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言听澜带着威胁的目光,罗天星目光一暗,行礼,“学生罗天星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表妹已经入宫,那么在她身旁与她言行亲昵的就只有皇上了。
祝扶黎淡淡朝他点了点头,拉了一下言听澜的手,“走了。”
言听澜收回目光,“起吧。”
进了包厢,言听澜将她抱进怀里,“阿黎,他是谁?”
“我祖母的庶兄的孙子,不亲。”
“他喜欢你。”他眼中的欣喜激动和热切,即便收得很快,言听澜还是看到了。
“我不喜欢他。”祝扶黎转身对上他的眸子,“别瞎吃醋。”
“没吃醋,我只是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像是阿黎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我也不喜欢。”祝扶黎没入宫前,他疯狂追求她,她多次拒绝后他依旧纠缠。
“在我之前,阿黎有没有喜欢过别人?”他抓着她的手,亲她的脸。
“没有。”祝扶黎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
她曾以为她不会喜欢人,当他强势闯入的时候,惊慌失措后,是顺其自然,看着他眼里的温柔缱绻,自此步步沉溺。
他坦白的那一夜,理智上告诉她不要相信他,但感情上莫名偏向他。
她向来冷静,那夜却昏了头。
言成风被暗卫带到醉香居,他推门进来,喊了声父皇母后后爬到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凉茶咕嘟咕嘟咽下。
祝扶黎看向他,“玩得可高兴?”
“高兴。”无忧无虑的,怎么玩都高兴。
用了晚膳后,言听澜带着她和言成风回宫。
洗漱过后,言听澜拥着她,“给你揉揉腿,免得明日腿酸。”
祝扶黎伸脚搭到他腿上,“揉吧。”
听着她毫不客气的语气,言听澜笑了笑,他爱极了她这副不与他客气的模样。
许是他手上力道合适,揉得她小腿热乎乎的,祝扶黎眼睛闭着闭着就睡了过去。
给她揉完后,言听澜将她抱入怀里,揽着她闭上眼。
封后大典那日,祝扶黎着一身大红鎏金凤袍,双手贴腹拾级而上,额前玉石流苏轻轻晃动。
身后,拖曳开飘逸的赤金色。
两旁,百官行礼。
在她沿着长阶而上的时候,言听澜一袭帝王冠冕,顺势而下,去迎她。
太后目光略带惊异,欲言又止,但最终叹了口气,随他去了。
百官纷纷侧目。
言听澜大步向下走,朝她伸出手,嘴角微微上扬,眸中是令人沉溺的温柔,“阿黎,我牵着你一起上去。”
祝扶黎侧眸看他,眸中漾开笑意,玉石流苏与他额前的冕旒相碰,声音悦耳。
她伸出手,搭在他掌中。
他握住,牵着她一步步往上走。
待走上最后一级长阶,百官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言听澜侧眸去看她,眸中缱绻星河引人沉醉,“我许阿黎,执手江山,一世情深。”
祝扶黎微微一笑,向来清冷的眸中漾开笑意与温柔,“我心似君心,不负相思意。”
牵着人回了凤仪宫,言听澜给她拆了头上沉重的凤冠,“重不重?”
“重。”
“给你揉揉脖子捏捏肩膀,阿黎辛苦了。”
祝扶黎抬眸去看他专注认真的神色,眸光柔了下来。
将凤冠放于一旁,他又为她将珠钗卸下,亲了亲她的唇,随后温柔地揉着她的后颈。
她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和缓稳健的心跳,心跳微乱。
不过一月,她便让一个人走进了心里,亦将一颗真心交付出去了。
言听澜给她脱了外袍,捏了捏她的肩膀,又抱着她去给她卸妆。
看着她乖乖闭着眼任由自己在她脸上动作的模样,言听澜摸了摸她的脸颊,随后笑着吻在她唇角。
“阿黎今日起来好早,困不困?”
“困。”她颤了颤眼睫,睁眼。
他单手倒了杯温茶递到她唇边,“喝两口润润喉。”
祝扶黎喝了两口,便将茶杯推到他唇边。
言听澜笑着喝完,抱着她放到床上,贴了贴她的脸颊。
馨香满怀,引他沉沦。
亲了下她的唇,他道:“阿黎休息吧,我去处理政务。”
她伸手,揽着他的脖子,贴了贴他的唇,笑道:“去吧。”
言听澜气息微乱,重重亲了一下她,“等我回来。”
“嗯。”
言听澜出门,见言成风正往这边走,弯腰将他捞进怀里,“带你去御书房。”
“我不要去御书房!我要去看母后!”言成风在他怀里挣扎。
“你母后累了,听话点。”他一巴掌拍到言成风屁股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起。
言成风脸立刻涨红,假父皇竟然打他屁股,太羞耻了!!
打就打了,旁边还有那么多人!
言听澜才不管他什么感想,一到御书房就把他扔到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则坐下批奏折。
“张元禄,去将卫安庆喊来。”
“是。”
言听澜将一个折子扔到言成风面前,“看看。”
言成风低头看到面前的奏折,身子有些僵,“父皇,您让我看奏折?”
“嗯,看吧。”言听澜继续拿过手边的奏折翻看。
“可是父皇,儿臣才四岁,刚启蒙啊,字都认不全。”
“言成风,少藏拙。”
假父皇第一次叫他名字,还是连名带姓地叫,言成风有些慌。
“我知道你不同常人,日后你能独当一面了,我就带你母后离开。”
“您的意思是,让儿臣当太子?!”言成风惊恐。
“嗯,不想当?”言听澜看了他一眼,随后又道:“不想当也得当。”
昨日他问了阿黎,阿黎说他决定就好。
“可是,您最喜欢母后不是吗?日后母后生了弟弟,您应该立弟弟为太子。”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日后你不想当了再说,现在不想当也没事,反正我会压着你学。”能早卸任几年。
言成风心乱。
“此前你试探我,我确实不是你亲爹。”
言成风猛然抬头,眼里带着惊恐,自己知道和被他明着点出来是不一样的。
“我只是告诉你,你想要的父爱,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对你的几分好,只是因为你母后喜欢你。”
“那,我的父皇呢?”
“死了,他求我回来的。”言听澜翻开另一本奏折,“你若是想见他的尸体,我让人带你去见。”
“那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言听澜笑了笑,“我与言听渊是双生子,或许你应该叫我一声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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