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在一旁陪着你就好了。”
“好。”
苏叶将从外面买的吃食放在桌上,禹同尘指了指他,“这是你还没见过的苏叶。”
“主子,主母。”
舒时与怔了怔,“你叫我什么?”
苏叶看了眼禹同尘,见他没有不高兴的神情,回道:“主母,他们与我说您是我们未来的主母。”
说完,苏叶收到了禹同尘一个赞赏的目光。
“下去吧。”
“是。”
禹同尘拉过她的手,“他没有说错,卿卿确实是他们未来的主母。”
舒时与红着脸“噢”了一声。
禹同尘眸中染上笑意,将手中的勺子递到她唇边,“卿卿喝口汤?”
舒时与觑了眼他,含下那口汤,他又舀了第二口。
一连喝了小半碗,舒时与才摇头,“不喝了。”
本来说不饿的,但是他用那双温柔含笑的眸子看着她的时候,她便只能随他哄着了。
禹同尘闻言,这才开始吃东西。
许是饿狠了,他的动作很快,却依旧斯文优雅,舒时与就这么盯着他用完了饭。
禹同尘去漱了口洗了手才过来抱她,“怎么只有你一人过来?”
“百溪和百潼在外面。”进了院子,她们就说让自己进来了。
“在京中一切可好?”
舒时与窝进他怀里,“外祖父去求皇上下了旨,我如今已经不是丞相府的人了。”
“前几日太子妃办了赏花宴,舒诗仪想推我入湖,我将她推进去了。”
“太子妃说太子殿下特地与她说让她多照顾我,太子妃真的很温柔。”
“还有,太子妃的两个孩子很可爱。”
禹同尘抚了抚她的发,“卿卿很喜欢孩子?”
“喜欢,软软的,很可爱。”
他应了一声,拉着她起来,“要不要逛一逛这里?我虽很少在这儿住,但也记得池塘中的睡莲开得很好。”
“好呀。”
大概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禹同尘带着她回了将军府。
“回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凌耀睨了眼后面的禹同尘。
“外祖父。”舒时与喊了一声他。
凌耀眉开眼笑,“嗯,来吃晚饭。”
禹同尘喊了声却换来了他一句淡淡的“吃饭吧”。
桌上,见禹同尘只是用了一些就放下了碗,凌耀不由得问:“大男人的,吃这么些就能饱了?”
舒时与解释道:“外祖父,他刚醒来不久,醒的时候用了些。”
凌耀闻言这才不说话。
用完了晚饭,禹同尘回去了。
他坐在书房的书桌上,苏叶站在他面前。
“说说近一个月来发生的事吧。”禹同尘淡淡道。
苏叶一一禀告。
“一月多前,舒严去了一趟高源郡,随之经过凌风郡,回来后不久,凌风郡爆发了瘟疫。”
禹同尘顿了顿,“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凌风郡的瘟疫确实是蹊跷了些,最终他判定并不是鼠疫引起的,但老鼠身上确实有疫病。
“是。”
“三皇子是自己请命去凌风郡的吗?”
“是,此次皇帝本想让太子前去,但三皇子以太子的孩子刚出生、二皇子身体不适为由向皇帝争辩才得到了此次机会。”
“去查吧。”
“是。”
禹同尘心中已经猜测到了大半。
“宿主,我知道,就是三皇子联合舒严制造的这场瘟疫,舒严令人将瘟疫病人穿过的没烧掉的衣服带到了凌风郡,目的就是为了制造瘟疫好让三皇子立功,但是他们玩脱了。”万界珠飘到他身前道。
“嗯。”禹同尘冷淡地回了它一声,但凡事要讲究证据。
从后面的暗格中拿出令牌,禹同尘看着眼前的烛火半晌,起身。
一路畅通进了皇宫,禹同尘在御书房的门口站了一会儿。
“谁?”里面传来成帝的声音。
禹同尘推开门。
成帝将批折子的笔放下,“你终于愿意来见朕了?你可是还怨朕没能早日找到你母亲?”
禹同尘将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没什么怨不怨的,只是不喜欢京城这个地方而已。”
再怨,他的母亲也回不来了。更何况,成帝并没有对不起他。
“那为什么现在回来了?”
“因为一个人。”
成帝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你竟也会为了情爱而让步吗?”
“这不是让步,她能决定我所有的喜恶。”
“要不要我给你们赐婚?”
“不了,到时您坐高堂。”
“好。”成帝声音中隐隐有着激动,待平复下来后,他问:“为什么改变主意要插手朝堂了?”
“能为什么?景豫和舒严触碰到了我的逆鳞而已。我听说,您想给她赐婚太子?”
成帝有些心虚,“哪有,我耍着凌老头玩的。”
“您最好没有。”
“有你这么和舅舅说话的吗?”
禹同尘不说话。
“你真的不打算坐我的位子?以你的能力,会带领这个王朝走上一个空前的盛世。”
“不坐,麻烦。景湛更适合坐,他有我没有的东西。”
“什么?”
“仁德。”
“仁德?你没有吗?若是没有你便不会跑到凌风郡去了。”
“我是指,为君之仁。我向来不爱嘈杂,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听他们吵,若是查到谁作奸犯科,我直接当场斩了他们。”
成帝无奈。
禹同尘起身,“您批折子吧。”
“你这就走了?”成帝看着他的背影。
“舅舅,你在透过我看谁?”禹同尘转身,问。
成帝瞳孔猛然一缩。
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成帝,他倚着椅子,双目无神,似在追忆。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啊。
……
舒时与去了大理寺,带上了百川他们找到的证人。
不久,舒严、李曼和舒诗仪等人就被带到了大理寺。
“传本相何事?”舒严脸色有点不好。
“护边将军府的舒时与状告你与继夫人李氏谋害她的母亲、你的原配夫人凌如夭。”大理寺卿坐在上首,道。
“并且,她还状告你们丞相府的所有人贪墨她母亲的嫁妆。”
“含血喷人!”舒严冷斥道,“她说是便是了?本相为官清廉,为人亦未有失偏颇!”
大理寺卿悄悄撇了撇嘴,为人不失偏颇怎么惹得大女儿脱离了丞相府还来状告你?
舒时与看了眼他,淡声道:“是否含血喷人,过后便能揭晓。”
舒时与不欲与他多做口舌之争,看向大理寺卿,“张大人,证人在堂外。”
“将证人带上来。”大理寺卿挥了挥手,让人将证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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