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穿越大唐小人物逆袭 > 第5章 试探
    基于这份心意,于氏自然对张宝儿疼爱有加。张宝儿给陈松送了礼,自然不会忘记于氏。他恭敬地送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婶,这是孝敬您的,彩云坊的顶级胭脂!”

    “你这孩子,婶这么大岁数了,哪还需要这些!”口中虽然这样说,但于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陈松指着里屋:“今天是中秋,走,进屋!婶做的菜已经摆上桌了,我们爷几个好好喝几杯。”

    “我们爷几个?”张宝儿疑惑地问:“叔,今天还有其他人吗?”

    “进屋你就知道了!”陈松神秘地说。

    张宝儿一进屋就看到四个人,顿时愣住。侯杰首先站起来,笑容满面:“宝儿,每年中秋都是咱俩一起过的,今天又是中秋,陈叔特意到慈恩寺接我,说是要跟你一起过节,我就提前来了。”

    “是啊,宝儿,我也沾了你的光,顺便把杨珂也带来了!”岑少白笑着附和。

    “师父!”黎四小心翼翼地说:“是陈掌柜硬拉我来的,您不会生气吧!”

    陈松夫妇笑着看着张宝儿,张宝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没想到陈松夫妇考虑得如此周到。他笑着对众人说:“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本来想着离开叔婶后再去看你们,现在省事了,咱们团圆了!” 第八十一章 豪门纷争

    张宝儿微微一笑,目光微湿,对陈松夫妇深深地鞠躬:“陈叔,陈婶,宝儿感激不尽!”

    陈松连忙扶起张宝儿,拍拍他的肩膀说:“傻小子,你跟叔叔婶婶还客气什么,我们都当你是一家人了。”

    于氏的眼眶也泛红:“就是嘛,今天是节日,你却弄得婶婶掉眼泪。”

    张宝儿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润,笑容满面:“都怪我,婶说得对,今天是庆祝的日子,应该开心才是。你们等着,我去买酒,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酒早就准备好了!”陈松假装不悦地说:“叔是开餐厅的,你还跑去买酒,这不是打叔的脸吗?”

    大家围坐在餐桌旁,于氏揭开盖着的菜盘,香气四溢,让张宝儿垂涎欲滴。

    张宝儿毫不客气,拿起一只鸡腿大快朵颐,三两口就吃完了,仿佛几天没吃饭似的。

    吃完鸡腿,他用袖口擦擦嘴角,又盯着下一道菜。

    侯杰见状,也大口享受起来,丝毫不逊色于张宝儿的速度。

    岑少白虽然出身书香门第,平时举止斯文,但面对张宝儿和侯杰的狼吞虎咽,也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黎四相比之下就显得拘谨多了,他只是慢慢品尝每一道菜。

    杨珂似乎心事重重,吃饭也很慢。

    张宝儿无意间瞥了杨珂一眼,他能猜到杨珂一定在想念胭脂小姐。

    陈松和于氏几乎没动筷子,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看他们吃饭比自己吃还香。

    于氏责备般地说:“宝儿,你慢点吃,婶这儿的饭菜管够呢!”

    张宝儿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陈松趁机问道:“宝儿,这段时间在赌场过得怎么样?”

    张宝儿没有隐瞒,将自己的近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松。

    最后,他叹了口气说:“按理说,这样的日子还不错,但我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这似乎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于氏安慰道:“宝儿,人要学会知足,你现在这样许多人求都求不来,可别太贪心了。”

    “婶说得对!”张宝儿吐了吐舌头,举起酒杯对陈松夫妇说:“陈叔,陈婶,宝儿敬您二老一杯!”

    三人举杯共饮。

    陈松面色严肃,对张宝儿说:“宝儿,叔得提醒你,天通赌场是魏先生和太平公主的产业,你在那儿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闯大祸的。”

    张宝儿看到陈松如此认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连忙点头:“陈叔,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岑少白插话道:“我听说,整个长安城是两个半女人的地盘!太平公主就是其中之一!没想到天通赌场竟然是太平公主的产业!”

    岑少白每日忙于生意,从不去赌场,自然不了解这些。

    张宝儿好奇地问:“我只听说长安是太平公主和安乐公主的天下,怎么又冒出半个来,岑大哥,这半个是谁?”

    陈松接口道:“岑公子说得没错,是两个半,那半个就是上官昭容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张宝儿在后世有所耳闻,好像是大唐的一位才女,但具体的事迹他并不清楚。

    张宝儿又问:“太平公主和安乐公主作为公主有权有势也就罢了,上官婉儿只是个昭容,怎么也算半个?”

    陈松摇摇头:“这个叔就不清楚了。”

    “宝儿你不知道,上官婉儿在读书人心中可是很有名的,她的事我倒是了解一些!”岑少白解释道:“上官婉儿的祖父是高宗时期的宰相上官仪,后来因罪被株连九族,上官婉儿的母亲郑氏带着刚出生的她入宫为奴。武则天当政时,召见了年仅十四岁的上官婉儿,当场出题考验。上官婉儿应对自如,文章片刻即成,武后十分欣赏,免除了她的奴婢身份,让她掌管宫中诏书。武后称帝后,许多诏书都是出自她手,当时被称为‘内舍人’。中宗执政后,上官婉儿深受中宗、韦后信任,被封为昭容,专门起草诏令,两朝都掌管诏书,因此被朝臣称为‘巾帼宰相’!”

    岑少白出身读书人,对上官婉儿这样的才女了解颇深,为张宝儿详细介绍了她的事迹。

    张宝儿苦笑:“看来长安城要比陈州复杂得多啊。”

    陈松点头说:“你只要不去招惹是非,做好自己的本分,这些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宝儿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陈叔说得对,这些人咱躲都躲不起,怎么会去招惹她们呢?”

    说到这儿,张宝儿不由想起了李持盈,他不禁摇头,这些皇亲国戚确实很难对付。

    “来,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陈松见气氛有些沉闷,举起杯子提议。

    大家一饮而尽。

    张宝儿单独给岑少白倒了一杯酒:“岑大哥,你最近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多谢宝儿!”岑少白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笑道:“辛苦不怕,只要每天有钱赚,再苦我也开心!”

    张宝儿转向陈松:“陈叔,你觉得岑大哥的生意怎么样?”

    陈松笑道:“岑公子刚才说了,长安城是女人的天下,叔听说安乐公主做一条七宝裙就花了十万两银子,做女人的生意能不好吗?”

    张宝儿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递给岑少白:“岑大哥,上次说好的,租铺子的钱我有一半,正好发了薪水,这五十两算是我入的股!”

    岑少白也不推辞,接 “宝儿,你不涉足商界可能不清楚,这长安城里做生意,各种额外开销是躲不掉的。”陈松解释说,“拿我的酒楼来说,每个月得给区衙和京兆府的差役送礼,还得给坊里的老大交保护费,更别提皇宫里太监们的无理索取,还有羽林卫和万骑卫的军官们,七七八八加起来,能剩下三分之一利润就算不错了。岑公子你是经营女性饰品的,情况可能会好些,但也得承担大半开销。”

    “打点差役、交保护费,这很正常,我在陈州见过,军官吃霸王餐也能理解,但是……”张宝儿疑惑道,“为什么皇宫里的太监也要插一脚呢?”

    陈松叹了口气,愤愤道:“这些太监真是可恶,他们外出采购时,打着为宫里买东西的旗号强行索要,要么不给钱,要么给一点点,以此中饱私囊,这已经成了行规。如果有人不顺从,后果很严重!两年前,内务局五坊的太监来酒楼用餐,大吃大喝,最后醉醺醺的想一走了之。服务他们的新手小二不懂规矩,上前要账,结果惹恼了他们,其中一个就把一袋子蛇递给小二,说‘大爷今天没带钱,就拿这个当抵押,过几天我来赎。不过这些蛇都是宫里用来捕捉鸟雀的,你要好好养着,死了一条,你的脑袋就悬了。’幸好我当时在场,苦苦哀求他们把蛇带走,连酒钱也不要了。谁知道他们觉得失了面子,借着酒劲把永和楼砸了。后来,我只好托人赔了他们五百两银子,才算了结。”

    张宝儿气愤地说:“难道没人能管管他们吗?”

    陈松苦笑:“那些外出采购的虽然只是低级太监,但他们搜刮的钱财大多要孝敬上面的人。收了他们的钱,谁还敢管他们呢?”

    听了这番话,张宝儿一阵失落,原本以为长安是天子脚下,没想到更黑暗。想到自己初来长安时的雄心壮志,不由得有些泄气。

    大家沉默下来,岑少白见气氛尴尬,咳嗽一声对陈松说:“陈叔,刚才宝儿送你的那块玉,让我看看。”

    “哦?岑公子还懂玉?”陈松递上玉佩。

    “陈叔可能不信,我们岑家有鉴玉的独门秘籍,小时候家里还有很多藏玉,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才……哎,不说这些了!”岑少白掐断话题,专心审视起玉来。

    看完之后,岑少白问:“宝儿,这块玉是在西市买的吗?”

    “是的!”张宝儿点头。

    “花了多少银子?”

    “五十两!”

    “贵了!”岑少白摇头说,“这块玉佩顶多值十两银子!”

    “什么?”张宝儿惊讶地张大嘴巴,“怎么可能?店主开价二百两,我好不容易讲到五十两!”

    “玉分产地,有长白玉、岫岩玉、蓝田玉、昆仑玉、和田玉、祁连玉、吐蕃玉、青海玉等,其中和田玉最珍贵,岫岩玉最便宜。宝儿,你选的这块就是岫岩玉,又称岫玉!”

    “难道岫玉中就没有极品吗?”张宝儿觉得自己被坑了,心中很不爽。

    “当然,岫玉中也有极品,但要看‘色、透、质、净’。岫玉有绿、白、黄、蓝、红等色,通常红色最佳,绿色最次!你这块就是绿色的!岫玉大多不透明,但也有半透明和透明的,透明度好的更珍贵。而这块玉根本不透明。还要看质地是否均匀,杂质和瑕疵多少,是否干净,干净的就是上品,可是……。”

    “好了好了,岑大哥,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被坑了!”张宝儿打断了岑少白的话。

    起初张宝儿还不信自己被骗,但听了岑少白的分析,他信了八成。想到一下子被人坑了四十两银子,他感到一阵心疼。

    见张宝儿一脸沮丧,陈松连忙笑道:“宝儿,别太在意岑公子的话,我不在乎这东西值多少钱,我在乎的是你的心意。只要你有心,就算只值一两银子,我也视若珍宝!”

    张宝儿点点头,苦笑着对岑少白说:“岑大哥,下次我再买玉,一定要拉你帮我鉴定,免得再上当!”

    陈松朝岑少白竖起大拇指:“岑公子,你真有一手,凭你的本事,开家玉器店绝对没问题!要知道长安的富贵人家,都视玉为宝!”

    岑少白嘿嘿一笑:“我确实想开家玉器店,但不是现在,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说到这里,岑少白瞥了眼沉默的杨珂,摇摇头不再说话。

    张宝儿猜测,岑少白还想开化妆品店,但杨珂不露面,这事他一个人办不成。

    想到这里,张宝儿歉意地对杨珂说:“杨大哥,胭脂姑娘的事一直没进展,你不会怪我吧?”

    张宝儿真的有些愧疚,答应帮杨珂这么久,却没真正上心。

    他说这话时,已暗下决心,以后要把这件事当作大事,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胭脂姑娘,让他们团聚。

    杨珂连忙说:“张公子肯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会怪您呢?”

    陈松奇怪地问:“宝儿,你说 在都市的喧嚣中,杨珂听完大家的劝慰,嘴唇颤抖着,忽然站起身,走到一旁,膝盖重重地砸向地板:“各位的恩情,杨珂无以回报,我给各位鞠躬了!”

    大家连忙上前扶起他。

    杨珂凝视着众人,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泪水决堤般涌出。

    ……

    离开永和大厦,张宝儿打算回赌场,途中被人拦住去路。

    面前出现了五六个人,张宝儿并不认识,内心顿时警觉起来:“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领头的是个身着西装的男子,他微笑道:“张兄弟没错吧!我有件事想和张兄弟商量,不知能否赏个面子?”

    张宝儿有些迟疑,西装男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我们并无恶意,找个咖啡厅边喝边谈,怎么样?”

    西装男子表情诚挚,张宝儿略一思索,便随他去了。

    他们在一家高级咖啡馆的包间坐下,服务生端上咖啡退出,张宝儿开门见山:“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不喜欢绕弯子。”

    西装男子眼中闪过欣赏:“张兄弟果然爽快,不急,我们先品尝咖啡,慢慢聊。”

    听他这样说,张宝儿反而冷静下来,点头不再多言。

    喝了几口咖啡,见张宝儿神情自如,没有丝毫不耐烦,西装男子先开了口:“张兄弟听说过‘天地赌场’吗?”

    “天地赌场?”

    张宝儿曾听赌场老板提起过,那是安乐公主的产业,这些人难道是天地赌场的?

    张宝儿心中疑惑,但面上不动声色,摇头说:“我在长安时间不长,没听说过!”

    张宝儿的回答让西装男子一愣,见他不像开玩笑,只好尴尬地说:“那张兄弟听说过安乐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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