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姐把小芸送走了,房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终于有机会躲在曾卫国的怀里。
“差点忘了,钱还没有转你。”
“于敏红还欠我一个道歉。”当八姐把十万元钱转给曾卫国的时候,曾卫国说道,“一个应该有的表明自己错了的态度。”
“算了吧,”八姐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答应市长了的,这样不太好吧……”八姐枕在曾卫国的左胳膊上,一只手楼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只是一个道歉吗,很难吗?”
“要是她不道歉怎么办?事情又不好收场。有时候忍一忍,退一步海阔天空。算了吧,别再想这件事了。”八姐的手在他身上摸索着,探寻着。
曾卫国犹豫了,八姐其实说的有道理,当时自己认个错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八姐的手摸摸索索有点肆无忌惮,他抓住她的手拧到后背,从腰下面抓着手腕,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拧到后背,把胸部顶的老高……
“这是怎么回事?”曾卫国突然放开了控制她的手,坐了起来。她胸前有一道道紫色的条状的斑痕。
八姐下意识地去扣胸前白色锻面衣服的扣子。
“你把衣服脱了!”曾卫国用不容反驳的口气说道。
八姐坐起来,全身哆嗦着把衣服脱了。
“怎么回事?”曾卫国看着她身上一道道被皮带打过的紫黑色的痕迹,“谁打的?”
“是史副市长……”八姐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喃喃地说。
圈子里有人喜欢这种重口味的鞭打,能打的人晕死过去,皮下小血管都打断了,没有三个月根本恢复不了。
“你什么时候喜欢重口味了?”
“不是,是他,他只是说玩一下,没想到他这么狠……我手被绑着……”
“哭了吗?”
“哭了……”
“很享受是吧?”
“不是……”
“还玩了什么?”
“……”
“这种人,道貌岸然,我要告他,我要叫他下地狱!”
“不要……”八姐跪着抓住曾卫国的手求道,“不要这样……”
“报警,打110,告他强奸、告绑架……”曾卫国甩开八姐的手,语无伦次起来,“见他妈的鬼……”
八姐跪坐在那里,眼泪吧嗒吧嗒从脸上掉下来,鼻涕像也拉长了的糖浆挂在嘴巴上。曾卫国心疼起她来,递给她一张纸巾,“行啦,不告就不告,看你这熊样。”
“是我贱,”八姐一边鼻涕一边说,“你打我吧。”
“你也是为了我,我哪里舍得打你啊?”曾卫国把她揽到怀里,抚摸她的紫黑色的伤口问,“很疼吗?”
“很疼很疼,说不出来的疼,后来就麻木了,感觉要昏迷了,一种似睡非睡,虚无缥缈的很不现实的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从来没有的感觉。”八姐擦干眼泪,藏在曾卫国怀里,断断续续地说,“我看过有关鞭打的小作文,人的疼感超过了一定的域值,大脑就分泌一种多巴胺和内啡肽一样的物质,能帮助人缓解疼痛并产生愉悦感,就像是打了吗啡和鸦片一样。人人都知道鸦片有害,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要尝试呢?不就是追求刺激和愉悦感吗?”
“这么说你是喜欢喽?难怪那么护着他。”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就事论事讲,人家也是帮了你的忙,咱们不能过河拆桥,做对不起人家的事。再说了,人家从基层一步一步爬上来,不容易,你一下子就毁了人家的前途,于心何忍?退一万步讲,他在官位上,万一咱们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也可以说上话。”
“说来说去,还是感激人家带给你的从来没有的体验了。”
“不是的,不是的,”八姐扭动着身体着急了,“我怎么说你才信呢?”
“我可以不告他,但是那个法院的家伙,就是于敏红的干爹,我一定要把他拉下马!”
“嗯,”八姐不怀好意地笑了,“看来你这个人还是蛮记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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