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筝偏开脑袋,自顾自喝茶,耳尖微热。
徐吾轼捏了捏她手指,“声声,我能看看你身体情况吗?”
“看吧。”
他将灵力探入她体内。
蚀毒已深扎骨髓,缠上了神魂,即便是舍弃躯体再塑新躯,她依旧会毒发身亡,恶毒之处便在于此。
半年后才能进入紫清山传承秘境,那她还得毒发两次。
禹筝看到他眸中浮现心疼,安慰道:“没事的,不毒发便不疼。”
徐吾轼亲了下她额头。
她将茶杯递到他唇边,“你喝不喝?”
他掀眸看她,将茶喝尽,笑道:“声声亲手喂的,自然是要喝的。”
他眸光带笑,语气中还带着些许调戏,禹筝不由得问出声:“徐吾凭之,你怎么喝个茶都像是在勾我?”
有点想亲他,看起来好好亲的样子。
徐吾轼拿过茶杯放于桌上,指腹按上她的脸颊,“那勾到你了吗?”
禹筝推开他脸,从他怀中出来,低头看他,手搭到他搭在自己腰侧的手上,“放手。”
徐吾轼看她的神色,把手放开。
禹筝俯身凑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随后快速离开,“我过会儿再回来。”
徐吾轼愣了一下,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唇角勾起。
她唇好软。
心跳稍乱。
禹筝回去时,萧漪泠正在她院中修改她的护院阵法。
“娘亲,我后日就出去玩。”
萧漪泠看她眼底眉梢都带着笑,有些惊讶,“怎么这般开心?”
徐吾轼如何哄的她?看起来严肃冷淡、安静古板,也不像是会哄人的样子。
禹筝扑进她怀中,抱着她的腰晃了晃,“娘亲,我不用死了。”
长辈们也能放心了。
萧漪泠激动地握着她肩膀,“找到解毒之法了?”
“嗯啊,徐吾轼说净荧花可以解蚀毒,而净荧花在妖域……”
萧漪泠听完拍了拍她的背,原来她的运道关键在徐吾轼。
辗转找寻十五年,遇到他便能迎刃而解。
天道还是眷顾他们禹家的。
心中大石落地,萧漪泠眉眼间也染上了喜色,“真好,我们家声声以后都能肆意开怀了。”
禹筝看着她,道:“您和爹爹也能安心飞升了。”
他们早已悟到了飞升的奥义,但心有挂碍,一直压着。
长久压着并不是什么好事。
自夏叔和黎尊飞升后,这些日子星落各处都有飞升雷劫,时不时出现异象。
因为天道的缘故,很多能够飞升的修士滞留在了星落,如今天道恢复鼎盛,飞升桥搭建好了,修士们都凑一堆飞升了。
萧漪泠拍拍她头,“不急,再等等,等你解了毒我们再飞升,不然哪儿能放心。”
“你与他可是坦明心迹了?”
禹筝想到自己回来前脑子一热亲了他,脸有些发烫,但还是道:“嗯,娘亲,我与他有意结为道侣。”
萧漪泠笑了笑,调侃道:“声声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呢,我们禹家的少主,应当张扬热烈,敢爱敢恨的。”
“娘亲~”
“中午带他过来见见我们?”
“好,您让爹别臭着张脸啊。”
萧漪泠戳了戳她脑袋,“这还没见呢就护上了。”
“您调侃我,我不和您待在一处了。”禹筝往外走。
萧漪泠笑着摇了摇头,出门时见到过来禀报要事的禹星愿,道:“日后这些事都交予家主,别打扰你们少主。”
孩子正是爱玩的年纪,从前是不得已才将所有族务压她头上,如今得了空,也该让她出去闯闯。
该着手培养下一任继承人了,以声声的资质,飞升也快了。
星落困不住她。
“是,夫人。”
感应到她回来,徐吾轼将桌上刻录医书的玉简都收好,转头笑着看她。
等她落地,他将她抱入怀中,“声声,你亲了我,我能亲回去吗?”
他语气期待,目光直白,禹筝心跳得有些快,“不要问。”
问就是行。
徐吾轼看了看她,压着她身子让她坐到怀里,微凉的吻落到她唇上。
呼吸乱了一瞬。
他轻轻一碰便离开,笑道:“软软的,很好亲。”
整个人都有些不敢动,禹筝红着脸捂住他嘴,“我娘亲说要见你。”
徐吾轼抓住她手拢在手中,“何时?”
便是不说,他也是要去拜访的。
“中午。”
徐吾轼手圈上她腰,“我紧张。”
禹筝打量了他一会儿,“我看你不像是紧张的样子。”
他凑近亲在柔软的脸颊上,“亲一下就不紧张了。”
他呼吸洒落在她脸颊上,心尖泛起痒意,禹筝眨了下眼,手指戳戳他脸,“心机。”
徐吾轼唇角勾起,“嗯,你下次毒发是何时?”
“三个月后。”
“我方才给你配了药液,要不要喝?兴许能缓解一些毒发时的痛苦。”
“嗯。”
万界珠:狗宿主重操旧业,又学起了医。
徐吾轼从灵戒中拿出瓷瓶,打开放进她手中,“应当是甜水的味道,不苦。”
禹筝仰头喝了。
感觉他像是把她当孩子哄。
这些年丹药、药液什么的都服过不少,什么味道的都有,倒不至于怕苦。
她将瓶子塞回他手里,“确实是甜的,喝了后感觉灵力运行都流畅了些。”
“有用便好,下次毒发,要回家吗?”
“嗯,浮图境中的流炎池对缓解蚀毒发作时的疼痛有益,我必须得回来。”
徐吾轼又亲了下她脸颊,掩下眼底的心疼,“午时快到了,我们去见你爹娘?”
“亲亲怪,你真的不紧张啊,我怎么觉得你还挺期待的?”
今日第四次还是第五次亲她了。
“见你了爹娘与长辈,我与你在一起便是过了明路了,我确实期待。”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徐吾轼笑着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再亲一下,不然怎么对得起亲亲怪这个称呼。”
禹筝搂住他脖子,弯了弯眸,“过会儿见到我爹,不用怕他,他就是虚张声势。”
“好。”
徐吾轼将她放下,给她理了理衣服。
禹筝拉着他的手出门,去她爹娘的院子中找人。
萧漪泠回去的时候,禹从安正和几个长老商议要事,她便坐在一旁泡茶,尚未来得及说禹筝与徐吾轼的事。
禹筝带着徐吾轼过来时,他们正好将事情商议完。
看到两人牵着手过来时,禹从安虎目一瞪,“臭小子,你手往哪儿放呢?”
禹从安怎么也不会想到,女儿竟会在自己家,被狼崽子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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