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带着一堆关于武器研究改装的资料,人现在已经送到了军医那里,没什么大事,失血过多昏迷了而已,现在他已经醒了。”
“问了名字,叫宋成巍,不久前才回国,受到房系的追捕,他不乐意为房系研究武器,逃了。”
“我们给他做思想工作,他同样不肯留在我们这边。”
越向黎拿着布防图往外走,“我认识他,我去说。”
严求沛诧异一瞬,跟上他。
越向黎曾经和宋成巍是同学,见是他,宋成巍立刻就改变了主意同意了。
那些年在国内上学,宋成巍和越向黎共谈理想,只是当时动乱,后来越向黎去参军了,他出国了。
宋成巍看着他,脸上神情兴奋,“我和你说,我有个朋友叫顾匡衡,他对枪械的研究很厉害。”
“他快要从国外回到国内了,你一定要把他争取过来,我想和他共事。”
“我给你提供他回国的线路,你派人提前去他到站的前一个码头把他带过来,报我的名字,他肯定和你走。”
“不,我写封信吧,你把信给他。”
越向黎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惊喜,立刻让严求沛去调兵。
等宋成巍写完信,越向黎道:“你和我先去臻城,等消息吧。”
“那行,现在就走,我的研究才到一半,不能拖太久。”
“火车明天开,你收拾一下自己。”越向黎略带嫌弃地看了眼他。
“嘿,你那是什么眼神?”
越向黎没回,转身离开病房。
“那么多年这性子一点都没改。”宋成巍看着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第二天下午,越向黎回到了臻城,让林平夷去安排了宋成巍进实验室,又见了沈定危。
“渗透进入官府的势力有房系、连系和我们南边的源系,所有的官员都已经摸透了。”
“明天晚上收网,随后将条约毁了,收回矿场和五溪民巷。”
“嗯,我让人盯紧点,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沈定危点头。
越向黎抬头看了眼才刚刚倾落的太阳,回了屋,“嗯。”
换了身衣服后,越向黎去了梨花巷二十五号,敲了三下门,声音短促。
宁桑榆从门缝中看了眼,看到了熟悉的胸章,她拉开了门栓。
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高兴。
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宁桑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以进去吗?”他垂眸看她,眸底压制着不能在此时表现出来的思念。
半月未见她了。
宁桑榆侧身给他让路,“进来吧。”
“伤口怎么样了?”越向黎转身将门关上,问。
“快好了,昨天去换药,医生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说我恢复能力很好,可以动了,但不能做幅度比较大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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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哥呢?”
“他去码头接个朋友,要过会儿才能回来。”
越向黎点点头,将手中提着的瓦罐放到一旁的矮桌上,“瓦罐炖牛蹄,过来的时候买的,希望合你胃口。”
“谢谢。”他从上次听到她喜欢吃,就经常买吃的来贿赂她。
他不在臻城的这段时间,也叫人隔三差五给她送吃的,送的都是不重复的。
越向黎从腰间拿出了一把手枪,递给她,“送你个防身的东西,消音的。”
宁桑榆看了看他,从他手中接过枪,“轻一点。”
“嗯,改良过的,是比国内现有的要轻一点,你准头怎么样?”他脸上略微带笑,点头。
“左手不是我的惯用手,现在能把枪平举十分钟不会抖,因为是在城里,没开过枪,不清楚能不能压住后坐力。”
越向黎扫了眼院子,从墙角捡了个破烂的木桶,贴着墙根竖起来,“试试?”
他走回去给子弹上膛。
宁桑榆点头,瞄准后开枪,但后坐力过于大,她压不住,打偏了。
“可以了。”越向黎将枪从她手上取过来,退膛,“手腕力度不太够,这支手枪的后坐力已经减轻了,你以后可以多练练手腕的力度,绑个沙包。”
“好。”宁桑榆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事情还顺利吗?”
“还行,挺顺利的。”越向黎侧眸看她,“不坐吗?”
宁桑榆环视一圈,语气带上了点疑惑,“这是我家吧?怎么感觉我才是客人?”
“看你有点拘束,那只能由我来引导你说话了。”越向黎拉开枪外盖,“不用怕我的。”
宁桑榆坐在凳子上,“我没怕你啊。”
越向黎从善如流地坐在她旁边,手上动作不快不慢,“这支手枪和现有的内部结构不太一样,我给你拆装一次。”
“哦。”她盯着他拆卸和组装的动作。
“看明白了吗?”他稍稍侧头,看进她的眼中。
“明白了。”宁桑榆眨了下眼错开他的目光,心跳乱了几分,点头。
他看她好认真,眼里带着笑意和宠溺。
“好聪明。”声音带笑。
宁桑榆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你怎么和我哥一样。”
都是这样夸她,但他夸的时候感觉又不一样。
越向黎唇角掀起,没回她这句话,朝她伸手,“水应该冷了,还是春天,别喝冷水,我给你倒温的。”
和她哥一样那可不行,他不想当她哥哥。
水确实冷了,宁桑榆闻言把杯子递给他。
越向黎倒了水,贴着杯身试了温度,随后把杯子递回去给她,“喜欢听戏吗?过两天戏班子那边会演贵妃醉酒。”
“你想约我去听戏吗?”
“嗯,能否有这个荣幸?”
“好。”宁桑榆低头嘬了口水。
说话就说话,干嘛要看着她说,还是笑着说。
越向黎看她慌头慌脑的模样,目光更为柔和。
很可爱。
“饿了吗?”
“饿了,但我哥还没回来。”
宁桑榆话落,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越向黎看向她,“我去开?”
宁桑榆点点头。
季怀民看到越向黎有些意外,“越大帅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两个小时前吧。”越向黎看向他旁边的方持恒,朝他点了点头。
一路过来,方持恒也听季怀民说了越向黎,此时倒也没有反感的意思,“我是方持恒,幸会。”
“幸会,越向黎。”
季怀民提着方持恒的其中一个箱子进了门,把他们丢在身后。
看宁桑榆正端着杯子看他们,他把箱子放下,走过去摸摸她的头,“饿了吧?我订了饭馆的饭菜,过一会儿就有人送过来了。”
宁桑榆点头。
方持恒进来,看见正看过来的宁桑榆,脸上笑容真诚,“不看到人不知道,一别六年,桑桑都这么大了。”
“持恒哥。”因为经常通信,所以宁桑榆对方持恒还是挺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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