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未见,她年轻的恋人像头饥饿的小狼,用实际行动传达着他的思念若渴。
腰间的手箍得很紧,唇齿之间的掠夺更加粗暴,从潮热的口腔到下巴细嫩的皮肤,每一寸都没放过,舔得她酸麻不已。
因缺氧而不得不分开时,肩头传来阵阵凉意。
温晚凝神思回魂,飞快把纠缠间滑落的衣领拽回,挡住那两根细细的肩带,和已经结痂的勒痕。
不抬头就感觉到凌野那边的目光,她嚅嗫着解释,“已经愈合了。”
某种意义上,他们两个也算是同甘共苦过了。
连受伤这种事都能凑堆,还一个比一个嘴硬。
已经被挡住的肩头,被凌野发烫的手指很轻地覆上。
“我看那些照片了。”躁动的喘息声逐渐平息,他刻意省略了拍下那些照片的人的名字。
“姐姐后背上也受了伤?”
温晚凝身上的衣服设计很慵懒,兔耳朵帽子垂下时,扯着整个领口都在向下坠。
特别是经过女人一番慌慌张张的整理,胸前的皮肤悉数被掩得严实,软绒绒的绒面布料直盖到锁骨窝,但顾此失彼。
从他的高度向下看。
除去那几条分外狰狞的勒痕,她后背那一片皮肤简直白得晃眼,刚才一晃而过的肩带也重入视野,纤细得仿佛一扯就断。
本来只是想看看她的伤,只是这样一眼,杂念如野草丛生,早就偏离了轨道。
凌野喉结动了下,强行把自己的注意力拉回。
温晚凝的平行视线里,将他的这点情绪变化全都收进眼里,心跳更加剧烈,“小魏发的那几张图比较夸张吧,都是皮外伤,已经结痂了,跟你那个不是一个量级。”
“不信。”凌野说。
“这、这有什么好不信的。”温晚凝磕绊一下,仰头对上他的眼睛。
“你小时候没摔破过膝盖?只要忍住不伸手抓,过两天就好了。”
凌野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给我看看。”
温晚凝一愣。
男生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动。
可他凑得那么近,浓黑的眼睫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涌,让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看什么?”
“看你后背,”凌野说,“你说的和照片差距太大了,我没办法放心。”
他眼神太专注,只直勾勾地看向她。
温晚凝颊上泛起粉晕,理智被冲得发乱,一番天人交战之下,竟然真的应了一声。
她很轻地推了一把凌野的手臂,“家里太暗了,我去把灯打开。”
大灯实在是太羞耻,她退而求其次,抖着手把沙发边上的落地灯拍亮。
等到凌野的全身和一片毛绒玩具一起,在暖意的灯光中清晰显现,温晚凝被那种迟到的赧然猛然击中,完全不敢再去看凌野的表情。
“只是看一下啊,你不许乱动。”
她深吸了一口气,背对着他坐下,犹豫了很久,才伸手撩起衣摆。
温晚凝脱得极慢。
演戏和拍摄这样的工作除外,现实生活中,长大后除了和戚酒酒一起度假时泡过两次温泉,她还从未在别人面前主动褪下过外衣。
更何况还是异性。
客厅里很静,只有空调暖风的嗡嗡声,拉链划开的声响鲜明到突兀。
她抑制着心跳,将单边袖子脱下,控制着暴露的程度,小心翼翼地将一半的衣服在背后掀开,剥荔枝般露出里面细嫩的瓤肉。
温晚凝骨架纤细,却并不显得柴。
肩背线条很紧致,滑落到腰间的曲线十分曼妙,仿若温香软玉的具象化。
凌野全程都一声不吭。
但温晚凝知道,他正在紧紧地盯着她,以一种比往常任何时分都要越轨的直接。
她咬了咬唇,“很清楚了吧。”
凌野声音低哑,“另一半。”
温晚凝局促得呼吸都乱了,偏偏就是狠不下心去拒绝,妥协了又妥协,最后坐得离他更远了些,将整个人挨在沙发沿上。
她想借视野局限速战速决,索性把另一边的外衣也脱了下来,翻个面紧紧压在胸前,乱着头发侧过脸,“我说了不严重吧。”
可能房间太小,气氛也太暧昧了。
温晚凝心绪难定,都不想听他反应,扭头回来刚想展开衣服快速穿上,背后发凉的空气却骤然回暖。
凌野倏地伸出了手,落在她的肩胛上,像碰一朵郁金香那样很轻地刮了刮,声音低低的,“好疼啊。”
刚结的痂本来就痒,他指腹上还有茧子,存在感简直难以忽视。
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如电流,从被他触碰的那块皮肤开始,顺着脊髓朝着尾椎猛钻。
温晚凝脑子里“嗡”一声。
她条件反射地偏过脑袋,红润的唇张了半天,也没吐出半个音节,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凌野明明没看她的脸,却让温晚凝从脸颊到耳根都红透了,心里又燥又慌。
他薄薄的眼睑始终低垂着,在她裸露出来的背上缓慢地逡巡。
“好疼啊。”凌野声调比刚才更低,近乎像是梦呓。
他上身低下来,宽肩低垂,离她又靠近了些。
当某种潮湿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肩膀,温晚凝终于意识到,凌野想做的事情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了。
她猛然睁大了眼睛,“你……”
才吐出一个字,凌野结实的手臂就从身后环过,攥住她的手腕搂紧了。
他炙热的薄唇落下,从温晚凝的肩头一路吻下去,极轻地厮磨着,温柔又涩情,顺着那一道道的伤口向下舔舐。
落地灯不知何时重新关上了。
温晚凝被他亲得浑身都在细细地发颤,唇边溢出一些自己都无法抑制的,黏腻的轻哼。
她从未想过。
身体上的伤口除了疼痛和愈合时的刺痒,居然还能滋生出某种可以传染的诡异躁动,如一颗樱桃在脐下被碾开。
柔软而拥挤的小沙发上,温度还在不断地攀升。
温晚凝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分不清是她先抓不住衣服,还是欺身过来的凌野太重,压得她只能下意识地翻身撑住。
在这个一发不可收拾的早春下午,温晚凝无数次地想,她应该喊停的。
在凌野撑臂,在她脖颈侧边难耐喘息的时候。
在他用那种湿到可以掐出水的低哑声音,作弊喊她姐姐的时候。
又或者,在他高挺的鼻梁试探着拱进一片白雪皑皑,像头初见荤腥的幼兽,本能地越埋越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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