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珺雯掀眸,“我外公。”
“哦,消食片,吃吗?”
“不用了,谢谢。”
华璟晔点头,往楼上走。
迟星曙将何以观推开,倒在沙发上,“他怎么不问我?我想吃。”
花醉拉开他腿,仰躺在沙发背上,“鬼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看起来给我一种脾气不太好的感觉,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挺好说话的。”
“队长,你觉得呢?”
“嗯。”
何以观:“队长,你之前和他说了要做晚饭?”
“嗯,他说不用。”
“人还怪体贴的,到我这儿就用了。”
花醉靠在沙发扶手上撑着下巴,笑道:“队长,我想到了八个字。”
靳珺雯倒了杯水坐在茶几边,“什么?”
“珺璟如晔,雯华若锦。”
靳珺雯喝着水,垂眼,眼睫根根分明,“哦。”
花醉看了眼她依旧面无表情的冰山队长,觉得没意思极了,还以为能逗逗她呢。
和大块头方喆鸣一样,不爱说话。
迟星曙问:“你是在给队长和他配对吗?我不同意。”
“不是,但为什么?”
“因为他长得像花心的渣男。”
华璟晔刚下楼,就听到迟星曙这句话,他脚步重了些。
听到脚步声,几人抬头,和他对上视线。
华璟晔拐进了厨房,去拿早上丢在那儿的菜谱,然后上楼。
迟星曙特心虚,“你们说他听到了吗?”
何以观笑了声,“应该是听到了,少在后面蛐蛐别人。”
楼上,万界珠飘在华璟晔旁边,“宿主,任务对象的队友说你长得像渣男。”
华璟晔捏着食谱的一角,站在镜子前看镜子里的自己,嗤了一声,“长得好看也有错?”
“咳,宿主,你就是长得有点,过于妖孽了,哦之前网上有句话这么说,眼神看狗都深情。”怪勾人的。
华璟晔将食谱丢进空间,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晚上吃饭,迟星曙殷勤地上楼去喊华璟晔,华璟晔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走在前面下楼。
花醉看迟星曙踌躇的表情,憋着笑吃完了晚饭。
华璟晔看了一眼依旧没什么表情的靳珺雯,低头吃着饭。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华璟晔将别墅里的备用电源和储水池里的水收了。
靳珺雯目睹了他收东西的过程,“空间系?”
虽然之前早有猜测,但在这一刻确定了。
华璟晔点头,“走吧。”
靳珺雯背上黑色背包,走在前面。
四个队员同样背着背包,分散走在华璟晔的身边,呈保护姿态。
华璟晔一身轻插着兜的样子显得格外突兀。
万界珠觉得他这样子特装逼。
拿出钥匙,华璟晔坐在了驾驶座,看何以观要跟着过来,出声:“靳队长,你坐副驾?”
靳珺雯看他,“理由?”
“我和何副队不熟。”
靳珺雯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上去。
何以观扬眉,他和队长也不熟吧?
但让护送对象保持心情愉悦才利于任务完成,何以观没反驳,上了后座。
等他们坐好,华璟晔问:“晕车吗?”
“不晕。”靳珺雯扣好安全带。
其他人摇头。
“抓好。”
两秒后,越野车冲出了小区,在空旷的马路上飞驰。
在第五个漂移后,靳珺雯目视前方,出声:“你很急?”
华璟晔抬眼看向车内后视镜,对上她的眼睛一秒,视线又落到前面的车道上,雨刮器将撞飞丧尸爆开后落在上面的血浆刮去。
“还行。”
“那车速慢点。”开得比逃命还像逃命,不晕车也有点晕了。
“嗯。”他速度慢了下来,虽然依旧快,但没有那种快到让人觉得下一刻车就要翻了的感觉。
万界珠:双标。
“玩过赛车?”
“嗯。”
迟星曙紧紧扒着车门的手松了点,“华博士,你不是搞科研的吗?怎么会玩赛车?”
快得让他这个经过特训的人都想尖叫,这车也出奇的灵活。
“谁规定搞科研不能玩赛车?”
迟星曙闭嘴,闭目养神。
不久车驶出了城市,驶入国道。
车速慢了下来,闭目养神的四人睁眼,却听到那位华博士问:“吃糖吗?”
靳珺雯转头,撞上他的目光,一秒后移开目光:“吃。”
华璟晔丢了一包糖在车头。
靳珺雯拆了包装袋,拿了一颗,往后面扔了几颗。
花醉接了,丢了两颗给何以观和方喆鸣,“谢谢华博士。”
车速又变快,在国道上飞驰。
迟星曙:“我也要吃。”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没别的零嘴。”饼干这时也是被当做食物。
花醉扔了颗给他。
路上有报废的车辆,有只丧尸跟在车后面跑。
靳珺雯看着后视镜里变得越来越小的点,道:“丧尸进化了。”
何以观睁眼,“我也有这种感觉,之前过来的时候就感觉他们的速度变快了。”
花醉:“少部分人觉醒了特殊能力,那么丧尸会不会也觉醒特殊能力呢?”
“有可能。”
从异变成为丧尸开始,正常人的数量锐减,如果丧尸进化了的话,那幸存的人类面临的形势更为严峻。
迟星曙道:“出发的时候,巡防的军队说,好像基地周边的植物也变得很奇怪,你们说,植物会不会也发生变异?”
“毕竟,一些动物也变成了和丧尸一样的存在。”
基地远离城池,处于深山中,如果植物也发生变异的话,那么基地会面临着很大的威胁。
靳珺雯拆了第二颗糖,含进嘴里,“既然都发现了,那就会警惕,担心没用。”
天灾面前,华夏慌乱过后,是空前的团结。
中午,车停靠路边,六人拿出了花醉早上做的馒头和矿泉水。
“下午我来开车。”方喆鸣道。
华璟晔点头,看了眼靳珺雯后,垂眸道:“看来靳队长确实喜欢吃甜的,路上吃了很多颗糖。”
靳珺雯将第一个馒头吃完,又拆了颗糖,吃第二个馒头。
花醉道:“队长,你再牙疼现在补牙就难了。”
补了两次牙的靳珺雯顿了一下,“今天的最后一颗。”
华璟晔拧开矿泉水瓶盖,仰头喝了口水,垂眼看到她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意外觉得她说出那句话时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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