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队人马簇拥前行,宛如潮水般涌动着,王公贵族们身着孝服,气宇轩昂,缓缓朝向那金碧辉煌的皇宫进发。
沿途,队伍如长龙般蜿蜒伸展,不见首尾,更多的官员闻风而动,纷纷加入到这盛大的行列之中,他们的加入,让这条由权力与地位编织的绸带愈发璀璨夺目。
这些后来者,或心怀敬仰,或图谋机遇,宛如草原上那些机敏的野犬,悄无声息地尾随在雄狮之后,期盼着能从这场盛宴中分得一杯羹,哪怕只是那残留在胜利者爪牙间的点滴恩泽。
而那位立于众人之巅,被誉为大汉冠军侯的刘耀,便是这草原上无可争议的雄狮。
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无不令人侧目,心生敬畏。
及至皇宫大门前,气氛更是达到了顶点。大将军何进,此刻端坐于华贵的车驾之上,面容虽略显沉静,但眼神中却难掩之前的紧张与期待已被即将到来的荣耀所替代。
他深知,今日之举,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是对整个汉室命运的深刻影响。而这一切的焦点,正集中在那位即将步入皇宫,改写历史的冠军侯——刘耀身上。
很快宫门之前,玄甲重骑和守卫宫门的西园禁军展开了对峙。
一方想要进入,而另一方则是恪守自己的职责。
双方更是唇枪舌战的进行了十几分钟的友好交流。
玄甲重骑全都是从边关的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自然也没有将眼前这些少爷兵放在眼里。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曹操连忙开口说道:
“子仪啊,你说,你手中的长枪,在什么时候威力最大?”
曹操的话,一旁的典韦和柯以鹰等人也是听到了。
大家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手里的兵器更是片刻不离身,恨不得上厕所都要抓着。
“长枪什么时候威力最大?那不应该是在骑着马背上冲刺时威力最大吗?”
“哈哈哈哈!非也!非也!”
“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你手中的长枪,只有握在你刘子仪的手中!威力才是最大的!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枪法超绝,但是你迟迟不肯刺出这一枪,他们也不会知道,谁会死在你的枪下。”
“这!就是震慑!战争最高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
“刘耀受教了!”刘耀拱了拱手,随后策马走到了最前方。
“在下!大汉冠军侯!征北将军!刘耀!奉旨进宫!此乃御赐金牌!谁敢拦我!就是和整个并州的几十万大军作对!”
刘耀缓缓自怀中取出一枚金牌,其工艺之精湛。
这枚金牌,竟是昔日刘宏——那位威震四方的大汉军神,亲手赐予他的荣耀象征。未曾想,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与荣耀,会在今日成为他畅通无阻的钥匙。
守门的禁军将士,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枚金牌吸引,喉间不自觉地涌动起吞咽的动作,眼神中满是对过往传奇的敬畏与对眼前人物的忌惮。
谁人不知,刘耀之名,如同边关之上屹立不倒的丰碑,其麾下铁骑,所向披靡,令草原诸部闻风丧胆。在这等人物面前,即便是守护皇城的他们,也不免心生退意,毕竟,与真正的战场英豪相较,日常的守卫职责显得那般微不足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震撼,禁军将士们面面相觑,最终,理智与对权威的服从占据了上风。
他们无声地让开了一条道路,任由那支气势如虹的队伍,堂堂正正地踏入了皇宫的深邃与庄严之中。
……
十常侍此时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当中。
尽管先前的“守株待兔”之计未能诱使何进入彀,张让与赵忠的心头虽略过一丝阴霾,却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之色。
他们深知,手中紧握的不仅是洛阳半数驻军的虎符,更是那些军营深处,被他们金钱与权术细细编织的内线网络。
这密不透风的布局,何进那大将军的威名,恐怕是无法调集一兵一卒。
十常侍们,个个胸有成竹,面带冷笑,仿佛已预见了未来的走向。
他们只需静待晨曦初照,早朝钟声悠扬,便可堂而皇之地向天下宣告,刘协之名,即将被镌刻于龙椅之上,成为新朝的天子。那一刻,将是他们精心策划的胜利果实,璀璨夺目。
而当新皇登基的庆典尘埃落定,那些曾阻碍他们计划的绊脚石,将首当其冲,成为新皇权威树立的第一批牺牲品。
何进等人必然是要被他们处理掉。
只要将刘协这枚脆弱的棋子牢牢攥于掌心,天下之大,岂不任由他们肆意挥洒?届时,这些深宫中的蛀虫,亦可摇身一变,成为翻云覆雨之人,即便是那些素来高傲不可一世的士族,也需卑躬屈膝,俯首称臣。
他们的心中,勾勒出一幅幅嚣张跋扈的图景,仿佛已预见自己立于权力之巅,笑看世间风云变幻。然而,这绚烂泡影,转瞬即碎。
“报——!!急报!!”
一声尖锐而急促的呼喊,如同晴天霹雳,震碎了室内的宁静与幻想。一名小宦官,面色惨白,气喘吁吁地闯入,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大将军……还有冠军侯刘耀,冲入宫门!”
此言一出,室内顿时一片哗然,方才还沉浸在权力美梦中的众人,此刻皆如坠冰窖,脸色骤变。他们的幻想,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张让的身躯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惊雷击中,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生生瞪出个窟窿来。
“何进那厮,他竟未请洛阳的驻军,而是……而是那威震四方的冠军侯——刘耀!”张让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惊恐。
“什么?刘耀?他怎会在此?他不是远在并州,镇守一方吗?”一旁的赵忠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惊惧之色,思绪迅速回溯,企图在记忆的碎片中寻找答案。
蓦地,赵忠似是想起了什么,瞳孔微缩,失声道:“对了!先帝……先帝生前确有召他回京述职的旨意!我们……我们怎么就给忽略了!”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让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呢喃着:“完了……一切都完了……”那声音中夹杂着绝望与不甘,回荡在空旷的室内,久久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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