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准备在宫中住多久?”
“三日,随后去公主府住,公主府离朝堂也挺近的。”
“好。”
封怀霁哄她午睡,起了又陪她去赏秋菊。
用了晚膳,他揽着她的腰,抵着她额头,“听闻皎皎的寝殿里有浴池。”
“嗯。”喻萦月眨了眨眼,长长的眼睫扫过他眼皮。
“那今夜与你一起洗,可以吗?”
喻萦月有些犹豫,前日一起洗过,他太久了,洗完了在床上还要来。
封怀霁将她抱起来,托着她臀,让她的腿搭在自己腰间,在她颈上轻轻吻咬,“皎皎,疼疼我。”
温热的呼吸洒落在肌肤上,她身子轻颤,对他的吻格外敏感。
他指尖绕到她腰间,解她的外衣,手掌探上她的软腰,入手滑腻温软。
“好夫人,可以吗?”
喻萦月身子发软,靠在他怀中。
封怀霁将她抵在榻上,拉开她的衣襟,薄唇压着她唇瓣,轻轻吻咬,手掌游移往上。
她轻唔出声。
他趁势撬开她齿关,辗转探入,攫取她的呼吸,另一只手熟练地剥离她的衣物。
她眸中沁出水光,神色逐渐涣散迷离,眼睫湿润。
封怀霁退开,在她唇上轻轻啄吻,呼吸滚烫。
他拍了拍她的腰,“公主殿下,应不应?”
“不应再亲亲。”带着潮气的吻在她耳后流连,他的声音又哑又低。
“好……”
封怀霁看着她被亲懵了的样子,笑着将她抱起,往浴池的方向走。
他都打听清楚了。
到了浴池,封怀霁抱着她跨入,随后褪去她身上最后的衣服,也将自己剥了个干净。
他站在浴池中,托着她身子,仔仔细细给她洗澡。
喻萦月趴在他怀中,身子无力,刚有些反抗便被他握住手腕,再次被他亲懵,最后只能由着他了。
浴池内雾气袅袅,浴汤浮浮沉沉。
她揽着他脖子的手臂逐渐无力,滑落在水中。
封怀霁抱着她转了个身,让她趴在浴池边缘。
她抓着他手臂,指甲深陷,“太……了。”
他扶着她的腰,吻上她唇,“皎皎可以的。”
她的泪珠滑落入水中。
许久,封怀霁抱着她从浴池中出来,拿过一旁的毯子给她裹上。
“不来了……”她声音又哑又软,“撑。”
封怀霁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亲了亲她眼尾,温声道:“好,不来了,睡吧。”
给她穿上寝衣,封怀霁拥着她睡下。
她抓着他衣襟,睡得安稳。
一早,封怀霁起身上朝,小心掰开她握着自己衣服的手,亲了亲她脸颊。
她抱着他腰,他有动静了她不乐意,手臂收紧。
封怀霁无奈哄道:“皎皎乖,我要上朝了。”
喻萦月睁眼看了他一眼,松开他翻了个身后抱着被子继续睡。
封怀霁穿了朝服后去上朝,在路上遇到了皇帝与喻鹤安。
“父皇,堂兄。”
皇帝睨了他一眼,“嗯,走吧。”
看他这春风满面的模样,来气。
在宫中住了三日,封怀霁陪着喻萦月去公主府住,上完朝陪她用早膳,随后又去上值。
不去上值以及休沐的时候,会抱着她在家看书,陪她制香,带她出游,日进宫陪一陪皇帝。
封怀霁上值的时候,虞芜会带着封怀祈过来陪她,关氏也时不时过来坐坐,出嫁了的封菡菀与封菡芙有空也会过来寻她玩。
冬日里下了很大的雪,如鹅毛纷飞。
封怀霁下了值回来,便看到窗台前趴着他心爱的小姑娘,她裹着白绒绒的袄子,如同他早上回来陪她用膳时那般没有梳妆,正笑着看向他。
封怀霁走到她面前,隔着窗台吻在她微凉的额头,刚负雪回来,唇瓣却是比她的脸颊要凉些。
“夫人在做什么?”
“听雪。”她亲了回去,“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封怀霁揉揉她脑袋,“冬日也宜围炉煮茶,夫妻夜话。”
他转身进了屋,解开身上的披风,在门旁的火炉烤走了身上的寒意后,走到她身旁将她抱起,合上窗户。
“待多久了?小心风寒。”
“不久,想着你快回来了,便打开窗户等你了。”
封怀霁心尖柔软,亲了亲她的脸颊,“冬日也宜炙物与拨霞供,明日回府中烤炙,后日进宫陪父皇吃拨霞供,如何?”
“好呀。”
用完了晚膳,封怀霁抱着她窝在炉火边的榻上给她念书,炉上茶水翻滚,炉边烤着她爱吃的糕点。
窗外是呼啸的寒风与簌簌雪落的声音。
等她犯困,他抱她去洗漱,随后拥着她睡下,她习惯性地抱住他的腰,在他怀中寻找舒服的姿势闭眼。
封怀霁捧着她脸颊,亲在她唇角,“皎皎,爱你。”
她睁眼,大方地亲了下他的唇,“我也爱你。”
岁序更替,时光弹指。
自封怀霁让封怀宴将老夫人与封菡茵送去怀恩寺,高信王提前倒台,改变了喻萦月往后的命运,她往后的人生平坦顺遂。
老夫人孤苦零落,除了封琰,无人探她,封菡茵外嫁出京,过得不好不坏。
那个时常来黏着喻萦月的小鬼长成了大人,看着呆头呆脑实则十分聪慧,入了官场,青云直上。
他娶了妻生了子,时常带着妻儿来看望他的阿姐。
封怀霁从刑部侍郎官升尚书,又升太师,一路权臣,在朝堂上举重若轻。
但回到府中,他会卸下所有锋芒与深沉,在府中寻找心上人的身影,并将她揽入怀中。
从青年到暮年,他在每一个夜里,温柔哄她入睡。
同样,哄她极尽缠绵,抵死温存。
他的心上人向来好哄,也向来心软。
封怀霁无数次情难自抑吻她,他在无数个亲昵的夜中吻去她眼中滑落的泪水,并哄着她一次又一次。
亲吻后,她有时会说他的心跳声吵,但又乐此不疲地枕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入眠。
通常她无事,会趴在窗台前等他回来,他会问上一句“夫人在做什么”?
她回,听雪,听雨,观霞,观风,又或者,等他。
封怀霁说,要让她爱自己甚于爱他,但她后来说,她爱他等同爱自己。
喻萦月人生的最后一刻,浮云卷霭,明月流光,窗台澄净。
封怀霁抱着她,如往常般轻轻拍着她的背,看向自沉睡中苏醒的万界珠,“走吧。”
万界珠将他们的神魂抽取出来送入神魂木,去往下一个时空。
浮雪的神魂愈发凝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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