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晚上岑溪就退烧了,但手臂的伤口看着很是狰狞。

    洁白如玉的手臂上被沾染上如此丑陋的伤痕,秦越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反观当事人倒是全然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怕留疤?”

    “不会留疤的。”岑溪说得随意,“我不是易留疤体质,以前比这还要严重的都没留。这个就更不会了。”

    她的话让秦越有些意外,联想到让林政调查的那些信息,倒是也能说得通。

    “如果真的留疤了,秦先生会因为这道疤就不喜欢我了吗?”

    岑溪手臂上的纱布解开了,正在重新换药。

    秦越本打算找医生过来,岑溪不让,非要让他帮忙换。

    秦越先给她伤口抹上药膏,再用纱布一圈圈裹住。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把纱布打了个结,秦越起来去洗手。

    岑溪看了看胳膊,发现秦越包扎的手法还挺不错,至少挺规整的。

    秦越洗了手出来,岑溪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她低着头摆弄着胳膊上的纱布,像是小孩子找到了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你那个工作才做了几天,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你付医药费的。”秦越嘲讽意味十足。

    岑溪听了非但没生气,还笑盈盈的看起来挺高兴的样子,“秦先生是在关心我是吗?秦先生放心,这次只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秦越发现,岑溪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反驳她。

    古序言给了岑溪两天假,这点小伤两天假绰绰有余,但是秦越却不让她去上班。

    他非让她又休息了三天,才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勉强同意让她重新工作。

    这次岑溪受伤古序言很愧疚,她回去后他还给她送了份小礼物。

    “你在我这里受伤的,这几天我一直很担心。”古序言递给岑溪一个精致的礼盒,“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岑溪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枚漂亮的发卡。

    发卡上还镶嵌着碎钻,一看价格就不便宜。

    岑溪受之有愧,把礼盒还给古序言。

    “言哥,我受伤跟你无关,而且你还给了我这么多天的带薪休假。你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古序言没接,“没关系,这个是专门给你买的,你不收下我拿回来又用不上。而且退不了了。再说你不收下,我心里不踏实。”

    他都这么说了,岑溪只好收下。

    中午,一个女生来到画室,还带了午饭。

    “古序言,吃饭了。”女生大声喊了一句。

    岑溪听到声音抬头,正好被女生看到。

    她放下饭盒走到她旁边,“你就是古序言新招的员工吗?哇哦,你好漂亮啊。”

    女生看起来很自来熟,对岑溪很热情,“你吃午饭没?我带了很多,古序言一个人肯定吃不完,要是没吃的话一起吃吧。”

    岑溪确实没吃晚饭,但不清楚她是什么人,没有擅自应下。

    正好古序言过来,他对着女生说:“古敏言,谁让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叫哥。”

    古敏言吐吐舌头,冲着岑溪挤眉弄眼了一会儿,就拉着她一起过去了。

    原来这是古序言的妹妹。

    古序言打开饭盒,里面是四菜一汤,有荤有素很丰盛。

    “岑溪,一起吃吧。”古序言给了岑溪一双筷子。

    古敏言已经吃过了,专门多带了一份。岑溪见状就没再推辞。

    他们吃饭的时候,古敏言在画室里面到处转悠。

    这是岑溪第一次见有人给古序言送饭,以前他都是点外卖或者出去吃的。

    岑溪好奇便问了一句。

    古序言还没回答,不远处听到她问题的古敏言就率先开口:“还不是我哥胃病又犯了,前天回家胃疼半夜被送去医院。我妈就非让我给我哥送饭,说是让他养胃。”

    怪不得今天的菜看起来都是比较容易消化的。

    “就你话多。”

    古敏言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这两兄妹看起来感情应该很好。

    吃完饭,岑溪帮着一起把饭盒收拾好。

    等古序言离开后,古敏言拉着岑溪的手悄悄问:“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岑溪。”

    “岑溪?真好听的名字,人如其名。”她回头望了望,没见到古序言的身影,小声打听,“你有男朋友吗?”

    岑溪被她问得一愣,摇了摇头,“没有。”

    古敏言眼睛一亮,“那你觉得我哥怎么样?你别看他平常挺木讷的样子,但对女朋友很好的。而且他特别专情,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他肯定会一心一意对你,绝对不会有二心。”

    岑溪没想到她居然要帮她跟古序言做媒,失笑道:“你哥哥知道你要给他介绍女朋友吗?”

    “他这人,要是我不替他操心,说不定能单身一辈子。一次失恋就搞得终身不想恋了,真是……”说到一半自知失言,古敏言赶紧找补,“你别误会,我哥绝对不是对前任念念不忘,他只是比较长情。这也是优点,对不对?”

    她极力推销古序言的卖力样儿让岑溪忍俊不禁,她发现古敏言还挺可爱的。

    她笑着点点头,“你说得没错。”

    被认可的古敏言更来劲儿了。“我就说吧?所以岑溪,你考虑考虑。”

    “你只叫我考虑考虑,万一我考虑好了,你哥没考虑好呢?”

    “没关系,不管他。他现在只有服从权没有选择权。”

    岑溪看向她的身后,笑意更甚,“这个意思是说,你能替你哥哥做主咯?”

    “那是当然。我哥得听我的。”

    “谁听谁的?”

    古序言的声音在古敏言头顶传来,她仰头一看,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她看看岑溪又看看古序言,气鼓鼓叉腰,“好啊岑溪,你明明看到我哥了还故意给我下套。”

    “对不起啊,谁让言哥是我老板呢。”岑溪摊手表示无辜。

    有古敏言在,画室都热闹了很多。

    下班后,岑溪正要回家,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脸色沉了下来。

    她没有马上接听,等离开画室一段距离,确定周围没什么人后才按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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