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川率先出手,双足一顿,身子轻盈如飞,霎时拔高数尺,刺向黑衣人,只一瞬间便杀一人,但是机遇只有一次,落地后,沈知川便被剩下的黑衣人团团包围住。

    不给他分毫喘息的机会,黑衣人群起而攻之,沈知川当胸一脚,踹得最近的黑衣人飞离几丈远,倒地后,口吐鲜血。

    凌厉的杀气越逼越近,沈知川眸光冷冽,五指紧握剑柄,与黑衣人死战。

    听着马车外,刀剑碰撞的声响,长安心里揪成一团,感觉周围的一切要将他们吞噬掉,明明是白天,手脚却钻心的冷,她努力克制着心底的恐惧,和燥热,紧握春喜和楚辞的手,安慰他们不要怕,要相信沈先生,企图给他们勇气和希望。

    马车外,黑衣人见沈知心川是个难缠的家伙,想到此行的目标并不是他 ,便转身趁其不备手拿大刀飞身攻向马车,沈知川心下着急连忙分心赶去阻拦,却不想左肩忽然被刺,断线的血色玉珠顺着伤口滴落,一滴两滴,很快就晕染了左肩膀,他顿时脱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个黑衣人飞身砍向马车,谁知马车两侧忽然飞出数百金针,速度之快如影一样,黑衣人顿时重伤倒地。

    沈知川心下冷笑,这一切都在意料之内,所以早就准备了特制的马车,安排了机关和机括,如果出现特殊情况可以保护他们。

    剩下黑衣人也是愣神了片刻,不敢再轻易接近马车,生怕自己死于金针之下,只一个黑衣人冷静的安排战术:“这个人已经受伤了,你们一起杀了他,那个楚辞交给我。”

    剩下三人听从吩咐,继续同沈知川死战,

    沈知川纵身一跃,双腿一紧,夹着黑衣人的脑袋猛然用力绞动,只一瞬间便听见咔嚓一声,那黑衣人脑袋一歪,猝然倒地,气绝而亡。

    沈知川黑眸深沉,嗓音沙哑而低沉,看着面前的两位黑衣人,目光冷冽如薄刃,冷声道:“不怕死,便一起上。”

    黑衣人踌躇着对视了一眼,在这死也是死,完不成任务回去也会被赐死,还不如死在这,想着便眼露凶光,一齐冲向沈知川。

    这边黑衣人一步一步谨慎的走向马车,忽然马车之内又飞出金针,有了前车之鉴,这些金针都被黑衣人巧妙的躲过,纵身一跃,大刀猛然劈向马车,只弹指之间,马车周身便四分五裂,沈知川听见声响猛然回过头去,不想被黑衣人当胸一脚,只觉喉咙腥甜,竟口吐鲜血。

    二人见此天赐良机,主人说过,谁要是能砍向砍向楚辞的脑袋,赏金万两,杀不了楚辞,面前这个男人的脑袋想必也能得不少赏钱。

    沈知川像是看穿了他们的想法,擦去嘴角血迹,用剑当支点强撑着站起,大声嘶吼冷笑道:“想要我的脑袋,就来拿呀!”

    一黑衣人就像是受了他激将法一样,发疯的砍向沈知川的脑袋,竟一点章法剑术都没有。

    沈知川巧妙避过,不曾想从衣服下摆划过,他目光倏地变得凌厉起来,瞬间散发出一股强势的气息,他一步一步走向黑衣人冷声道:“你千不该万不该毁了我的衣服,你这是找死。”

    在黑衣人还没反应的时候,沈知川的配剑已经刺破了黑衣人的胸膛,像是还没宣泄心中的仇恨一样,复又拔出剑反复穿透,直到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样的沈知川给旁边的黑衣人吓破了胆,这样的气息他只在主人身上看到过,来不及思考,他转身便跑,没跑几步,便有一柄剑从后穿透了他的胸膛,直至倒下,死之前都没有机会再回过头来看上一眼。

    沈知川不想耽搁时间,快速赶去马车处,只见长安春喜晕倒在一旁,楚辞直愣愣地,像是被什么给吓住了,也不知道躲避,只见黑衣人高高举起大刀,楚辞即将身首异处。

    千钧一发之际,沈知川强忍左肩痛意,三步化一步,来到马车处,捡起一根金针快速从背后射向黑衣人,黑衣人转身一闪便过了,沈知川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余力同这黑衣人一战,便计上心来,斩断了其中一匹马背上的缰绳,将楚辞放了上去,大力拍打一下马臀,这马受了刺激便发起疯来不管不顾向前跑去……

    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能看到消失的马匹,看了看沈知川,像是在权衡利弊之间选择了楚辞,跟随而去。

    沈知川见黑衣人离开,将春喜拍打清醒,让她去找季晏礼,不要提长安被下药之事,找到人后顺着这条路去寻楚辞。

    “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快去吧!”沈知川吩咐道,春喜急忙领命,就直奔季府而去。

    楚辞,希望你能平安归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一次全凭你的造化了。

    因马车是双马并行,沈知心看着晕倒在地的长安,男女有别,本来他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去碰得长安半分,眼下这个情况,也别无他法,季长安,得罪了。

    沈知川将长安小心翼翼的抱起,不敢将她伤到分毫,犹如对待一份绝世珍宝一样,将长安放在马背上后,自己翻身上马,脱下外袍遮住长安的头面,飞驰而去。

    楚辞只感觉自己头痛欲裂,就像要炸开一样,醒来时在一片树林当中,他迷茫的看向四周,娘子不在,春喜不在,就连沈先生都消失了,他内心一片恐惧,要知道他现在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心智,他翻身下马,准备往前走,谁知却站着一位黑衣人拦住他的去路,楚辞认识是刚才要杀他的人,他还把娘子和春喜打晕了。

    “你可算醒了,少将军,我可是等了你一个时辰呢!”黑衣人走近楚辞一步步道。

    “你是…是谁,把我娘子还给我?”即使害怕,楚辞还是鼓起勇气同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只觉讽刺,“没想到三年前威风凛凛的少将军今日会是这样的一个痴傻小儿,我如果是大齐人,会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将军,你我各为其主,没有对错,站在我的立场我是一定要杀了你的。”

    “你要怨,就怨你是大齐人吧!”黑衣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楚辞的眼神都露出一丝怜悯,“我等你醒过来再杀你,便是我对你最大的尊重,楚将军。”他一步步走到楚辞面前,在他面前蹲下拿出一把短匕首,打算结果了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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