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兹城内此时已经是人心惶惶,那些本想在战场上小赚一笔的商人与拾荒者提前逃了回来,将瓦兹联军战败的消息传回了城里,理所当然的,整座城陷入了无秩序的混乱。
商人们驾着马车从城门逃离这个曾经让他发财的地方,那些达官显贵的妻女们也带着对死去亲人的哭喊声离开此地,剩下的便是那些无法逃离的米特兰平民与原住民们。
以前米特兰人掌权时,这帮原住民给米特兰人当狗去打压自己的同胞,但现在世道变了,来自森林里的原住民打回来了,这些人也就调转枪口开始迫害那些米特兰人。
这些人冲进各种无人看守曾经属于达官显贵们的住宅中,看上贵重的,自己喜欢的物品便通通抢走,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就烧了,顿时整个富人区就火光冲天。
而在平民区,这些人也并没有收敛,无外乎烧杀劫掠,那些原住民成群结队的在街上作恶,看见漂亮的米特兰女孩就在大街上光明正大地做些令人发指的事。
一些原住民甚至拿起武器,在大街上以神明的名义见到人就杀,之前学会的礼仪被鲜血洗刷的一干二净,对他们而言现在只有放纵和杀戮。
当然一些脑子清醒的原住民直接成群结队地向着城门处留守的米特兰士兵发起攻击,试图通过给那些外面的土着军队开门来免除自己之前所犯下的错误。
就在一个名叫西蒙商会瓦兹分会的房屋中,人们赶紧来来回回地向马车上搬运东西,一旁的商人急得满头大汗。
“赶紧的,把重要的文件账单拿走就行,那些货物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不了就赶紧走!”
“大人!”一旁浑身沾满血液的黑色守望佣兵说道:
“我们前面已经跟那帮原住民打起来了,你们什么时候才收拾好啊。”
“快了快了!”商人一边回应一边哀怨道:
“早知道我就听西蒙部长的话赶快撤离了,瓦兹伯爵这么废物,刚打多长时间啊就被杀得全线崩溃。”
终于在最后一个人上了马车后,商人对着黑色守望佣兵说道:
“可以了,你们也撤吧。”
说罢驾驶着马车向着南门冲了出去,他们的后边几十名黑色守望的佣兵们也边打边撤,在留下一堆原住民的尸体后也离开了商会。
“停停!”为首的原住民刚才还在追击黑色守望佣兵,现在却命令其他原住民停下来,让其他原住民一脸疑惑。
“老大,不追了吗。”其中一个手下问道。
“追个屁!我们来这里又不是跟这些人打架的,而是过来抢东西的啊,早就听说了这个西蒙商会有钱,小的们赶紧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搬,别让其他人抢先了!”
听到这句话,原住民们一拥而上,冲进西蒙商会抢走那些已经加工好的高价值工艺品以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钱币。
“驾!驾!”
商人驾着马车行驶在瓦兹城的大道上,后面则是跟着装载着人员和物资的几辆马车,看着周围四处劫掠的原住民,商人喃喃自语道:
“本来就是为了安全才调到后方,结果没想到后方比前线还危险。”
“大人您看前面!”
这时手下对着商人提醒道,而在他的前面,一堆原住民聚集在此,想要将这个车队拦下来。
“玛德,这帮原住民无法无天了!”商人咒骂着一边问道:
“你会用弩吗?”
“会一点。”手下疑惑地答道。
“会用就行。”商人将一把弩和几支箭给了手下,紧接着大声喊道:
“后面的,准备好弩箭,我们要闯卡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后面的车厢中伸出了好几把弩箭对准外面。
“大人您这是要……”手下此时还不太明白。
“如你所见,当你做生意不想交税的时候就这么做,驾!”商人说完便挥动马鞭让马车的速度变得更快。
看着远处驶来的马车,原住民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为首的原住民更是说道:
“这么多车,一看就是有钱人,到时候一定要把这个车队拦下来,肯定会有……”
话还没说完,一发弩箭直接穿过他的脑袋,血液与脑浆混杂的液体在将周围的原住民吓得不知所措时,商人的车队也冲进了原住民的队伍中,随着一声声弩箭出弦的声音,原住民们被突如其来的弩箭射中,还有一些人躲闪不及直接在压到车轱辘下,一时间惨叫声充满了这条道路上。
“干的漂亮!”商人一边驾车一边夸赞道,紧接着便带领着车队出了瓦兹城南门。
就在原住民们刚准备追击时,又有两辆马车摇摇晃晃地冲了过来,然而这下原住民却不敢上去拦了,因为他们看到了那些马车顶上,黑色守望的佣兵们拿着弩正对准他们,而那些原住民也开始四散奔逃,以确保自己不会和之前那些倒霉蛋一样。
“赶紧冲过去!这马车超载马上就要散架了!”一旁拿着弩的佣兵队长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帮原住民还算识相,马上就冲出去了!”驾车的佣兵抖了一下纤绳后加速行驶在无人的大街上,并成功冲出瓦兹城南门。
然而留在瓦兹城的其他人就惨了,随着城门大开,越来越多的土着军队从北门鱼贯而入进入瓦兹城,当看到这里已经被人洗劫后立刻加入了洗劫大军的行列。
那些本来正在抢劫的原住民纷纷遭受了土着军队的攻击,土着们大喊着“叛徒”“走狗”之类的词语一边用手中的武器屠杀那些劫匪一边顺势拿走他们的财物。
而且烧杀劫掠这些其他人干的事这帮土着也会干,而且更加恶劣,时不时有女孩被一帮土着抓着头发折磨致死,老人和小孩会被他们驱赶着从城墙上扔下去。
城内的教堂已经成为了一座燃烧的火炬,原本用于布道的大堂已经成为了土着们洗劫的乐园,他们抢走自己能看到的金银器具,甚至将法王厅的标志也被他们搬走,神职人员被这些异教徒们杀害后砍下头颅作为战利品挂在腰间,仿佛整个城市已经堕入地狱。
对于土着们来说,他们这么做是合情合理的,除了因为他们对米特兰人有些长达几百年的仇恨外,还有就是这本来就是一些酋长许诺给他们的,不然他们也不会下山冒着生命危险去和米特兰人打仗。
这些酋长基本上也就是一些被前任米特兰国王打败的手下败将,现在的他们与其说是帝国的后裔,其实更像是久居森林的原始人,尽管有些酋长一直遵守着帝国的古制,但大多数原住民已经退化成了纯粹的野蛮人,他们有的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帝国的历史,甚至知道了也根本不在乎,他们更在乎的是这次下山打仗自己能获得多少钱,甚至获得多少奴隶和土地,至于帝国的复兴,随便去吧,谁能带他们发财,这些人就听谁的。
看着充斥着痛苦声、惨叫声、欢笑声的燃烧城市,神之子并没有感觉有多么高兴,反而将手指向温达姆的方向命令道:
“明天,兵发温达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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