张开嘴巴,用木刀一下子就将他的舌头割掉。
“啊啊啊啊啊啊!”没了舌头得佣兵大叫着被土着一刀插进了心窝。
这时候剩下的佣兵也明白了,这帮土着的十一抽杀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而是十个里面抽一个人活,剩下的人去死。
看着自己身旁的佣兵被杀,一名年龄较小的佣兵直接被吓破了胆,当看到那个土着拿着那把沾满了鲜血的木刀走到他面前时,他顿时感到自己的下体暖暖的,紧接着自己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看到吓尿裤子的佣兵,在场的土着们都大笑起来,并纷纷将自己的大拇哥冲下,而看到台下观众们的反应后,那名土着也就直接将他送了绑,并在佣兵不知所措时给他一脚踹回了笼子里。
经过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屠杀,连上面行刑的土着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几百名的佣兵最后就活下来几十人,剩下的佣兵们抱在一起,不知道接下来面临他们的将是什么。
坐在宝座上的孩子看着眼前这些之前欺压他族人的恶魔后,对着这些人说道。
“作为千年帝国的继承者,我,埃萨,赦免你们这些人的罪过,告诉你们的统治者,让他在这周之内向我俯首称臣,否则我将会杀向他的首都并在路上杀死所有看见的米特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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