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敏言依旧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岑溪笑了笑,指了指手上拿着的袋子,“对不起,那个号没在用了。你看,这不是给你赔罪了吗?给你买礼物了。”
岑溪给古敏言买的是一条非常精致漂亮的手链,给古序言买的则是一套画笔。
她买的都是最好的牌子,这两样东西加起来价值不菲。
古敏言跟邓彬谈恋爱后,对这些奢侈品认识了很多。
一看到手链牌子以及款式,就知道很贵。
“岑溪,你怎么给我买这么贵的礼物啊?”手链很漂亮,古敏言爱不释手,但是又觉得收下不好意思,“我都不敢收。”
“这有什么不敢的?”岑溪指了指自己的包,“放心吧,姐姐有钱。”
她阔气的表情让古敏言忍不住笑起来,没继续推脱,“我好喜欢,那我收下了。下次我去找你,我给你买礼物。”
古敏言直接把手链戴上,“真好看,岑溪你眼光真好。”
她美滋滋的拉着岑溪进去,对着里面大声喊:“哥,你看谁来了。”
古序言听到她的喊声出来,见到岑溪同样很意外。
“岑溪,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言哥。”
古序言依旧是温和可亲的样子,看到岑溪也很高兴。
岑溪把买的礼物送给他,他一开始有点不想收,觉得价格太贵不太合适。
还是古敏言直接把礼物放他怀里让他收好。
“买都买了,还能退不成?”古敏言拍拍他的肩膀,“买礼物的人最希望的是收礼物的人喜欢她买的礼物。你喜欢岑溪就很开心了。以后咱们再给她买呗。你说是不是岑溪?”
“是。”岑溪就喜欢古敏言这种直率的性格。
这么久没见,古敏言有很多悄悄话跟岑溪说。
她拉着岑溪到里面,把自己近来的事情都跟她说了。
“你上次说得对,享受当下就好。”古敏言满脸幸福的模样,“谈恋爱还是很美好的。他虽然看起来很花心,以前应该也真的很花心。但至少跟我在一起这些日子,表现还是很不错的。”
岑溪自己的感情不顺利,看到古敏言幸福的样子很为她感到高兴。
两个女生聊了很久,中午古序言说要请她吃饭。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再来。”
岑溪确实还有事情,她中午约了人。
她去了一家私人会馆,进去说了一个名字后,里面的工作人员就把她带到了一间包间。
推开门,岑溪看到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溪溪?”里面的人在看到走进来的岑溪,连忙站了起来。
她看起来有些紧张,又带着点小心翼翼。
“坐吧。”岑溪倒是很坦然,直接走过去坐下。
女人也坐下。
坐下后她不知道说什么,双手抱着面前的杯子,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黎卿凝看着面前的岑溪,眼神是十分陌生的。
她已经二十年没见过她了。
当年抛下他们姐弟离开时,她没想过会再跟他们见面。
黎卿凝对他们是心怀愧疚的,以至于现在再见面岑溪,她根本没脸说什么。
之所以约岑溪,是因为前天她现任丈夫罗丰裕突然问了她一件事情,问她当时的一双儿女情况。
要不是他问,她都没想起过他们。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他告诉她,她的女儿很有可能是天义的现任掌权人。
黎卿凝是个全职家庭主妇,但她的丈夫在商界还是小有名气的,家里很有钱。她经常会跟一些富太太打牌逛街,偶尔罗丰裕也会跟她聊一些生意场上的事情。
对天义,她并不是陌生。
她一开始根本不相信罗丰裕所说的,在她心里,他们姐弟当时那样的情况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还会有这样的造化?
更何况,要说是她的儿子齐钰她可能还会相信,要说是女儿,这肯定是他看错了。
可此刻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岑溪,她觉得或许她丈夫说的是对的。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岑溪神情冷漠,背靠在椅子上,眼神懒洋洋的。
黎卿凝犹豫片刻问道:“溪溪,你跟小钰,还好吗?”
她的问题让岑溪冷笑了一声,“托您的福,没死。”
“我……”黎卿凝被岑溪的话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
岑溪有些不耐烦,看了眼时间,“要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我不认为我们有坐在浪费时间的必要。”
岑溪之所以答应黎卿凝见她,主要是想看看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她知道她日子过得不错,丈夫对她很好,她的继子貌似也是以礼相待,加上她自己又生了个女儿。
跟他们曾经的惨状相比,说她过得天堂般的日子都不为过。
她能从黎卿凝的脸上看到些许对她的愧疚和歉意,但看不到丝毫后悔。
“等一下,”黎卿凝叫住她,“溪溪,我想问一下,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我听说,你好像是在天义上班是吗?那你……你是做什么职位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会约她见面。
岑溪轻嗤一声,“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站起来,走到黎卿凝这边。
她居高临下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和轻蔑。
“黎卿凝,你抛下我们姐弟二十年,这期间不闻不问。二十年后再见,你不问我一句这二十年我们怎么过来的,过得如何,而是问我,我在天义做什么职位?你连装都不装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那个六岁的孩子,还是需要妈妈哺乳的年纪,你一声呼唤,我就会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管不顾扑向母亲的怀抱?哈哈,黎卿凝,看来你的丈夫把你照顾得很好,才能让你如此天真,且愚蠢。”
“溪溪,你……”黎卿凝有点被岑溪这样子吓唬到了,不由自主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你知道吗?”岑溪弯腰靠近黎卿凝,盯着她的眼睛,“当年我跟齐钰差点饿死街头,大冬天,我们身上就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我们身无分文,连房子都被人抢了,我们只能到处流浪乞讨。当我而晕过去的那霎那,你猜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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