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并没有去哪里,她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

    她知道如果秦越要找她肯定轻而易举,所以在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是秦越时,她并不意外。

    这两天岑溪吃好喝好,面色红润有光泽,瞧着状态比以前还要好了。

    “怎么了秦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岑溪回到房间在床上坐着,双腿盘兮,正面对着秦越。

    她能感觉到秦越在生气,但她没有分毫害怕。

    面对秦越的黑脸,岑溪是第一个无所畏惧的女人。

    秦越对她的态度很不满,走过去站在床边。

    他居高难下地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秦越的上位者气息很重,寻常人很难挡得住他的威压。

    岑溪不知道是真的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跟他四目相对气势不落分毫,颇有种强强对决的架势。

    “为什么从清雅苑离开?”

    “因为我不想住了。”岑溪回答得很直接,“秦先生,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吗?我说你如果不回来要对我说,不要让我找不到你。不然,我也会让你找不到我。”

    岑溪从床上下来,站直身体仰视他,“秦先生,现在你还能找得到我,是因为我还没想离开。有一天我若是真的想离开,那秦先生就永远都找不到我了。”

    “岑溪,你在威胁我。”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岑溪没否认,而是反问:“秦先生,你在意我才会觉得我这是威胁。那你在意我吗?”

    岑溪直勾勾地盯着秦越的眼睛,她在等他的回答。

    两人对视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秦越才说:“岑溪,你越界了。”

    岑溪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秦越的这句话让岑溪明白,不够,仍然不够。

    她必须要让秦越对岑溪有足够的喜欢,不,应该说是爱。她才有让他爱上她的可能。

    不然,她将没有一丝胜算。

    岑溪当天就回了清雅苑。

    回去后的岑溪对秦越不再像以前那样热情自然。哪怕两人在一个屋檐下,也是一句话不说。

    但是,谁也没提出来重新分房睡。

    就这么过了几天,秦越突然说带岑溪出去玩几天。

    岑溪没拒绝,她也没拒绝的资本,就跟着秦越去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秦越带她去的居然是游轮。

    这是一艘宛如海上宫殿的巨大游轮。远远看去,宏伟而壮观。

    整个船身线条流畅,甲板宽阔开敞。阳光倾洒下来,给整座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这仅仅只是外观,游轮内部更是奢华至极。

    里面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有宽敞的舞厅,大屏幕的电影院,以及游泳池、健身房等一应俱有。

    尤其是,里面还有一个豪华的赌场。

    秦越带她最先去的就是赌场。

    这里的赌场不像其他地方乌烟瘴气鱼龙混杂。相反,反而充满了奢华与优雅。

    赌场内并没有人大声喧哗,里面的人都身着正装,安静有序。

    荷官们都面带微笑,专业熟练得操作着牌局。

    秦越应该是应人之邀过来的,他走到最中间的牌桌,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他在对方对面坐下,做了个手势,让人在他身边给岑溪安排了个位置。

    “难得你会过来玩。”唐廷让人开始分筹码。

    “偶尔换换心情。”秦越微微一笑,姿态随性自然。

    赌局上的唐廷自信从容,说别的他不敢拖大,牌局上他倒是真的略胜一筹。

    分好筹码,荷官开始发牌。

    牌面在手中展开,持牌者皆是淡定的表情,从他们脸上看不出任何内心活动。

    唐廷率先推出了一部分筹码,“跟。”

    秦越看了眼自己的牌,同样推出了筹码。“加。”

    岑溪面无表情看着秦越手中的牌。正如上次詹启扬他们所说,秦越的赌运很差。手上抓的全是烂牌。但他财大气粗,哪怕烂牌也被他打得跟有王炸一般。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秦越的筹码已经输了一半。

    最后一局,秦越突然对岑溪问了句,“看会了吗?”

    岑溪怔了下,随即点头,“会了。”

    秦越听她这么说,对唐廷示意了一下,“这一局,她来。”

    唐廷意外。

    从岑溪进来到现在,他一眼都没正眼瞧过她,闻言他总算把注意力分给了她一些。

    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女人,除了长得漂亮些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唐廷还以为秦越是知道自己必输无疑,想把最后一把让给他女人玩玩。他心里不太痛快,但没表现出来。

    横竖就最后一局。

    秦越跟岑溪换了个位置。

    岑溪坐到了赌桌前,她的对面是唐廷。

    坐下后的岑溪神态镇定自若,丝毫没有露出胆怯。

    这不禁让唐廷有点意外。

    荷官开始发牌。

    每拿到一张牌,岑溪心中就定了一分。

    岑溪拿了一半筹码出去,没有丝毫犹豫。

    见她行事如此大胆,而秦越完全不加以阻拦,唐廷更认定岑溪就是个外行,纯粹过来玩的。

    他拿了同样的筹码出去。

    又拿了两张牌后,岑溪用清冷的语调问:“还跟吗?”

    唐廷手中的牌不错,点头又加了码。

    接着,岑溪直接把剩下的都推了出去。

    “我梭哈。”

    唐廷意外,“你确定?”

    岑溪点头。

    紧接着,荷官把两人的牌翻开,岑溪居然是同花顺。

    这一局,岑溪赢了。

    本来这是最后一把,但输给了一个女人唐廷有些不服气,“再来一把。”这话是对着秦越说的。

    秦越用眼神询问岑溪。岑溪轻轻点头。

    接下来,岑溪拿到了顺子,赢了。

    唐廷不甘心,要求再来。

    这次,岑溪再次以葫芦赢了。

    又一把,岑溪还是赢了。

    “唐先生,你打不过我。”岑溪把牌推开。她语气清冷,浑身透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她明明身形娇小,此刻却给人一种令人想要仰视的错觉。

    这是唐廷第一次在赌局上输得这么难看,还是输给了一个女人。

    结束后,唐廷突然问了秦越一句:“我拿东边那块地,换你的女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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