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什么总感觉周围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和琪亚娜逛街的木分身的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但以自己的洞察力，探知不到那个人的任何痕迹。
“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分身把这当成是精神过于紧绷所导致的，于是继续和琪亚娜逛着街，穿着新衣服的琪亚娜增添了一丝清纯和优雅，身上的衣服衬托出少女曼妙的身材，而一旁的方羽，虽然没有了左臂，但堪称完美的肌肉线条和身材比例以及宇智波一族与生俱来的帅气，掩盖了他的残缺，二人并排走着，吸引着周围的众多目光。
“回去吧，休息两天，我们开始训练。”
分身说道。
“嗯，好的，我也有些累了，回去吧。”
琪亚娜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微笑，虽然自己仍旧身负着沉重的过去，但至少现在，她有了一份依靠。
二人回到了出租的房子，方羽只见到琪亚娜倚在窗边，看着外面放亮的天，心情似乎也有所好转。
可分身却别过了头去，因为……
“又是你……符华……”
在琪亚娜出神地欣赏着外面的时候，一抹不易察觉的赤红光芒从她的背部飞出，落在了分身的前面。
“我们……又见面了，方羽舰长……”
符华身着赤色的翎衣，和在实验室那个与姬子和他见面的那个符华一模一样，她缓缓地说道。
“你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令我震惊……”
“你这个身体，是你那个羽渡尘吧。”
分身开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一针见血的说道，因为这道光芒和符华使用的那个羽渡尘如出一辙。
符华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本来，这片羽毛是为了帮助琪亚娜控制空之律者的力量的，但……你用你的办法压制住了那个律者的意识，也让这片羽毛的负担变得轻松不少。”
“那……你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再一次把她送给那个奥托？”
分身质问道，他不愿意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
“这片羽毛会陷入沉睡，利用律者的力量不断增强，还会用太虚剑气潜移默化地协助琪亚娜。”
符华答非所问的回答道，随后又看向了分身，与他那双血红色的双眸对视着。
“这些时间，琪亚娜就拜托你了，我会在最需要的时候，再度苏醒……”
“喂，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嗯？舰长，有什么事吗？”
琪亚娜一脸茫然地回头看着分身的那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说道。
“啊？”
分身愣了一下，再一看，赤红色的光芒已经消散，回到了琪亚娜的身上陷入沉睡。
“不……没什么。”
分身解除了写轮眼，又笑着说道。
“这段时间，会很艰苦，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所以……准备好了吗？琪亚娜？”
“当然了，我准备好了。”
琪亚娜笑着回应道。
就这样，过了将近四个月。
还在逆熵总部的众人，收到了一封神秘信息，信息表示，有一名自称“灰蛇”的人愿意为她们提供空之律者行踪的情报。
“喂，鸡窝头，你怎么看？”特斯拉博士说道。
“灰蛇……德丽莎女士，这个情报贩子，你有印象吗？”
爱因斯坦皱了皱眉，他们能把消息直接发给盐湖基地，说明这个叫灰蛇的，大有来头。
“唔……很抱歉，我也没有头绪。”
德丽莎挠了挠头说道。
“学园长，我们现在是否前往天穹市。”
一旁眼神坚定，身着突破装甲，破晓强袭的雷电芽衣说道。
“我们当然要去，这是我们寻找琪亚娜的唯一线索了。”
德丽莎说道。
“布洛妮娅也同意，布洛妮娅和特斯拉博士解析过，这份信息发放的地点就在天穹市，这说明这个情报的可信性很高。”
一侧的布洛妮娅用自己的分析成果推断着。
“那好，我们都一起去，博士们也跟着一起吧。”
在一旁思考多时的方羽说道。
于是，布洛妮娅，芽衣，德丽莎，爱因斯坦，特斯拉，方羽一起驾驶着休伯利安，前往了天穹市。
方羽心里想道：这个叫灰蛇的人，情报应该是真的，看来……琪亚娜的确在天穹市，到时候我需要和分身交换信息。
分身到现在还没有解除，说明他有不想告诉大家的事情，这一点，方羽很清楚。
六人乘坐了休伯利安驶向了天穹市……
但……这一情报，可不止逆熵知道。
“天穹市，两周以前，有人目击到空之律者在这里出现……”
一个在大楼楼顶，身着猎袭装 影铁的女武神装甲，脸上戴着黑绿色防毒面具，手握基因收割者镰刀的丽塔和奥托进行了联络……
“主教大人，我已经抵达天穹市，请下达进一步指示。”
丽塔毕恭毕敬地说道。
“两周前，天穹市检测到一起崩坏能泄露事件，事后调查摄像记录，有人发现了空之律者的踪迹。”
奥托那充满蛊惑力的声音在通讯终端上响起。
“你的任务，就是找到她的下落。”
“遵命，不过……距离监控拍摄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周，空之律者恐怕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
“照片的上传者，是天穹市的情报贩子，绰号“灰蛇”。”
“这个人掌握着一项技术，能监听这座城市的网络信息，从中筛选出有价值的情报。”
奥托冷静地向丽塔阐述自己的猜想。
“灰蛇放出照片，是在向卖家们暗示，自己手中掌握着空之律者的下落。”
“我明白了……但如果，遇到了极东支部的叛徒怎么办，她们已经投靠了逆熵，如果这个“灰蛇”发出了情报，她们不可能坐视不管。”
“呵呵呵……没关系的，你最大的威胁……无非是那个叫方羽的人对吧。”
“他拥有着突破常理的双眼，碾压律者的力量，他本应该就在圣芙蕾雅的时候就击败你，夺回k423，但他没有……”
“嗯，的确如此。”
丽塔回应道，事后听主教大人说，那个方羽以一己之力就将空之律者的最强一击直接粉碎，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因为，他要守护他周围的人，这是他最大的弱点……如果他无牵无挂，那我们几乎束手无策，但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没办法在这座城市中使用他的力量。”
“所以……你明白怎么做了吧，丽塔。”
“明白了，丽塔清楚了。”
关闭了通讯终端后，丽塔深呼吸着，感受着天穹市带来的沉闷空气，连她也皱了皱眉。
“就算外面的世界被崩坏摧残，这座城市还是如此的繁荣，安全……”
丽塔感叹道，随后奔向了和灰蛇的情报交接处。
“砰砰砰！！！”
三发连续的枪弹从膛中射出，射向了分身，而分身只是轻轻一跃就躲开了子弹。
见状，琪亚娜调整射击姿态，又甩出两发子弹，而分身落地借力又跳走，还接近了琪亚娜。
于是，琪亚娜一腿踢去，分身举起右臂格挡，趁这一空档，琪亚娜又射出一颗子弹，而子弹划过了分身空荡荡的左袖，没有击中。
随后，分身借助踢技的冲击力，顺势向后倒去，双腿踢向了琪亚娜，琪亚娜只好将双臂横于胸前抵挡这一记重腿。
二人拉开了距离，分身还未站稳，琪亚娜直接召唤出一把亚空之矛，一个箭步冲向了方羽。
“嚓”的一声，分身的右手握着一把苦无从侧方用力挑开了亚空之矛的突刺，火星从双刃摩擦出迸发。
但琪亚娜不依不饶，双手握住矛，再一记横劈，而分身再度跳起，踩上了亚空之矛，又借力腾空，双腿向琪亚娜连续飞踢。
而琪亚娜举起亚空之矛横在胸前，格挡住了分身的进攻。
“琪亚娜，你的动机太明显了！！！”
分身喊道，在万花筒写轮眼的观察下，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分身的掌握之中，无论是枪斗术，还是亚空之矛的攻击，在方羽眼里都一目了然。
处于下风的琪亚娜在左手又唤出一把亚空之矛，双矛一刺一劈，封锁住了分身的落地区。
而分身也只是不紧不慢地再用苦无挑开刺击，再踢开另一把矛的劈砍，化解了琪亚娜的进攻。
见状，分身落地便用右手反握苦无，迅速接近了琪亚娜，而琪亚娜因为方羽的接近而无法发挥亚空之矛的中距离优势，仅仅两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于是，这场训练以苦无抵在琪亚娜的脖子上结束。
“坚持了十五分三十四秒……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啊……额……我有点想大家了……”
琪亚娜漫不经心地说着，一旁的分身收起了苦无说道。
“放心吧，等你彻底掌握了空之律者的力量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嗯……我明白的。”
这段时间，琪亚娜在方羽的训练下，战斗能力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从一开始面对没有左臂还仅拿着一把苦无且不使用忍术的分身下，仅仅坚持不到三四招，到现在已经可以坚持十几分钟之久，还掌握了亚空之矛的使用方式。
但是，空间传送能力，她还没有能够熟练使用，无论是短距离闪烁，还是长距离传送都是如此。
这四个月里，二人过了一段稍微枯燥的日子，唯一发生的一件特别事件还是件坏事。
那一次分身正要做饭，但由于没有左臂，并不方便，每一次都要分一个影分身来帮忙，而琪亚娜那一次劝住了他，想自己给方羽来打下手。
结果……
厨房在方羽的疏忽和琪亚娜的不小心下爆炸了，害得方羽不得不分出三个影分身来打扫一片狼藉的厨房。
最后，二人的饭在外面解决的。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让琪亚娜下过厨房。
思绪回到现在，二人从“训练场”下来，说是训练场，其实是一个废弃的天台，宽敞，安静，是个好地方，方羽这样想到。
这些日子下来，分身的瞳力已经所剩无几，仅仅是能够坚持住开眼的消耗，而神威等瞳术已经不能使用了。
“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你今天状态不太好，明天可以休息一天。”
“诶？耶！舰长最好了。”
琪亚娜有些兴奋地说道，睁着那双一黄一蓝的眼睛看着方羽。
但其实……分身也是有他的原因，他感知到，自己似乎离本体越来越近了。
“看来……她们要行动了……”
分身眉头紧锁地说道，因为逆熵那边有动作了，说明天命这边也有，甚至比逆熵的动作更快，以自己现在的查克拉，恐怕很难自己保护琪亚娜。
不过，看着这个日益变强的女孩，方羽感觉自己已经不需要保护她了。
天穹市的另一头。
混乱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各种机械的残骸，大火在一些熔炉上燃烧着，发出着骇人的火光。
而此时，一名优雅的女仆穿着一尘不染的衣服漫步在这片狼藉之中，缓缓地靠近那个戴着白黑色面具，身着黑衣兜帽的一名男子。
“你来了……小姑娘……”
那个男人用沙哑还有些机械感的声音说道。
“灰蛇先生，你好啊，您在等人吗？”
丽塔明知故问地说道。
“我的保镖，都被你一个人解决了？”
“只是一个小习惯，能让谈判场合更加干净整洁一些。啊……看来我做了些多余的事情啊。”
“嗯……为了补偿您的损失，我可以提供一笔生意，回报丰厚。”
丽塔用轻柔的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说道。
“看来，我只能接受了，是不是？”
灰蛇依然用那毫无感情的音调说道。
“两周前，您获得了一个女孩的情报，您应该知道她的价值，知道她是什么，否则您不可能将这个情报发布出来。”
“我对那个女孩的下落很感兴趣，告诉我吧。”
“那么，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您会得到一个强大的盟友，并且……安全离开这里。”
丽塔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这决定着她的行为。
“盟友？虽然我已经有一名强大的盟友了，但谁会嫌朋友多呢？”
“只是，一开始就拿性命来逼迫对方就范，让我很怀疑结盟的诚意。而且……在天命眼中，有可以平等互利的盟友吗？”
灰蛇略带怒意地质问着丽塔。
“……您知道我是谁？那就更没有理由拒绝了。”
“我当然知道，也当然有理由拒绝。用自己的情报来换自己的命？这有违商业精神吧。”
“看来……您不懂生命的可贵。”
丽塔直接和灰蛇撕破了脸皮。
“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交出情报就能活命？我又不是第一天做生意。”
“但……对我而言，死亡是下一场交易的开始，蛇是不会屈服于死亡的生物，明白吗？”
灰蛇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沙哑地说道。
“比起情报贩子，您倒更像是个诗人，我甚至有些不忍心动手了。”
丽塔握着精致的短刀，缓缓靠近了灰蛇。
而灰蛇就如同看不见一般，无视了死亡的威胁说道。
“你犯了个错……现在……你也处于蛇之眼中了……”
“蛇？”
丽塔手起刀落，用丝绢擦去了血迹，重新审视着血泊中的灰蛇。
“很抱歉，灰蛇先生，这笔交易，你非接受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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