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伏击一只吸血鬼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出自艾法尔帝国军事学院教材《狩猎理论学》第三卷第28页。
他们饲养的寻血猎犬能够轻易看破战甲的伪装,召唤出的死灵生物也能瞬间锁定活人的位置。
而且最重要的是,吸血鬼在战场上永不落单!
无论是被他们圈养在体内亚空间的眷兽,还是周围尸堆中沉睡的不死者军团,都足够让双方的身份对调。
猎物?还是猎人?
谁又能笑到最后呢?
很明显法尔多听这堂课的时候注意力不是很集中,不过这也很正常,因为吸血鬼这群死宅不太常见,所以考试也不作重点。
北大陆连年战乱,最不缺的就是掩埋在地里的尸体,它们甚至比活人都多!
低等的骷髅兵和腐尸破土而出,腐坏的面容给人生理上的强烈不适,一个个迈着僵硬的步伐,张牙舞爪地向着法尔多等人扑去。
赛加鲁斯手持一把花纹繁琐的火铳,一边指挥着不死者,一边不急不慢地装填着弹药,姿态闲庭信步,保持着一贯优雅的贵族气质。
人活得太久,情感就会变得淡漠,处事不惊的气场也是由此而来,至于你问他为什么会用火铳枪?
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这么古板,远程只靠法师对波的时代早就走远了!
作为血族,只要血脉别偏得太严重,百分之百会成为一名法师,就算天赋差也可以用时间来凑,氪命玩家有自己的豪横。
但在实际的战斗中,血族的施法频率却很低,这其中和他们的体质以及所擅长的「鲜血魔法」有很大一部分关系。
发动魔法需要魔力,对于产生这种能量的基本粒子,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什么“魔素”、“魔能”、“以太基”、“玛娜”
但对血族来说,魔力可以直接同等于血液。
以血液充当媒介并作为主要表现形式的魔法被统称为「鲜血魔法」,血族为什么被叫吸血鬼,就是因为他们需要进食鲜血来补充自身消耗。
所以原则上来说,血族打架很少用「鲜血魔法」起手,而且向来是能省一分是一分,毕竟他们单论肉身强度,他们就足以解决大部分种族。
当然了,赛加鲁斯是肯定不会和法尔多他们打肉搏战的,不优雅不说,而且未必打得过。
不死者没有痛觉也不会胆怯,它们的体力宛若无尽,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缠的敌人。
但艾法尔帝国的战士,一向是越战越勇!
躲过骷髅兵的一刀,法尔多反手握住它的头颅,五指用力,咔嚓一声将其捏了个粉碎!
换掉手腕上卷刃的爪刀,法尔多和战友背靠背,面对着四周还在增多的亡灵大军,旁若无睹地分享起战果。
“你杀了多少?”
“76个。”
“不如我,78个。”
“103!”
法尔多抽出背后的长矛展开,看着高坡上的赛加鲁斯,和队友打着手势,“伙计们,该上‘主菜’了。”
战甲的伪装启动,几人的身形瞬间变得透明,不见人影,周围的不死者却倒下一片,场景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毛。
“真麻烦!”
赛加鲁斯眉头微皱,作为依靠视觉的活人,战甲的伪装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干扰。
而没有他的指挥,行动迟缓的不死者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根本拦不住法尔多他们的突进。
鲜血蒙上他的双眼,将之化为一片猩红,世界变为一片漆黑,十三道血色的身影在一片灰蒙蒙的死者中格外醒目。
血族在夜晚中来去自如,靠得不是夜视能力,而是种族天赋的「血之视界」!
赛加鲁斯随手一挥,几滴鲜血从他指间甩出,在空气中形成一串音爆声,迅速向着法尔多几人激射而去。
铛铛!
有人躲闪不及,直接被打倒在地,四周的不死者瞬间一拥而上,骨刺爪矛,但却破不开战甲的防御。
一扭身将亡灵撞翻在地,队员起身摸了摸胸前被砸出的小坑,心有余悸地舒了口气。
目睹一切的赛加鲁斯舔了下嘴角,脸上带着几分惊奇,“有意思,单点穿透的五阶魔法都能抗住吗?我有点想要一套了。”
“那你就慢慢想去吧!”
法尔多手握长矛向赛加鲁斯攻来,却被一只形似孔雀的眷兽撑开光幕拦住。
他见状也不停留,直接舍弃长矛,将对方留给身后的队友,自己从侧边滚过,手中爪刃弹出,向着赛加鲁斯的心脏捅去。
血族常被误认为是不死族最大的原因,就是这种生物极其难杀,除了心脏和大脑外不存在其他要害。
割喉不死,血池永生,甚至斩首后都可以在短时间内用「鲜血魔法」把头颅接回来,属于是比不死者还要难缠的存在。
火铳架住爪刃,赛加鲁斯看向和自己角力的法尔多,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不,我要从你的尸体上扒下来!”
“那就试试吧!”
带着倒刺的铁鞭从侧面抽来,赛加鲁斯化为蝙蝠四散躲过,又在不远处重新聚成原貌。
他轻轻拍了下衣角上的灰尘,看向四周围上来的几道身影,摊了摊手,
“差点忘了,老鼠总是成群的,不是吗?”
血族的社会性很低,大多数都是单人隐居在自己的封地庄园,身边陪着一大群血仆奴隶,少有同类混居。
长生种总是耐得住寂寞,也习惯了孤独,就算是关系最亲密的夫妻,一年能有两三个月腻在一起,在血族里都是感人泣下的至深至爱。
不过血族对感情很忠诚,生育欲望极低且从不乱搞,唯一的不好处就是可能因为长期分居,会忘掉另一半的名字。
比如赛加鲁斯,结婚都两百年了不知道自己妻子叫什么,直接问又不够绅士,所以每次写信的称呼都是“我亲爱的小乖兔”,整得和自己多浪漫一样!
【朽败】的血裔大魔王弗拉基米尔大公,也就是赛加鲁斯的上司更吓人,把侄女错认成妻子爱了一百多年,让看乐子的【诡诈】懵了圈。
不是哥们,这个瓜我等了一百多年,你硬是没认出来,最后你们仨还给我圆回去了?
坏了,我成乐子了!
所以【诡诈】非常不喜欢这群研究魔法的傻x,而大家也不喜欢他这个骗子。
“你迟到了,赛加鲁斯。”
算上弗拉基米尔,这场战争总共只来了八名血族,但他们完全有能力拉出一支十万人的不死者军团。
“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赛加鲁斯吩咐手下把一套战甲抬到众人中间,叹了口气,“这仗不好打啊,艾法尔帝国都来了,就算是在「深渊」也多少有点过于热闹了。”
弗拉基米尔看了眼战甲的肩领,没有任何涂色,冲着赛加鲁斯问道:“娃娃兵?”
赛加鲁斯点点头,“全是冷兵器,不过战甲倒是舍得,标准的军用型号,还带隐形和匿踪魔法,难缠!”
弗拉基米尔轻笑一声,英俊的脸上满是傲然之色,“那就手底下见真章了!”
北大陆的尖啸领终于在今天彻底归于寂静。
人头码成景观,残肢堆积如山,扭曲的尸体被拼凑成血树,上面插满了固定用的断剑残矛,狰狞与恐怖中又带着一种异样的美感。
完成试炼的艾法尔人站在平地,抬头眺望着远处的天空,一艘庞大的战舰在云雾中显现,最终缓缓落到地面。
舰门开启,全副武装的狩猎长走出战舰,他的肩颈上带着火焰样式的纹章,足有七层。
“恭喜你,孩子们!”
浑厚的声音响起,狩猎长张开双手,面对众人宣布:
“你们完成了残酷的试炼,向神明与帝国证明了你们的忠诚与强大,你们已经成为了一名【荣耀】的战士,一名艾法尔之火的猎手,祝贺你们!”
铁拳碰在胸前,如同鼓点般雄壮有力,狩猎长抬起手,几十个金属箱子被分发到众人面前。
“此时此刻,帝国最神圣也是最盛大的狩猎狂欢已然开始来吧,各位猎手,用鲜血和荣耀去证明自己!全员听令:着甲!”
战甲附身,众人的肩领上多了一层怒放的火焰纹章。
“配枪!”
金属箱子打开,三把崭新的银色光枪躺在其中,幽蓝色的魔法纹路一闪而逝,隐于枪身,浑然一体。
一把手枪置于腰间,一把短炮收于肩后,最后一把替代了手腕的爪刃,万界中最恐怖的猎手已经武装好他们的爪牙。
时代一直在变,没有发展的种族不配登上历史的舞台,等待他们的只有灭亡。
艾法尔帝国,军国主义下的游猎者,他们掠夺,他们扩张,他们战斗,直到世界和他们有一个先毁灭!
政府的软弱会阻碍我们的狩猎,帝国不需要那些愚蠢的统治者来指手画脚,公民根据才能被分成四种,来满足社会活动的一切需求。
火焰代表猎手,疾风是他们的向导,水治愈伤疼向前蜿蜒,大地赐予生存的土壤,没有什么亲情作为纽带,队友便是兄弟,兄弟即是袍泽。
舍弃一切的战争机器,【荣耀】最钟爱的利刃,艾法尔帝国再次出征,要将这方「深渊」,化作他们的猎场!
“直接梭哈,谁能挡我?埃里希,汝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孤可以让他们给你留个位置玩玩。”
少女形态的【荣耀】得意地靠在桌上,逗弄起鱼缸里的游鱼,不过祂怎么感觉这几条鱼看起来好眼熟呢?
埃里希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身边跟着见怪不怪的希维娅,不屑地摆摆手,
“你开玩笑!我承认这种武装到极限的单兵猎手很强,但是我对我的联盟有百分之一百二的信心,你不服打一架?”
“好!”
“来?”
“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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